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画工与看客（2 / 2）

芮蕊的眼睛不自觉地乱瞟，这当会儿，一个不论从发型、打扮还是气质都像极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偶像艺人的女生踩着5公分高跟鞋“嗒嗒嗒”走过来。

“说到画工，这里还有一个。”女生说完，朝芮蕊挥了挥手，“嗨，芮蕊，可算找到你了。”

“找到了，找到了……”芮蕊的应答相当勉强。

凌恒澈看着女生眼前一亮，并从略为蹩脚的口音里猜测她来自沿海。

事实证明，凌判断得不错，女生的老家的确沿海，只不过是位于隔壁岛国的青森。

“没想到你还能找到我。”芮蕊对女生说。

“当然，我们是朋友。只要是朋友，我就会找来。”女生说。

芮蕊干笑两声，脑补出同女生一起在泥水河里欢快打滚的场景。

“你喜欢交朋友？”凌恒澈问女生。

“不是喜欢，是必须。只有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我才能确保自己在任何一个未来生活下去。”

任何一个未来吗？很新颖的说法。凌恒澈努力思考中。

“我们也可以做朋友啊，虽然我能感觉到你是看客，但也没有哪条规定说画工不能与看客交朋友的。”女生对凌说。

凌恒澈觉得有点意思，毕竟走精致复古风的女生实在不多。而眼见两人聊得越来越开，芮蕊鼓起勇气插话道：“我们换个地方说吧，这里人多。”

“有道理！”凌恒澈与女生均表赞同。

三人走出两公里，来到了废弃学校的废弃足球场。正午阳光刚好，可无法为遍地杂草与破球网增添活力。

上到看台，俩女生坐成一排，凌恒澈在边上站着。

芮蕊是地道的老玉佩人，所以她知道这里是区二中。2010年的时候，区二中的足球场还热闹着呢，没想到仅仅过了9年，就变成了这样。

耳畔似有昔日学生们踢比赛的加油声，芮蕊边叹气边抱紧双腿。

凌恒澈说：“没猜错的话，你们都是从过去穿越而来的。作为看客……虽然不清楚它的具体含义，但我确实很想知道你俩的故事。”

芮蕊说：“我们都患有一种疾病。”

凌恒澈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疾病是他没想到的。

“别担心。”芮蕊赶紧解释，“是心理与精神层面的，不会传染。”

“病的名字叫迷妄综合症，总让人产生奇奇怪怪的幻觉。”女生补充道。

“噢……好吧。”

“嗯。”女生点点头，她的故事得从2010年9月初的一天说起，那天，她得到了神奇画笔与神奇画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