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鬣狗人的诞生（2 / 2）

荀冬甄话锋一转，抛出了完全不相干的话题：汽车总是出现莫名其妙的响动，怎么办？

“也许是底盘与变速箱安装不当，底盘这东西，有时候跟豆腐似的，脆弱极了。”汽修人才姬昭耐心解释道。他平时在课堂上回答的可没有这般流畅。

荀冬甄道谢，转身就走，这可把姬昭整懵了，就这？就这？好像啥也没说嘛……

荀冬甄走到路对面，回过头问：你有心愿吗？

“星愿？”

“心，前鼻音。”

“有，我想变得成熟，我想让所有人正视我的特别，我想像野兽一样活下去！“

姬昭回答时，一辆货车恰巧驶过，隔离了两人的身影。荀冬甄能听清姬昭的话吗？

两天后，在烧烤摊闲逛的姬昭被两名凹凸有致的美妇搭讪，愉快了一整晚；三天后，又被诨名“头哥”的流氓带着一帮小混混拦住去路，他们早就开始霸凌姬昭了。

头哥说：“下了课，到仓库去。”

“我没惹你们。”姬昭下意识地后退。

“量你也不敢。”头哥露出标准的混不吝笑容，“就是哥几个无聊，想拿你撒撒气，如果能带上几百块，就更好了。”

“哦……”

姬昭看似配合的态度引得混混们哄然大笑，在他们看来，眼前的小伙儿就是一不会反抗的人肉沙包。然而他们没有注意到，人肉沙包的嘴角也在抽动。

天色渐暗，小仓库外，姬昭揣刀走来。见地上躺着个毛茸茸的东西，他眼球一转，脑海里浮现出穷奇游戏的网页及荀冬甄的相貌。紧接着，刀飞向远方、人穿上皮套，鬣狗人从此诞生！

鬣狗人抚着新生的尖牙走进仓库，8个混混已经到齐。

“这特么谁啊？”头哥问。

“是我。”姬昭还是姬昭，只是声音因皮毛的遮掩变得重了些。

“什么破打扮，动画片看多了吧？”混混甲骂道。

“完了，给他整脑残了。”混混乙笑道。

姬昭沉着应对，他指着混混甲对头哥说：“待会儿用他崩出来的血，喂给你喝。”

“啥！？”

不等混混们反应，姬昭就冲进人群一通乱咬，再浑浊的人血也不会让鬣狗感到肮脏。他的尖牙无坚不摧、他的速度无人能及，不过半分钟时间，混混们个个倒地、惨叫连连。

头哥艰难爬起，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决定废了姬昭。姬昭笑道：你的小刀用来磨牙正好。

摆好架势，又转念一想，自己今天也是带刀来的，双方激情互砍，岂不更刺激？于是他跑出仓库寻找方才扔掉的刀。过程中，一颗对整座仓库相当重要的螺丝被撞歪，其松动产生了连锁反应。

待头哥跑到仓库门口，只听“轰”一声巨响，顶棚完全坍塌。不一会儿，一滩红血如细长的溪水般从碎料堆里流出……

姬昭从极度兴奋回归正常，他一屁股坐地上，大喊这可不是我干的啊！他想脱下皮套，可皮套已经同肌肤紧紧相连，强行撕扯，不亚于切肤之痛。

7个格子衫少年面带麻木、迈着整齐却滑稽的小碎步走来。

姬昭无助地说：“荀冬甄钻进了我的脑门，是她控制我干的！”

“那不还是你干的？”体重最重的少年说。

“不要紧。”个子最高的少年说。

“为什么？”

“因为你是迷妄综合症患者，我们也是。你是穷奇游戏玩家，我们也是。”长满青春痘的少年说。

“现在，我们要帮助你成为行者画工。行者画工，画工中的画工哦！”皮肤惨白的少年说。

“你们身上，的确有股特殊的气息，可我对什么画工不感兴趣。”

格子衫军团哪管人愿不愿意，他们一字排开，呈月牙状包夹而来。当野兽预感到不妙，身体的颤抖往往会比人体夸张好几倍……

回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