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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得美,”邵承盯着花名册看:“我要是进学生会,一天到晚跟你厮混在一起,到时候都不新鲜了。”
嘴上这么说,邵承却有点心动了,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想法,他可以跟邢越光明正大地见面,而且晚上也能厮磨在一起,以查寝查晚自习等各种正当名义。
“什么新不新鲜的?”邢越明知故问,“新鲜感啊?我跟你认识多久了?就差本垒打了还新鲜呢,你男朋友不是喜新厌旧的人。”
“啧,”邵承不理会,“你看我信你吗?”
两人往下一个教室查,这一层楼都是邢越负责的,大概十几个在使用的教室,邵承跟他查了几个也算是熟悉步骤了,他边走边问:“刚刚那个,你真能查到他们的电话号码?”
他在想邢越该不会掌握着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吧,全校几千个人,他通讯录也放得下?
哪知邢越说:“不能。”
“那你要查人家号码。”
“心理战而已。”邢越这么解释。
邵承还是不明白,他上下打量着人,突然觉得这会长是真有两把刷子,跟同学都玩上心理战了,“够狠。”
邢越不置可否,并推开另一间教室的房门。
这种心理战只建立在有足够威慑力的基础上,邢越这人在大部分同学的印象里是掌握很多情报而且铁面无私的,他只要说有号码就不会被人怀疑,况且学生会的权利这么大,上级领导把联系方式都交给邢越也是很有可能的。
大家不想赌,真叫邢越查,那就是一种挑战权威的做法。
硬扛下去也能赢,只可惜没多少人能在他们这个赫赫威名的学生会长面前站稳脚跟。
邢越的等级已经不容置疑地排上了A榜第一的位置,旁边又是个脾气火爆,一战成名的榜单第二,他们俩站在一起,再自命不凡的alpha也要退避三分。
掌握了查自习的步骤后,邵承要自己发挥了,下一间教室完全由他独立审查,邢越只是站在旁边看,有些人跟邢越的关系挺不错,点名之后,其中一人跟了出来,问邢越今天不是请假了吗。
“杀个回马枪,叫你们长长记性。”邢越说。
“我们班是最规矩的,知道您老会查,肯定不会给你小辫子抓。”那人递给他一支烟,并看向他身侧的邵承。
“学生会招新人了?”
邵承抬抬名牌,自来熟似的道:“被临时征用的,邢大会长连晚饭都不管。”
他们的暧昧别人听不去,这种只有你我明白的感受惹得人心痒,邢越盯着邵承的脸,神色火热地说:“管,管你一辈子行不行?”
那追出来的同学只以为两人在开玩笑,拍了拍邢越的胳膊,将烟塞进了邢越的口袋里,说周末请他吃饭,有个事要他帮忙。
他很周全,也给邢越身边的邵承递了一根,然后才放心地回去,邵承捏着那根烟,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说道:“嗯,好烟。”随后用花名册拍了拍邢越的胸膛,“你要被为难了。”
两人来到另一间教室,邵承将香烟夹在花名册里,推门的时候听见里面传出讲课的声音,他们进去看到讲台上站着的老师,那老师看见邵承的时候是疑惑的,直到邢越露了脸,老师才笑着放下粉笔。
邢越说:“陈老师,两分钟。”
留着一头短发,笑容和善的女老师抬了抬手说:“等你呢。”
邢越和邵承走了进来,邵承照着套路查,邢越彻底放了手,笑意吟吟地跟讲台上的老师说话,那老师找了张椅子坐,邢越就蹲在她的面前,尊师重道什么的在此刻不止邵承,每个人都能感觉到邢越对这个女老师特别的敬意。
“你明个上我家吃饭,多久没来了?学生会最近很忙?”
“最近不能算是轻松,吃饭的话这段时间真没空,下个月看看?”
“我见你都需要排档期了是不是?”
邢越笑说:“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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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两分钟查完了人,就数了个人头,少了一个,在班干部那里也对得上请假情况,很快解决完这间教室的出勤情况,他回头盯着邢越和那女老师,两个人聊得特别投机,女老师四十多岁了,眼角有很深的皱纹,笑起来的时候褶子更为明显,但这并不能掩盖她身上的气质,她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美感,看起来有一份难得的舒心。
邢越见他查完了,站起身,说道:“陈老师先上课,我们去忙了,过两天去看念念。”
陈老师点点头,邵承也对她一笑,说了声“老师再见”,二人一前一后从教室里离开。
一到外面,邵承就问邢越跟她是不是认识,他们的谈话听起来不像是那种来往不深的师生。
邢越交代地很是清楚:“她知道我家里的事,人很好,开导过我,请我吃过饭,我为她打过家暴的前夫,念念是她女儿,今年读初一。”
“家暴的前夫,陈老师的?”
“嗯,遇人不淑,这个事以后慢慢跟你说。”
下一间教室闹哄哄的,里面没老师,有几张熟悉的面孔,其中一个趴在桌子上跟一个漂亮男O掰手腕,眼神却火热得要把人给吃了,对于热恋中的邵承,他再明白不过那暧昧的目光是什么意思了。
毕竟曾经,这个人也这般盯过自己。
看到邢越的时候,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有些人忙慌慌地跟邢越打招呼,套近乎,后排几个人喊他过去坐,邢越看了眼掰手腕掰得起劲的贺秋,慢吞吞走到了后面,找了张椅子坐下。
“聊什么呢?那么开心。”邢越问。
那些人笑着说:“邢会长,刚刚就说你呢,咱们班有人暗恋你,问你今晚怎么还没来。”
一个男生尴尬地低下头:“我可没有……”
邵承清点人头,发现不但没少人,反而还多了一个人头,他听着后排几个人扯皮,给邢越牵线搭桥,耐着性子说了句:“安静点。”
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或者说他的话淹没在吵闹声中,无人听见,后排几个大佬很有存在感,整个教室里的声音都从后方传来,邵承按了按太阳穴,从过道走去,停在后排的热闹声中。
“你刚不还说邢会长怎么还没来,怎么不敢承认?”
“就是,你晚上都对着谁打飞机啊,要不要我挑明白?”
“咦,吴涵你恶不恶心?”
“哈哈哈——”
在那群人笑着扯皮的时候,邵承冷静了两秒钟,忽然,他抬腿一脚踹上了桌子,只听“轰隆”一声,桌椅倒塌的声音在教室里爆破,安静的走廊传出不属于它的惊慌气息。
教室顿时寂静无声。
达到真正意义上的“静”和“安”。
众人扭头看着那制造慌乱的罪魁祸首。
邵承将花名册摔在桌子上,双手往两侧一撑,对着那黄腔开得最热闹的一位主说:“我说安静点,学长。”
他们目光相接,两人中间晃动的名牌仿若在宣示主权,邵承的目光侵略意味明显。
“是我嗓门太小,还是你这耳朵真就他妈有那么聋?”
整间教室只闻一股浓浓的信息素气味,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贺秋人也不撩了,他直起身,正要往外走,邢越则腿一伸,挡住了去路。
贺秋低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