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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地定住了。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殿内皇上的神色。

苏煜站在窗前，面色紧绷。

保宁不禁替周将军捏了一把汗。

……

回到未央宫，沈宁暄在浴池中舒服地泡着。

肆意地舒展着身姿，自由而温暖。经历了一次生死局，身体上真实的温热触感让她突然感到幸福珍贵。

紧闭双眼，静静地享受着久违的舒适。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今天苏煜的话。

她仰着头想了又想。“然然……”还挺好听的。

“然然……”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般叫她，倒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想着想着，嘴角逐渐难压。

他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对他……是那种感觉吗？

思绪又不自觉地飘到这次刺杀上去了。

绝对没有苏煜所说的那么简单。

他好像，在刻意隐瞒什么。

……

翌日，沈宁暄去翊坤宫探望苏煜的伤势。

殿内，苏煜正坐在案边埋头批着奏折。

玄色的寝衣外只披了一件薄衫，墨发随意地散到腰间。

“皇上还真是勤奋啊，带伤工作。”沈宁暄踏进殿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打趣。

苏煜一听到是沈宁暄的声音，原本黯淡无光的神色立即明亮了起来。

“然然？”

沈宁暄突然这么一听，脸立刻红了起来，被人这么叫，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

苏煜放下奏折，走向沈宁暄。一把拉住她的手，满脸笑意。

“皇上刚刚还愁眉苦脸的，怎么现在又像小孩儿这般了？”

“我就说，我们然然是最有福气的，一见到你，我就开心啦！”

沈宁暄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竟这般会哄人。

“皇上，该喝药了——”保宁的声音又是适时地响起。

苏煜对着保宁一脸无语：“放那吧。”

保宁即刻退了出去，关上了殿门。

苏煜也拉着沈宁暄到了案前。

沈宁暄见苏煜并不喝药，便端起汤药递向苏煜。

“皇上喝……啊！”

还未等沈宁暄说完，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一绊。

顺势摔倒在苏煜怀中。

汤药洒了苏煜一身。

沈宁暄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看看苏煜的衣服，又看看苏煜的神色。

苏煜悄悄收起伸出的脚，面上故作生气：“沈才人这是要干什么？”

沈宁暄在他怀中低着头，明显感觉苏煜语调都变了，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刚刚还不是这样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并没有察觉到苏煜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我……我给你擦干净。”沈宁暄慌忙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着苏煜胸前的衣裳。

本就宽松的寝衣经过沈宁暄一顿操作突然松散开来，露出苏煜紧实有力的肌肉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