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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快了。”邵承说。
沈俊文说:“上周是我,这周是你,咱俩都快同步了,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你别说话就行,”邵承说:“我想睡一觉。”
临近易感期那段时间身体出现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可能,现在他就是感到浑身的乏,趴在那儿动也不想动。
沈俊文走到一边坐着,他去逗猫,最近来寝室里的人很多,都是为了这只猫,周慕知道这是邢越的猫的时候,打游戏还把它放在桌子上,误触了键盘都不生气,他是妥妥的邢会长狗腿子。
只是这猫不怎么亲人,用了好一个月才跟他们混熟了,因为邵承喂它猫粮的原因,它更亲近邵承一点,沈俊文逗它的时候都得小心,免得被抓了。
邵承睡着以后,邢越来了电话。
打给沈俊文的,那时他正低头玩手机上的纸牌游戏,第一时间看见来电,他走出去,到阳台外面接了电话。
“越哥。”
对面的人说:“邵承没事吧?”
沈俊文往里面看了一眼:“他没事啊,睡着了。”
“我跟左云要出去一趟,他临近易感期,情绪不稳定,你帮我看着他点,我晚点回去。”
“没事的,”沈俊文回头看了一眼,“临近易感期还没到易感期呢,再说了,我在这儿看着呢,不会有什么的,你放心忙吧。”
邢越又嘱咐了他几声,让他给邵承准备水,沈俊文都说知道。
挂掉电话以后,沈俊文盯着床铺上熟睡的邵承,这一个月来他已经适应了邢越和他的关系,他们俩在寝室里还算是收敛,没叫人看出什么不同来,到现在他自己都已经挺羡慕他们的了,也觉得这两人确实合适。
沈俊文走回屋子,坐在床铺上发呆,邵承动了一下,换了个姿势,然后就又安静了。
晚上邢越回来,邵承已经醒了,正在喂猫。
他回头看了邢越一眼,轻飘飘地说了句:“忙这么久。”
邢越到他身边蹲下来,顺手去摸邵承的腺体,没那么热了,他才放心:“左云要我开车载他去见个人,剧拍得差不多了,但最后能不能上还是那个人说的算。”
最近是每天都在拍,谁有课谁没课都是提前说好的,谁有空就先拍谁的戏份,剧组的人永远不齐,邵承和邢越的角色任务还比较重,但他俩同班,戏份完全可以一起完成,这时他俩的戏份已经差不多了,其他人那边邵承就不知道了。
日子空了下来,左云时不时联系他补个镜头才会让他再过去。
“如果没有平台买,这个剧就上不了,是这个意思吧?”邵承也有些了解,在剧组里混,时常听左云他们聊。
“对,”邢越说:“现在就保佑他顺利了。”
猫儿走到了邢越腿边,不管邵承跟它混得多熟,邢越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邵承低头看着那猫在邢越旁边撒娇卖弄,他心里沉甸甸的,想起白天里那一幕,旁敲侧击地问:“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邢越眉头一皱,而后几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没有。”
邵承看着他,从他的回答中得到了三个信息。
第一,他在隐瞒他。
第二,他不想让他知道那个事。
第三,他脱口而出的回答,代表他对那个事情早就做好了被问的准备。
邵承看着他,没有继续问。
“怎么了?”邢越问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邵承心里五味杂陈,低下头,盯着乖巧的猫,说了句:“疑心病。”
说完,他站起来,邢越却从中捕捉到了什么信息,但是邵承走进了屋子,周慕等人都在,他不方便追问。
“休息了,”邵承躺上床,“周慕把灯关了。”
周慕看看他,外面还没完全黑呢,“这么早啊?”
“嗯,临近易感期,乏。”
周慕抬手关了灯。
邢越站在他的床铺边,低眸看着他,邵承一手拽着屏风,抬头说:“有事明天说,我今天需要一个安稳觉。”
邢越本想阻止,可看邵承坚决的样子,他没有阻止他拉上屏风,他被屏风挡开了和邵承的对视,两个人之间无名出现一条鸿沟。
邢越今晚没有睡着。
他一直在想自己做了什么事让邵承不舒服了,还是他易感期造成的。
邵承也没有睡着,他一直在揣测那个Omega和邢越的关系,一直在想,邢越为什么想瞒着他,如果真的没什么,为什么不想要他知道?
