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孙鹰来百湖城陪傅卉琼过生日她分享殇痛童年记忆 96(1 / 1)

还是一种稀有物,我们村里约72户人家,只有村医院和村书记家才有座机电话,村书记和我家是远房亲戚,他家在村南,我家在村北,那时父亲总是一吃完晚饭,就一手牵一个的领着我和妹妹,穿过整个村子,路过每户人家门口,来到书记家,守着电话机,等候母亲打回来的电话。

守电话的时候,我们就和书记家一起看着那台19寸的黑白电视机,当时还以为那氛围恰似在电影院看电影呢。偶尔,父亲和他们为了打破沉静才会聊上几句,而我早早的习惯沉默着。

常常一直等到书记家人要睡觉了,我们才失望的离开,但基本没接到过什么电话。我以为妈妈是把电话号码忘记了,或是忘记了我们。小小的我隐约感觉母亲似乎真的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2008年1月冰天雪地的冬天,父亲独自去了庆年县外婆家。莫名其妙的,爸爸回来后就与那里开始了冷战,他没有说过关于那里的任何情况,也不允许我们提及,更别说让我们去那里了。那个遥不可及的地方也似乎理所当然的成了敏感禁区,百湖城的亲人们自然是从来不提及这个话题的。那时对于年幼的我们而言,外婆家是多么遥远的地方啊,一个需要坐火车转汽车爬拖拉机跑山路的山区。

从那以后,村里孩子们逢年过节,总有许多亲戚家可以去玩,而我和妹妹除了姑妈家,就没了。为了不让我俩孤独悲伤,父亲就常常骑着二八式自行车,有两个大篓子,一边一个,小小的我和妹妹就一个站一边。

父亲把我们带到他的工作地盘,一个废品回收站去玩,那里有好多破旧玩具,好心的小老板,总是十分疼爱的把它们送给我们,还给我们买很多零食。不知不觉中,我们渐渐开始那么的盼望能够时常去那个温暖亲切、没有歧视眼光的地方。

我不清楚父亲那时候做过多少努力,我只看见,家里出现了几本地图册,湖北河南范围的,全国范围的,每次在昏黄灯光下写作业的我,偶尔胆怯的望望眼前这个变得陌生、从不抽烟的父亲,每天晚上定时坐在昏黄灯光下安静独自的抽着烟、离神着发呆,许多晚上父亲都会去叔伯们的家中坐坐聊聊,不习惯熬夜的父亲,开始强迫自己迟迟不入睡。

后来父亲去过河南新县,找到河南罗山县,听说骗我母亲离家出走的同伙在那片区域。但由于那地方范围太大,父亲根本无处着手,最后父亲只好独自回来了。

我曾经问过父亲,老爸你为何不找警察帮忙呢?父亲呆呆的低下头,摸着我的脑袋,沧桑悲苦的说,你母亲是自愿离家出走的,没有强迫威胁,自然警察也管不了帮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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