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解惑 53(1 / 2)

,只是侧着身看着女孩的眼睛。

“真正的神明有七位,且有且仅有七位,他们永恒不灭,执掌维度。不管你们是信仰也好,不信仰也好,总之他们的存在与你们无关,反而是你们的存在与他们息息相关。”

“神明,其实是一种思想!”

“一种思想?”零号皱眉,这还真是听到了一个新奇的观点。他没想到女孩神秘了半天,会把神明说成如此抽象化的东西,甚至不是个东西。

“在石器时代,你们认为冷兵器是危险的;冷兵器时代,你们认为热武器是危险的;而后,你们认为核武器是危险的,天启兽是危险的,甚至不知道有没有的外星人同样是危险的……”女孩顿了顿,问道,“但对智慧生命来说最危险的东西,哥哥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呢?”

“思想?五级思想理论?”尽管有了一开始的提示,零号还是不太确定地说出答案。

“没错!就是思想!最危险的东西一直都在你们的脑子里!”女孩顿了顿,“我想说的是,哥哥难道不好奇,智慧生命的思想是怎么来的么?明明只要一开始就进化成五级文明思想便好,却偏偏要有情感,有爱恨离愁,导致无休止的争端。”

零号不成想有生之年能讨论如此高深莫测的东西,这要是给他思想科老师知道了,保准从棺材里爬出来冲他竖起大拇指,说上一句你小子终于开窍了!

智慧生命的思想怎么来的?那不是一步步进化来的么?既然是进化,那就得先有大脑啊,你连大脑都没有还五级文明,连一级文明都不是。

不过零号明白女孩的意思,她是想说如果人类一开始便思想连通(五级文明的标志)了,那么就不会有争端,只会走五级文明、也就是机械文明的道路。

想想还真是可怕,真要是这样了,大概用不了几百年人类科技文明就会到达一个新高度,只不过那时候还有没有“人”就是另一回事了。

“其实智慧生命的思想来源,或者说性格来源,包括爱恨、毁灭和疯狂,都只是神明思想的一个缩影,也可以这么说,你们的思想是神明赋予的。”女孩说,“神明,是最危险的一种思想!用哥哥所熟知的理论来说,它是第六级文明!”

“第六级文明!”零号惊呼。

文明只有五级,那是自斯尔文莱战争后便得到公认的理论。也不是没有人推测过有第六级文明,但推测归推测,要让推测成为现实,得有依据,有论证,你不能空口白话说有那就是有。

然而五级文明理论已经足够完善,完善到找不到任何遗漏或可推敲的点。

五级文明也可以这样理解。一级文明,代表的是混沌;二级文明,代表的是爱恨;三级文明,代表的是秩序;四级文明,代表的是疯狂;五级文明,代表的是机械,或者天真点说代表的是“天心”,即天道。

人类的情感在二、三、四级文明中已经得到充分的体现,你能找到任何性格的人,也就不存在说还有某种性格、某种思想在那之外。

这让人根本无从想象第六级文明是什么,因为你如果说“天道”,那还只是五级文明,一种完全没有感情的机械生命文明。

“六级文明,是一种不被智慧生命所理解的文明,它是所有文明的统合。简单来讲,它要达到的思想标准便是——‘所有’。”女孩说。

“所有……”零号深度推敲着这个词,还是不解其义。

假如说一个思想是所有思想的结合,那不是……那不成了神经病了么!

零号拿异样的眼光看着少女。

“我知道哥哥在想什么,所以我说了,神明是不被理解的。哥哥以为倘若真有这样的人,这样的思想,那他一定是究极矛盾的,是神经病。”女孩看着零号,“然而这其中,根本没有矛盾!至少对于神明本身而言,没有任何矛盾。爱与恨没有矛盾,善良与邪恶没有矛盾,混沌与秩序同样没有矛盾……他们更不是精神分裂!”

“智慧生命在进化过程中会受到神明思想的影响,不如说每一个智慧生命都是神明的孩子,他们继承神明思想的一部分,在此基础上进化,然而他们永远到达不了神明的高度。”女孩对零号微笑,“哥哥知道这又是为什么么?”

零号沉默着,这问题对他来说有些难了,在他理解中,那已经是疯子的程度了,还谈何“高度”?

“为什么?”零号问。

“就如哥哥认为我发疯了那样,试图理解神明的家伙,他们会无一例外的坏掉!”

“坏掉……是会发疯么?”零号皱眉。

“唔,不止是发疯这么简单,还有其它……哥哥想知道,需要一个提问权。”女孩伸手,就像向零号索要一件物品。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么?”零号看着女孩的手心,不解。

这个问题本身好像并没有多严重,就好像医生询问患者症状,除了头痛外还有哪里不舒服。

“哥哥不要小看了思想,知道的越多,对哥哥越没好处,我不说,完全是为了哥哥做考虑。”女孩郑重地坐起,直视零号,“哥哥,请看着我。”

零号不知道女孩搞的哪一出,却也还是依照吩咐看着女孩的眼睛。女孩的眼睛很美,闪亮闪亮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

“不要——试图——理解我!”女孩将每一个字咬得清晰,神色几乎由郑重转为森严,“七位神明会有无数种性格,但每一位神明却只有一种思想——神明的思想。神明的思想远比哥哥想象中的危险许多,它究极强大,同时究极致命!这不是玩笑,哥哥切记不要刚愎自用,思想的危险性不是任何武器能比,哥哥也是经历了那一场战争的人,自然能明白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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