她的发色30(1 / 1)

   越往前走,蝴蝶草的数量就越多,一棵棵竖立着,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将黑车运上一处小坡之后,看见了后面山谷路上密密麻麻的白色蝴蝶草,个个长得圆润饱满,叫人头皮直发麻。

   贺霄扫了眼地势,非常满意,吩咐道:“就这吧,把东西抬下来,轻拿轻放。”

   黑布掀开一角,士兵们从里面抽出几个黑漆漆的长管,前端手柄处带着推拉的机簧,名叫火铳筒。

   一阵清风穿过山谷,背阴的北坡阴飕飕的,就在此时狭窄的山道上一道游蛇似的长鞭甩开,沈北陌带着骑兵神出鬼没冲下来,一鞭子刮过好大一片地,借风吹起了密密麻麻的蝴蝶针满天飞,铺天盖地往楚军的方向飘过去。

   沈北陌的视线穿过人群,一眼跟那同样蒙面的贺霄对视上,她眼里情绪饱满全是戏谑,趁着楚军回避蝴蝶针的空袭,一个大跳凌空逼上前,长鞭似长了眼往人脖子上绞去。

   她那把千机伞开扣成鞭之后又长又灵活,寻常兵刃根本没法与之匹敌,见到了只有躲的份,贺霄却是眼前一亮,当即一挥手大喊道:“动手!”

   早已准备好的三个士兵手持火铳筒猛地一推,喷出来的却并非沈北陌预料中的猛火,而是一注注晶莹粘稠的蜂蜜甜浆。

   沈北陌落地处人群自动散开,那些糖浆被熬得极其粘稠,其实射不远,但千机伞的机簧实在精密,况且她一直都是凭着巧劲挥甩完成变形,只要有一块铁片卡住,都会直接影响她的发挥。

   几个士兵抱着火铳筒玩了命的往前浇,沈北陌猝不及防被淋了满身,风一吹更是灾难,那千机铁鞭上全沾了飞起来的蝴蝶针,虽然还能活动,但却是滞涩明显,再没法灵活变形。

   贺霄瞬间开怀大笑:“哈哈,认栽吗?你再变一个我看看。”

   沈北陌心疼极了,千机伞是陪了她多少个日夜的宝贝,早就有了感情,如今宝贝被人这样糟蹋,她恨得牙痒痒,照着他的脸一鞭子甩过去:“我杀了你个狗东西!!”

   两拨人直接在山坡上混战起来,李恪几次三番想插手沈北陌与贺霄的战局,但那两人气势汹汹像是眼里只看得到对方一样,虽然千机伞被暂时固定在了长鞭的形态上,但那游龙一样的气势还在,蜂蜜影响了灵活性却不影响它切人的锋利,李恪贸然插不进去,只能先退而求其次与他人交锋。

   长鞭挥舞带起呼呼风响,沈北陌杀红了眼,看贺霄像看着八辈子的老仇人,几鞭子下去风将糖浆吹得有些凝固了,铁鞭开始难以活动,贺霄看准机会冲锋近身,反守为攻。

   沈北陌跟他对了一拳,知道肉搏要吃亏,一腿横扫他下盘,两人一起往下滚了几圈。

   贺霄到底力气更大些,发了狠翻身骑上去,将她压在身下死死按住,一拳头往下砸。

   沈北陌被他攥着领口,出手快他一步,恶狠狠一巴掌要扯烂贺霄的面罩,男人的拳头没能落到实处就立刻回手去救,这漫山遍野的蝴蝶针带着面罩都难受得鼻腔喉咙胀痛难忍,摘了怕是跟直接中毒也没什么很大区别了。

   就这么一眨眼的机会被沈北陌抓住,她猛地一个爆发式打挺将身上的男人打翻在地,反客为主骑上去,重重压住了胯骨发力的关节,拳风往下抡砸。

   打斗的动静激起了更多的蝴蝶针飞舞,空气中弥漫的全都是看不见的花粉,别说是蒙住的鼻子受不了,即便是眼睛也快到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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