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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师傅被吓了一跳,大声喘气都不敢了,后面的男生那一拳可真厉害,他往窗外看了几眼,后视镜的目光审视着他,司机师傅赶紧发动车子走了。
邵承靠在后座上,闭上眼,好像这样就能摆脱很多糟心事。
这一刻他冷漠到了极点,冷漠到连后视镜里的影子都不想看。
叫他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
邢越站在原地,车辆缓缓而过,他手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留下来。
不停的有车子在对他鸣笛,他站在碍事的位置,对着前方已经看不到的车辆,紧紧握拳。
邵承会去哪邢越不知道,湘江只有他小叔那儿一个能暂住的地方,他会住在那儿吗?邢越竟也拿不准主意。
他这一刻很后悔,当初没跟邵承聊到这方面,可能当初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二人会有闹掰的一天。
他从来就没设想过这种可能。
邢越被打的事情第二天就传遍了校园。
他脸上的伤太明显,有人说在路边看到了情况,把邵承动手的事一说,大家心里都倒吸一口凉气。
“真是邵承干的?”
“那还有假?我亲眼所见。”
“我的天,越哥是干什么了?”
“说是邵承打的我倒觉得很可能,咱们学校也就邵承能跟越哥过过招了。”
“他俩闹矛盾了?”
邵承走进教室的时候,大家正在探讨这个问题,看见他犹如面见罗刹,顿时都被缝了嘴巴,哑口无言。
沈俊文见他来了,往上面凑,他记得邵承的正经事,关心道:“承,你易感期还没到吗?”
邵承坐下说:“我用过抑制剂了。”
邢越走进教室的时候,恰好听到这么一句,两位八卦主角都到了现场,大家就不好张口讨论了,个个人精似的观察着二人的反应,邢越今天没有坐在邵承身边。
而是他的后面。
前排一直没什么人坐,邵承倒是喜欢往前面坐,他低头看着课本,模样专注,好像并不记得昨天的矛盾。
老师走进教室,一堂枯燥的理论课开始了。
邢越一整节课都没听进去,他只是呆呆地望着邵承的背影,看他晃动的笔尖,昨天的那一拳历历在目,他垂下眼,一时间没了方向。
下课后,有人来传,说领导那边有人找邵承。
人心惶惶的,都在揣测是什么原因,邵承没有停留,径直往相关办公室里去。
门没关,他到门前敲了敲门,里面坐着两个人,对他说了句进来。
邵承走进去,其中一个是那天的演讲评委,邵承大致猜测到了什么,明知故问:“老师,找我什么事?”
那老师看了看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不可置信道:“这稿子是你自己写的?”
邵承皱眉,对方给他看了一眼,英文演讲比赛上的稿子,现在问他干什么,他不解:“有问题?”
老师摇摇头:“写的真好。”
邵承还不明白叫他来是好事坏事,他都无所谓,他什么也不怕。
“你应该是在英文环境下待过吧?”那老师放下手里的演讲稿,“之前是在哪个学校上学来着?说你是转学生。”
“国外。”
“难怪,”老师欣赏的目光看着他,“我说那天比赛的时候这么自信,怼人一套套的,还真是专业选手。”
说完,那老师站起身,拿过一边泡了花茶的杯子,拧着盖子说:“你知道叫你来做什么吗?”
“不知道。”
“AA恋的事。”老师拧开盖子,花茶的香味钻进邵承的鼻腔,他嗅觉灵,隔开一段距离也闻得清楚,是玫瑰茶。
“你这件事拖了很久了,学校一直没处理,今天要着我的手办,你说我怎么好办呢,”老师叹了口气,“现在我就想知道,你演讲台上说的事是不是真的,是为了说服评委,还是确有其事,如果是真的,把跟你搞的那个alpha写出来,这件事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了,听得明白吧?”
怎么会不明白,好一个套路。
不说就罚他,说出来就让另一个人记恨他,AA恋怎么都是持续不下去的,邵承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听到这种情况,他眉头也不皱地说:“很抱歉,我没谈恋爱。”
老师显然是不相信。
“当时的情况我只有说出来,以自己举例子才能让自己的稿子站稳脚跟,为了说服评委我什么都能认下,现在要是问我我只能说实话,”邵承态度坚决,不肯承认,“我没有搞AA。”
那老师的脸色变得很难办。
他跟办公室里另一个人对视了一眼,好像是确定有这件事才叫他过来的,根本没考虑过对方不承认的情况,“真的?”
邵承一口气咬死:“真的。”
不论现在谁来问他,他都不会承认。
那老师指尖摸着额头,沉默了很久没说话,学校能把这件事拖这么久,也知道这是个烂摊子不好管,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老师想着,就这么随便问了两句话,放邵承出去了。
他刚出了教室,就有人正在等他。
邢越站在他必走的楼道里,看起来站了很久。
邵承站在阶梯上停下步子,神色依然那么冷淡,并没有因为一晚上的时间而变得柔缓。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理我,”邢越顶着脸上的淤青,抓着护栏的手不经意间拦住了邵承的去路,“我不会为自己辩解什么了,我也会给你时间,因为现下里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
邵承抬步下楼,他俯视着邢越,以轻蔑的姿态。
“承承,是我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安排好,你给过我机会是我没抓住,你想让我做什么你说话,我什么都可以去做,从此以后我对你不会再有任何隐瞒,我一定听你的好不好?”
邵承伸出手,端住邢越的下巴,质疑道:“我让你离我远点,你做到了吗?”
他故意为难他。
邢越见他半点不松口,心如刀绞,他最没主意的事莫过于此,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他都认,他接下邵承所有的情绪,平静地说:“除此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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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皮赖脸的样子邵承早就见识过了,也没想过一句话能叫他安分,毕竟邢越要是真的听他的,他们就不会闹到这个地步,邵承笑了笑:“刚才在里面,老师问我有没有搞AA恋,再往前面一点问我这事,我保管就认下了,我不仅认,还认得干净利索,认得耀武扬威的,我倒是想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但是我刚才否认了,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