为什么那个Omega可以亲他,他却不拒绝,又看起来很不情愿?
这绝对不是问问就能明白的事,邢越必会对他有所隐瞒,他会说,但不会说的尽然。
他答应过他,不会瞒着他什么,可他还是瞒着他了,这件事就一定有不能让他知道的点,邵承对那一点的执着持续了整整一个夜晚。
也许正因为这个事本身就是被他遗忘的一个重点,也许因为对方也很着急,这未完的风波终于在次日卷进了邵承的生活,给了他明白的真相。
他当时正站在超市里,买一瓶酸奶,跟着沈俊文一起。回寝的时候有人告诉他寝室底下有人找邢越,邵承回到寝室楼,果然跟他想的一样,他看到了昨天那个Omega。
他就站在那儿,以一种重量级嘉宾的身份出现在邵承的视野里,他发誓,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去看过一个Omega,他和沈俊文站在原地,盯着那个Omega从头到脚地看,这是邢越想藏起来的人,是邢越对他有所隐瞒的人,他出现在这里,省了邵承去主动找他。
从邢越那里不会得知百分百的真相,但从他这儿或许可以。
邵承将手上的酸奶塞给沈俊文,走上前去,到那Omega身边,明知故问:“找邢越?”
他第一次看清楚他的五官,中规中矩,不算特别惊艳,也不算特别无趣,他记得他在酒吧里也碰到过他们一次,邢越怀里抱着个呜咽撒娇的Omega,从个头上看过去,貌似也是他。
“嗯,你是?”对方好奇地问。
“他室友,”邵承暂且隐瞒了关系,抬了抬头,示意换个地方,“他不在,我想我们之间也能聊得来。”
Omega若有所思,但邢越不在,他目的暂时落空,只能先跟着他的室友走。
移步的过程中,邵承得知了他的名字,叫岑屿。
刚换到偏僻的角落,邵承就打了发直球:“我是他男朋友,昨天我就看见你们往来了,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
听到男朋友这个词,岑屿明显一愣,他咬了咬下唇,目光也变得闪躲,很像是被抓包的小三,表情反应都经典极了。
邵承更加确定了什么,从他复杂的神情中:“我知道你们之间不简单,我不是第一次碰见你了,在我跟他还没有确定关系以前我就见过你,你亲过他,所以别告诉我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岑屿侧了侧身子,低头颇有防备地说:“你叫我来干什么?”
“解决我跟他之间的隐患,”邵承说:“能告诉我你们之间的事情吗?”
岑屿闭口不答,好像有什么顾忌。
邵承循循善诱,并不着急,他有很多时间跟他耗,他在邢越的事上从不缺乏耐心:“你三番五次来找他,对他又这么主动,你喜欢他的吧?如果我知道他心里没有我,或者是跟我玩玩,你放心,我不会把他拽在手里的,我会给你们个机会,但你也得让我知道你们的苦衷。”
岑屿眼眶微湿,Omega的情绪很脆弱,有时候被人逼问两句,或者自己感到委屈,不想流泪泪腺也会止不住,岑屿红了眼角,咬着下唇,思虑许多后说了句:“我喜欢他。”
邵承并不意外,他的表现冷漠极了:“我知道。”
岑屿像那种他见过的大多数的Omega,看起来楚楚动人,也楚楚可怜,现在这一幕很像是自己在欺负他,不过邵承不担心被人误会,他的确是在欺负人,并且打算欺负到底。
“不是我招惹他,是他主动招惹我的……”岑屿颇为委屈地说:“他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邵承语气温柔:“慢慢说。”
岑屿看了他一眼,这个alpha看起来很不好招惹,生得也惊人,他一瞬间明白了自己被邢越拒绝的原因,可心底里到底还抱着一丝幻想,幻想着说明白了他和邢越还有可能,于是先抛出一个定论让自己站稳脚跟:“我不是小三。”
邵承没回答,他听着了,但他还不能确定他们的关系。
岑屿泪花闪闪地说:“我跟他认识是别人介绍的,刚见面我就很喜欢他,他人很温柔,对我也很好,每到周末他就会来陪我,可突然有一天,他告诉我他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他想认识的不是我,是我父亲,他家里的人有案子没完,他想借我父亲的资源去帮他家里人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