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夫人 7（1 / 2）

沈府当家主母是大夫人马纤绮，大夫人的上面还有一位老夫人，老夫人瘫痪在床，整日卧床不起。下人们虽不敢怠慢，却仗着老人家记性不好，其他主子又不会管他们，便偷偷倒卖院里贵重物品。

前两天下面人，孝敬一古董花瓶给沈老爷。沈老爷一看，这不是儿时自己磕了底的花瓶吗？沈老爷回到母亲院子，发现了下人倒卖一事，一怒之下将整个院子的人全部打死。

此事传出，众人唏嘘不已，终日诚惶诚恐，就怕被主人发现曾经的一些龌龊事。

许娣着急忙慌地喊出小绿，问：“你送我的荷包没事吧？大娘说上好的料子，花样也不似女儿家的。”

“没事，这是做衣服裁下来的边角料，上面的图案是我练手时绣的。”小绿眨眨眼，挠挠头，“确实不是为你专门做的。”

“明路来的就好，现在府里风声大，这好日子我还没过够呢？”许娣松了一口气，重新把荷包揣怀里。

小绿拍拍胸脯保证道：“要是被问责了，只管把我供出来，我来解释就好。”

许娣松了一口气，这好日子可以继续过了。

“不过你最近小心着点，可千万不要得罪什么人。”

“怎么说？”许娣好奇道。

小绿解释道：“现在老夫人院子里正在找新人，前院的丫鬟们都偷偷给沈管家塞红包。”

“大家为什么不想去？”

“老夫人常年卧病在床，虽说去了也没什么事，但是我们女人一辈子就是为了嫁个好人家，去了潇碧院可就没指望了。”

“少爷们不过去看望祖母吗？”

“老妇人常年卧床不起，且偶尔神志不清。有道是‘久病床前无孝子’，其他人的耐心，也早就殆尽了。”

“原来是这样啊。”

到了下午管家带着人来到厨房，跟大厨说要给厨房重新安排人，许娣要调去潇碧园。当天晚上，许娣没来得及跟小绿打招呼，就搬着东西去了新地方。

潇碧园管事大丫鬟暂时是楠竹，楠竹本是老夫人身边最贴心的丫鬟，后来老夫人给了老爷，让她替自己好好照顾儿子。现在老夫人需要照顾，老爷又把楠竹放到了潇碧院，再从府上其他院子调人过来伺候，后边牙行买了新人再补上空缺。

第二天，许娣和另一个丫鬟由楠竹带着来见老夫人。老夫人半靠在床上，看见许娣面相平平，且举止粗俗，连连摇摇头。又问道：“都叫什么名字？”

“奴婢小雨”“奴婢许娣。”

“这名字不好。”老夫人躺在床上，手指着她们说，“左边的那个叫芯竹，右边的就叫芳竹，你到外面去。芯竹留下来伺候。”

“谢老夫人。”二人谢完礼，许娣就出去了。

芯竹之前是二少爷的丫鬟，因为长相标致大夫人怕她勾引二少爷，影响二少爷读书考功名，便欲把人调走。

芯竹纵使万般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有心找二少爷求情，却被大少拦在了门外。二少爷身边的人都是大夫人安排的，不归大少爷管，且大少爷不是嫡出少爷，所以芯竹也看不起他。

芯竹自信满满，昂首挺胸跳过大少爷去找心心念念的二少爷。大少爷果然未敢阻拦，但是却被大夫人逮个正着。最后被罚了二十大板半年的月钱，罚完直接躺床上，伤一好便被打包送来了这儿。

潇碧园院子很大，人只有四个，偌大的院子，就芳竹一人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