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做形象做得这么拼命 29(2 / 2)

我刚想抬头,瞧瞧凌青云怎么说,一抬眼,却发现凌青云也不见了。

原来我那好“夫君”满脸带笑,也跑到猎场上去了。

他跨一匹青骢马,晃晃悠悠骑行到风间雪身边,当胸戳了风间雪一下,笑道:“风兄自家织造的羽袍,非要自个拿回去,你就不怕大伙儿说你小气呀?”

他这话是以开玩笑的形式说的,甚至语带撒娇,虽然都是国主,但他比风间雪小十来岁,倒也不显得违和,反而激起一片善意笑声,场上气氛微微一松,从刚才的有些火药味,被他圆回来了。

风间雪借坡下驴,笑道:“那你要怎的?”

“我要来帮风兄一下,”凌青云眯眼笑道,“我射走了,羽袍就归我,不叫风兄落人话柄,怎么样?”

风间雪抓住凌青云大笑:“好,好,你也露一手,省得显我一个人在这里卖乖现眼。”

“恭敬不如从命,献丑了,” 凌青云笑着,手上已经接过武官递来的雕弓。

看台上一时竟有两三秒的安静,一个风间雪出场已是十年不遇,何况再搭上一个凌青云。或有忠心臣仆,只盼他不要出糗,也有对面的人,暗搓搓地希望他马失前蹄,然而更多的,是吃瓜群众,个个聚精会神,脖子都伸出了几寸,要看这场大戏如何发展。

凌青云纵马入场,发现身上还穿着不便行动的长袍,便笑一下,想把长衫解掉。

但他一手挽弓,腾不出来,索性将衣襟抬到嘴边,贝齿轻衔,扬起颈子,偏过头去,手上稍一使力,将襟扣扯开。

做这个动作时,他还向看台望了一眼,唇如仰月,眉目含情。

果然,随着衣襟扯开,长袍飘落,台上响起一片尖叫。

我心想:艹,叫什么?里头是箭袖短衣,又不是没穿。

然后我狠狠吸了一下鼻血……

有时不得不承认,颜值乃是正义啊。

总之他将长袍向后褪去,露出里头黑玉镶边的焰色短衣,紧身的设计勾勒出窄肩细腰的线条,在万众瞩目中,他没有打马向前,反而向箭垛相反的方向疾驰。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他,有些姑娘甚至不顾矜持地站起身来,玉手或捂在心口,或不自觉拿到嘴边,紧张心情,可见一斑。

而凌青云驰出约五十步,忽然一个下腰,将身体几乎向后贴在马背,用一个铁板桥的姿势,将弓弦拉到最满,口中喝一声“着!” 羽箭出手,疾飞而去。

原来,他是一个背身翻射,那箭不偏不倚,也中红心,箭簇犹自颤动不止。

场中金鼓齐鸣,台上欢声雷动。

凌青云不像风间雪那般给人压迫感,他有种莫名的、雌雄莫辨的气质,大大柔化了攻击性,同样的行为,风间雪做,就让人觉得挑衅,而他来做,就让人觉得无伤大雅。他那张温柔笑脸,对着每个人,而每个人看他,都觉得他在对自己笑。

看台上突然有人开始扔花,这让人有些意外,因为凌青云并不是真正的选手,而且全天下都知道他已经成婚了。

但女眷们不管,她们就是扔,甚至那些单身的年轻姑娘,放弃了把簪花投给自己潜在郎君的机会,一股脑都给他扔了下来。

一时间满城缤纷,花落如雨。

凌青云策马立在那花雨中,不卑不亢,还是笑眯眯地,只是不住给台上抱拳,以示感谢。

瑶姬看这架势,可着劲儿挤到我身边来:“夫人,您得给国主扔朵花儿啊!”

我:“啊?”

我从小对这种万人追捧的场景其实是不太感冒的。高中大学时都有班草校草,往篮球场上一站,一堆女生围上去尖叫,谁要是能递个毛巾被接了啥的,感觉一天都面上有光。

而我从来不是那些女生中的一个――自己爹娘都不要的小孩,能指望人家班草校草看上我?就算某天几率问题人家接了我的毛巾饮料,第二天肯定还是不记得我是谁,何必去作践自己当那个分母呢。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用着这个身份,就得按这个身份的模式办事。输人不输阵的,也得扔一朵啊。

于是我摘下鬓边那朵芍药。

哎呀这艳粉色真俗,早知道不跟那高小姐换了,我心头掠过这样的念头。

腹诽归腹诽,我当然还是走到看台最前,公事公办地把花掷下去。

一片贵妇小姐,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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