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宿高老庄,戏猪刚鬣 47(1 / 2)

行者送别了观音,按落云头,把袈裟挂在黑风洞旁边的香楠树上,从耳朵中抽出金箍棒,直接冲进了黑风洞里。那洞里的小妖哪有一个敢留下来的?他们看见观音出现,把自家大王给降的满地打滚,都急急的各自分散跑掉了。

行者越加的行凶,在他那黑风洞的几层门边上,都堆积了干柴,前前后后,一起给点上火,把个黑风洞烧成个“红风洞”,这才拿了袈裟,驾上祥云转回了观音院。

话说三藏在那观音院里焦急地等待着行者回来,左等不回右等不来,心中很是疑惑,不知道是请不来观音呢,还是行者找个借口给跑了。正在那胡猜乱想时,三藏就看见半空中忽然彩雾灿灿。

行者从空中忽的坠落到台阶前,叫道:“师父,袈裟来了。”

三藏大喜。

众僧也都欢悦的说道:“好了!好了!我们的性命,今天方才得到保全了。”

三藏接过来袈裟说道:“悟空,你早上离开的时候,不是约好了早饭后或者晌午就能回来了,怎么一直到现在日头都要落山了方才回来?”

行者就把那请观音后,又实施变化降妖的事情,给三藏详细讲述了一遍。三藏闻言,于是就摆设香案,朝南磕头礼拜。

拜完后,三藏说道:“徒弟啊,既然已经拿回了袈裟,可以快快收拾包裹出发了。”

行者道:“不忙,不忙。今天已经要黑天了,不是启程走路的时候,等明天一早再走吧。”

众僧们一起跪下来,说道:“孙老爷说的是。一则天色将晚,二则我们有些愿心儿还没有还,如今有幸得以平安,拿回了宝贝,等我们还了愿,请老爷你散了福,明天早上我们再送老爷西行。”

行者道:“正是,正是。”

当晚众和尚,整顿了一些斋供,烧了平安无事的纸,念了几卷消灾解厄的经。

次日早上,刷洗打扮好白马,包裹好行囊,三藏和行者出门踏上西行的路。

师徒两个在荒野中走了有五七天的道路。这一天,天色渐晚,远远的望见一座村庄。

三藏说道:“悟空,你看那不远处有一座山庄,我们前去借宿一晚,明天再走,怎么样?”

行者说道:“先等老孙前去看看吉凶,再做安排。”

三藏于是挽住缰绳,行者就定睛观看。

只见那山庄,一重重的茅草屋,坐落在一座座密密扎着篱笆的院子里。参天的野树生长在门口,弯弯曲曲的溪水流经山庄,几座小桥散落在庄户中间。道路旁边杨柳依依,园子中间花香馥馥。夕阳晚照,山林中处处鸟雀喧哗;炊烟袅袅,一条条大路小径上牛羊归家。已经吃饱了的家猪家鸡睡在了房屋的角落,还有那吃了几杯酒的老头在放声高歌。

行者看过后,说道:“师父请前行,这一定是一个村庄的好人家,正好去借宿。”

三藏催动白马前行,来到了街道的路口。就看见了一个少年,他头上裹着棉布头巾,身上穿着蓝色夹袄,手里拿着伞背上背着包袱,卷起裤子扎起裤脚,脚上踏着一双三耳草鞋,雄赳赳的,走出路口急忙赶路。

行者顺手一把拉扯住他,说道:“往哪里去?我问你一个信儿: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个少年只管苦苦挣脱,口里嚷道:“我们这庄子里没有别人了吗?只有我好来问信儿!”

行者赔着笑,说道:“施主你不要气恼。‘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你就是给我说说这个地名就行了,又有什么害处?我也可以化解了你的烦恼。”

那少年怎么都挣不开行者的手,只气的乱跳起来,说道:“倒霉!倒霉!家里老爷的憋屈气已经快受不了了,又撞见了这个光头,还要受他的闲气!”

行者说道:“你要是有本事,劈开我的手,能够挣脱走开也就算了。”

那少年就左扭右扭,哪里能够扭得动啊,像是被一把铁钳给钳住了一般,气的他丢掉包袱,撇了伞,用两只手像雨点似抓向行者。行者就用一只手扶着行李,一只手抵住那少年,任凭他怎么对付,都不能抓到行者。行者更加不放他走,把他给急的暴跳如雷。

三藏道:“悟空,哪里会没有其他人来了?你再问其他人就是了,只管扯住他干什么?放他走吧。”

行者笑道:“师父你不知道。若是去问别人就没趣了,必须是问他,才有买卖。”

那少年最终挣脱不了行者的拉扯,只好说道:“这里是属于乌斯藏国的地界,叫做高老庄。一庄的人家有大半都是姓高的,所以称为高老庄。你放开我,让我走吧。”

行者又说道:“你这样的行李和打扮,不是个走近路的样子。你实话跟我说,你要往哪里去,究竟要去做什么事,我才把你给放了。”

这少年无奈,只得把实情告诉给了他,说道:“我是这个庄子里高太公家的下人,名字叫做高才。

我家太公有一个老女儿,年纪二十岁了,一直没有婚配。三年前被一个妖精给占了。那妖精整整做了这三年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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