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夜半屋顶 13（2 / 2）

明永闻言，心跳兀的加快，他坐在少女身旁反问道：“那你呢，你觉得会无聊吗？”

“我？现在还不无聊，壁山上那么多人，我怎么会无聊？以后会不会，以后再说？”李徽这句回得轻巧，但下一句又是带着愁闷，“只是在爹心里，应该谁都比不上我娘，包括我。”

“夫妻之爱，儿女之情，师友之谊，都是人心之中珍贵的情感，师叔他很是爱你的。”明永劝道。

“师妹，我...我...”他想说些什么，一时却有些难以开口。

李徽听他结巴，侧头看他。

明永仿佛被那目光噎了一下，一下子散了勇气，再开口已是其他。

“我...我想明天随师伯师叔回壁山，今日见识了武林诸多豪杰，方知自己才疏学浅，我爹他事情多，难以时常指点我，所以我想回壁山上长住几年。”

明永又道，“师妹你知道壁山有这样一个规定吗？弟子及冠后均需下山游历三年，三年后，弟子无论是走科举之路，还是投身从戎，又或是行商天下都可以，只要心怀善念行善积德，方不负壁山之恩。”

“我爹那时就是下山游历三年后，回明家继承家业又娶了我母亲。我想着，等我到了年纪，也想四方游历去，想见识这天下广阔。”

李徽这时一下子坐了起来，惊道：“这我倒第一次听说，大师兄他今年十八了，那他是不是过两年也要下山了？”

她又想起什么般，又问：“那我呢？我能不能也下山？”

明永只看着李徽的脸，易容的药膏遮去少女亮丽的面容 ，只回道：“那应该要看师叔同不同意。”

李徽有些泄气，摸着脸愁着，“爹还总是把我当小孩，什么也不说，嘴巴比乌龟壳还硬！”

明永笑了，安慰道：“咳咳，师叔总不会把你困在山上一生一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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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明成安脚步有些不稳，明永便扶着父亲回了房。

“儿，你也回去睡吧，明日还得赶路。”明成安自脱去外衫道。

明永闻言并未离开，从桌上倒了一杯茶递给父亲，“父亲，我想明日随师伯回壁山，当初父亲年少时在壁山习武，及冠后才下山，今日见识了这许多前辈，武学一道儿子该学的远远不止。”

“上山习武，为父我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你娘也是，但儿你和爹说真话，全是为了习武吗？”明成安放下茶盏，坐到床边，继续道：“前几日，我问了你师叔，他不同意你和徽儿的婚事。”

明永一听，脸色白了些许，上前急道：“爹！怎会？我...”

明成安拍拍儿子仍稍显单薄的肩膀，鼓励道：“儿，你爹我相信事在人为，当初你姥爷也是不同意你娘嫁给我，你娘出身书香门第，祖上出过礼部侍郎，自然看不上我这毫无功名的山野村夫，但我用真心真情打动你娘亲，你娘亲可是对你姥爷直言非我不嫁。”

回忆起往事，明成安颇有些自得，酒意上头得开始传授起经验来：“努力吧，儿子，我看徽儿在这方面还是没开窍的样子，儿子啊，你不能太急切，不能吓到人家，但也不能太温吞，不然壁山上这么多男孩子，被人抢先了你都没地方去哭，还有在你师叔面前，你还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你爹我要是有个女儿，第一个打断那些臭小子的腿，你啊得用行动打动你师叔，让你师叔明白，你是真心对徽儿好！”

明永连连点头。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爹提醒你，必需得发乎情止乎礼，绝对不可以冒犯到姑娘家明白吗？要是你师叔之后写信来说你有什么不轨之举，就算你是我独子，你爹我第一个来壁山打断你的腿，听见没？”明成安竖起眉毛警告儿子。

“爹...你说什么呢...我...”明永红着脸说道。

“爹是过来人，还不清楚？”明成安起身揽着儿子的肩，将人送了出去，“今夜迟了，早些去睡吧，爹明日一早就和你师伯说，去吧，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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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月后，一行人回了壁山。

明永拒绝了父亲要派人来壁山的行为，自己主动收拾起明家小院，喜得明成安直呼“吾儿长成”。

陪着儿子一同打扫了这小院，明成安留下了一打银票银子，再不舍也终是骑马往通州去了。

自此，明永在壁山上长住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救命了...这两章哭了...

不会写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