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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辛染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帮你涂防晒。”祁锦帆仰头看着他,“你想被晒伤?”

掌心的高温贴在小腿,传来一股灼热的烧感,辛染不自在地动了动腿。

结果那个手掌,抓住了他的小腿,

“别乱动。”

汗水浸湿了祁锦帆的发梢,但他却是垂着眼十分细致地蹲在地上,给辛染的腿涂着防晒霜。

他低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下唇,“谢……谢谢。”

涂得差不多了,祁锦帆站起来,得寸进尺地靠近了他,他们鼻尖相抵,连呼吸都交织在了一起,

“现在知道我好了?”

他们的胸膛紧贴,说话的律动声,从他的胸腔,共振到了他这边,仿佛连带着他的心跳都跳快了几分。

他躲闪着眼光,立马低下了头。

对方抹完防晒的手掌心还有些黏糊,牵着他的手。

两个黏糊的掌心触碰着,仿佛也黏连在了一起,他们重新去了花圃。

他站在花丛边,看一向玩世不恭的人,弯着腰,仔细挑选着每一支玫瑰,刺眼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

“这朵?”对方突然回头,手里拿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向他示意。

他点了点头,对方的笑容在阳光下变得亮晶晶地,跟昨天踩他气球的恶劣样子,完全不一样。

祁锦帆说的曾经在乡下度假的日子,应该是一段很美好的回忆吧。

连带着祁锦帆整个人都因为那段回忆,而变得格外讨人喜欢了起来。

捏在手里的白玫瑰,被辛染转了转,他嗅了下手中的白玫瑰,心里默默想着。

没过一会儿,祁锦帆就从花圃里出来,他将一大束玫瑰推进辛染的怀里。

两只手几乎要抱不过来,好不容易从花束里探出个压着个小草帽的脑袋。

面前的人挂起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伸手,又把他摁了回去。

近距离跟那么多花接触,辛染偏过头,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被始作俑者狠狠嘲笑了一把。

对方站在他身后,推着他的肩膀,将他往回去的路上带,

花束阻挡了视线,他连路都看不太清,就被人这么推着,跌跌撞撞地回去。

好不容易回到了别墅,他将大把的花朵放在桌子上,才得空狠狠瞪祁锦帆一眼。

什么今天格外讨人喜欢,都是错觉,该讨厌的还是讨厌的样子。

对方吊儿郎当地斜倚着餐桌,挑了下眉,回视他,那视线轻浮地在他身上扫视着,最后停留在辛染的腿上,皱了下眉。

在花丛那的时候,辛染的的腿被叮了好几个包,白皙的小腿上,是粉色的包,花园的蚊子未免有些毒。

“麻烦,怎么就逮着你一个叮,”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祁锦帆却认命地去找驱蚊喷雾。

每个人的床头柜上,都被节目组放了驱蚊喷雾、防晒霜等夏日用品。

祁锦帆直接拿起那瓶驱蚊喷雾,视线却被辛染床头柜上,那支没贴节目组标签的软膏吸引了。

他一口咬开驱蚊喷雾的盖子,嘴里叼着盖子,蹲在他面前,一只手喷在他腿上,一只手帮他抹开。

他仰起头看向辛染的时候,那双永远吊儿郎当的眼睛,照着夏日的烈日,带着灼人的温度,亮晶晶地耀眼。

辛染错开了眼神。

等喷完驱蚊的,祁锦帆起身,视线往那软膏上撇了下,

“哪个野男人给的?”

辛染冲他翻了个白眼,原先那点感激,一下子荡然无从。他抖了抖被子,不再理他,准备上床休息了。

只是眼角似乎隐隐看到祁锦帆的手在他床头柜扶了下。

他转过头去看,又分明见对方安安分分地站在那。

“午安,”在离开前,祁锦帆笑得露出牙齿,手指还朝他弯了弯,那两枚装饰戒指在窗外射下来的日光中闪了一下。

江盛川约会很早就回来了,他手里还拿着包装好的礼物盒,兴致冲冲地下了车,三步并做两步,一下子就跨上了别墅门前的台阶,怀里紧紧抱着礼物。

一双桃花眼映着正午的艳阳,就如旧影片里的人物美景,缓缓随着主人公的眼进入一段美好的生活。

玫诗还刚从车上下来,江盛川只给她留下了背影,她无奈摇头,慢悠悠地将手背在身后,哼着歌进别墅。

谁能想到他们的约会内容其实是去礼品店挑礼物呢?

