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 / 2)
邵承笑了笑, 默认他的说辞,没说什么。
这几个人邵承也不真心想认识,但是人家来了, 他也不能不懂规矩, 既然都是贺秋那一届的人, 就以学长称呼不会有错。
“你不是想多认识几个alpha吗?”贺秋摊了摊手, “这几位都是跟赵溢之能过两招的,足以给你撑场面了吧?”
邵承说:“那谢谢学长。”
贺秋听他的语气不是很兴奋, 问:“不满意?”
邵承说:“可不敢。”
贺秋笑了笑,抬了抬酒杯:“我们俩喝一个。”
邵承跟他碰杯,贺秋的眼神十分暧昧, 只是邵承的目光在另一个人身上, 并不能发现。
邢越来了。
就坐在另一边。
不止他发现了,其他人也发现了, 纷纷抬起头看过去,低声问贺秋:“会长怎么过来了?”
贺秋盯着邵承,解释道:“这儿又不是我们的地盘,人家不放心,想来,自然就来了。”
邵承听他话里有话,抬头看过去,贺秋也不解释,只抬了抬下巴说:“不去打个招呼?”
邵承丢下两个字:“不去。”
贺秋端起酒杯,没多说别的。
一群人对邵承十分感兴趣,问道:“你和秋哥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
来的都是贺秋的朋友,有些是学校里的人,知道邵承的事迹,不敢懈怠,解释道:“别误会,没恶意,我们私下里这样说话说惯了。”
几句粗话而已,邵承也是男人,并没放在心上,难为人家还上来解释。
贺秋的回答官方:“天时地利人和,我跟他有缘分,对吗?”
邵承笑说:“当然,没上天安排,我怎么能认识贺学长这样的优质人物?”
这个形容词用的奇妙,贺秋脸上也是高兴,看得出他很满意邵承的用词。
“我酒量不好,学长别灌我,”邵承大言不惭,“今天我得跟贺学长谈论理想呢,待会醉了可就没意思了。”
“怎么,你怕在我面前喝醉吗?”
“那倒不是,主要是怕醉了,误了好时光,我倒不如把握机会好好记住学长这张脸。”
贺秋笑笑,几人又说了几句粗鄙的话。
酒一杯接一杯,谁也没在怕。
邢越来了。
即使现在不打招呼,也逃不开被追踪的命运,邢越就是冲着他来的,邵承自己心里也清楚,于是中场休息的时候,那人就寻了过来。
“你玩不动贺秋。”
邵承在洗手,邢越靠在一边的走廊上提醒他,后视镜里倒映着他的脸,邵承笑了笑,拿起纸巾擦了擦手,往他走过去。
“怎么说?”邵承站在他的对面。
邢越道:“他AO通吃,你不知道吗?”
邵承听了,也并无太大的反应:“我现在也算是了,跟他还算登对。”
说完,邵承又补充:“况且,我也没想跟他发展到怎样的地步,玩玩而已,谁吃亏谁占便宜什么的,没人在意。”
邢越目光灼热:“你这是冲着我来的。”
邵承笑道:“会长今天不也是冲着我来的吗?贺秋怎么会把地址给你呢?真是叫我意外。”
邢越不理会邵承的讥讽,抱着规劝的态度提醒邵承:“宝贝,你想玩,我陪你玩,只是你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你的贺学长可能已经睡了十来个了,贺秋什么人,你但凡打听打听就能明白。”
邵承靠着墙面,灯光将他的手面照射的发黄,邵承一遍遍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波澜不惊道:“难不成你以为我为什么选他呢?”
邢越目光跳动了一下。
邵承说:“我昨天在楼道里跟他见面的时候,他看我那眼神就挺有意思,我想那可不是正经人琢磨一个人的眼神,恐怕是老司机一个了,回去一打听,果不其然,情史丰富,阅人无数,跟我小叔有的一拼。”
邢越静听。
邵承叹道:“毕竟是玩儿嘛,肯定得找个会来事的,你要我去撩拨好好学生,那我可罪过大了,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凑在一块不是很有话题吗?”
“他跟你不一样。”
“那只是你眼里,”邵承颇有自知之明,“你眼里的我,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你凭什么自诩了解我?”
邢越从他眼里看出什么,环起双手问:“你是不是在心底里怕我?”
这么着急地寻另一个人,饥不择食?他邵承是谁,凭这相貌跟多少人处不成?找一个情史烂的,怎么也说不过去。
邵承也知道邢越想听什么,他巴不得从他的字里行间扣出一点在意他的字眼,邵承也不辩解什么,把擦了手的纸巾塞在邢越的手里,说道:“越哥,你是个狗皮膏药,我甩不开你,既然跟你沟通没有效果,那我们就直接一点,到时候我跟姓贺的处了,再闹得人尽皆知,你身边人都知道了,你还能横刀夺爱吗?”
邢越和邵承的目光接在一块,一秒都不舍得离开,流转的目光释放出强烈的侵略,邵承都一一接收,并且冷静地回应。
他那份冷静在此刻是极致的讽刺。
邢越总算明白,他说要介绍自己的身边人给他,是什么意思了,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
邵承能这么嚣张地告诉他,证明他有很大的底气,邢越的确被拿捏了一回,真要成了,这是挺不好破的局。
邵承见他沉默,拍了拍他的胸膛,说道:“回去吧,你跟我没可能,跟紧了,只是逼着我向别人投怀送抱而已。”
邢越手里握着氤湿的纸巾,不再开口说话,沉在邵承这一番坦诚里。
其实这招数,是邵承从他小叔那儿请教来的。
他不常把苦恼的事跟家里人提,只是邢越的确有些棘手,邵承的两段情史并没有让他学习到什么好的处理感情的方式,于是向阅人无数的小叔请教两招,是迫不得已。
小叔说摆脱一个人最快的方式,就是跟另一个人开始,这就和忘记一个人一样,新的角色注入到生活里,才能看清追求者的本来面目。
他邢越是玩玩而已,还是发自真心,一试便知。
邵承回到了酒局。
贺秋和他的朋友们正在说笑,见他回来,笑意盈盈地对他道:“正说起你。”
邵承坐下来:“说我什么?”
贺秋道:“猜你的等级。”
邵承手上顿了一下,抬起眸子。
贺秋说:“邢会长不是你的对手,赵溢之跟你的实力未知,但A榜上你比邢越领先,这是什么道理?”
有人递给邵承一根烟,他也不惺惺作态的推拒,道谢后接过来,拿着打火机点燃。
“要我们说,是邢越让着你,”贺秋端着酒杯,弯下腰,盯着邵承的眉眼,“有时候我也喜欢戏耍我的猎物,不为什么,就是想逗他玩儿。”
邵承的目光在烟雾和昏暗的灯光下对上贺秋,那是一种精明至极的目光,一桌子的聪明人,谁会听不懂这话底的意思?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邵承吐出一阵云雾:“贺学长真不愧是阅人无数。”
他把邢越的提醒记在了心里。
同时他对贺秋本身就有一定的防备,他自然知晓招惹的是什么人,在他面前该装的时候装,该明白的时候还是不糊涂的。
贺秋抬了抬手,对他的朋友道:“各位,能不能给我们一会二人世界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