江盛川见辛染没在客厅,便去楼上寻他了,见到人果然在房间。

背对着他的身影有些单薄,江盛川这时候再也生不起他不跟自己约会的气。

下一次,就算辛染还要拒绝他,他也会继续坚持自己的约会邀请。

“我回来了。”他的语气带着些许喜悦,一下子便跑到了他身边。

“可以坐这吗?”江盛川没再如上次般动手动脚,非常有分寸地询问了他。

辛染刚刚午睡睡醒,整个人都还有点懵转头看向他,见他约会回来这么开心,也不禁被他感染得心情好了起来,他点点头。

对方得到允许后又开始不客气地贴着他坐下,辛染不着痕迹地往旁边躲了躲。

“在别墅无聊吗?”江盛川关心着他,“为什么一个人呆在这?”

“我喜欢一个人呆着。”辛染慢吞吞地回答。

“那你的意思是不欢迎我现在过来啰?”江盛川说这句话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辛染发现他很喜欢逗自己。

但他还是认真地解释,“没有,谢谢你来看我。”完全能够满足对方想听的话。

“我给你带了礼物……”

话还没说完,床头柜上一抹深海般蓝的光芒,晃了下江盛川的那双桃花眼。

他眯起了向来饱含情意的双眸,见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枚蓝色耳钻。

这枚耳钻他在另一个人身上见过无数次,几乎是贴身物,而现在出现在了辛染的床边。

他今日格外真实的笑容褪去,化作了面无表情。

他出去都没有约会,而是找玫诗帮他选礼物,辛染呢,在别墅跟祁锦帆相处得很好吧?把耳钻摘下来都放到床边了!

对于隐瞒的愤怒,格外令人情绪不平。

江盛川抓在礼物盒上的手渐渐收紧,在纸壳上留下了皱纹,皱纹四散开来变成丑陋的纹路。

辛染能够觉察出他的异样,“你怎么了?”

无知的眉眼透过镜框,带着几丝疑惑。

他试着深呼吸再吐出,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恋综节目将嘉宾们安排在固定的空间里,通过一些任务会加速嘉宾之间的情感,同时也会放大一些情绪。

连他作为演员的也不能避免。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耳钻,灯光照射着被捏在他食指和拇指间的蓝钻,折射出不同角度的光芒,炫耀着不菲的价值。

“哪来的?”

他沉声问着,一双眼盯着辛染,不肯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变化。

辛染微微皱眉,很奇怪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身边,而且有点眼熟。

他探头从不同角度观察这枚耳钻,诚实道,

“不知道啊。”看起来很贵啊。

江盛川却误以为对方是在撒谎,不想让他知道。他的手一下子将耳钻裹进了掌心,不再让辛染将注意力放在上面。

“不知道是吗?那我来还给它的主人。”

他的眼睛盯着辛染,想看看听到这话,辛染是什么反应。

辛染见这昂贵的蓝钻被他收了起来,也就收回了眼光,“好啊。”

他点头。

江盛川见他如此坦荡,不禁怒极反笑,怎么?为了隐瞒奸夫,都能骗他了。

辛染若有所觉地看向身边的人,见他仿佛是情绪不太对。

“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倒是想问问你怎么了!”江盛川因为这句话,仿佛是怒火中烧。

“你不是一直都只喜欢裴渊吗?现在是干什么!祁锦帆也可以,就我不行!你是不是谁都喜欢,就是不喜欢我而已!”

江盛川这一连串质问都不带喘的,情绪饱满,语言流畅,可见台词功底有多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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