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留香 王管 不忘(1 / 2)

“叮铃铃,叮铃铃......”

原始的21世纪闹钟闹腾了起来,把莫欣诚从无意识的空间强行拖拽了出来。他转过身,熟练地把手往闹钟上一按,闹钟就乖乖地安静了下来。

视野一片马赛克的莫欣诚滚下床,戴上了眼镜后,这个世界再次变成了1080p。

他看到闹钟上面显示着时间:六点整。莫欣诚的半个脚掌在拖鞋外边,悠哉地走出了房间。

“早安,主人。”苏涟梦可爱的笑容,为平静的清晨增添了几分秀气。

“早上好,小梦。”莫欣诚的眼睛没完全睁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为平静的清晨增添了几分慵懒。

莫欣诚洗漱完后,坐在客厅的餐桌旁,享用着苏涟梦精心制作的三明治,旁边还有热牛奶。

只要是苏涟梦做的餐食,莫欣诚无一例外都喜欢吃,而且百吃不腻。

“时间还早,慢点吃,主人。”站在一旁的苏涟梦亲切地说道。

然而莫欣诚依旧沉浸在味蕾的极乐世界中,在吃完三明治后,他甚至还想舔一舔手指上余留的香甜,但还是止住了这种失礼的举动,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苏涟梦收拾好了餐具,莫欣诚也差不多要出发了。

“注意安全,主人,拜拜。”

“嗯,走了。”

关上大门后,映入莫欣诚眼帘的,首先是院子里五彩斑斓的花儿们,它们为平静的清晨增添了几分色彩。

被清淡的花香亲吻了嗅神经,莫欣诚的脑子也清醒了一些,走上鹅卵石小道,开始了他新一天的求学之路。

走到门口的莫欣诚注意到,门外等着他的孟辉戴着着一顶鸭舌帽,背上背着羽毛球拍袋,想起今天有体育课。

大门口旁正在等待着莫欣诚的两人,即将打破清晨的平静。

“小老弟,做春梦了没有?”孟辉第一句话就让莫欣诚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鬼样子的?”莫欣诚大早上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梦可以反映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孟辉有意识地推了推鸭舌帽。

“没做梦,行了吧。”莫欣诚一脸无语地回应。

“OK,没问题。”孟辉诡异地笑了一下。

莫欣诚昨晚倒真没做梦,但他在睡着之前,却满脑子都是甘清莲......的数学,或者说怎么教甘清莲的数学。多亏了(第5章的)约定,短时间内,莫欣诚的脑子和现实,都无法摆脱她了。

而至于与她的关系,莫欣诚已做出了决定:互利互助,同时保持距离。

“那是......?”祝艾怡突然朝着前面不远处的人大声喊道,“网管!”

那位少年转过身,他带着精神饱满的笑容,明显梳理过的头发搭配上一身得体的校服,还有他左手里抱着个篮球,显得整个人神清气爽。

“哟,你们仨,早上好啊。”打完招呼后,他站在那等着仨人,同时继续啃着右手手里的包子。

他叫王劳资,不会让班里电脑落入凡人手中的网管。

“早上好,劳(老)班。”非凡人也的祝艾怡很热情地打招呼。

“老大,以前我怎么没看见过你走这条路啊?”孟辉问道。

“老班”和“老大”,他们这么称呼,是因为王劳资是他们初中时的班长。

“我平时骑自行车走马路的,昨天自行车坏了,拿去修了,今天只能早点走。”

回答的同时,王劳资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了面露笑容的祝艾怡。

“阿姨(祝艾怡的“艾怡”谐音),你昨天是不是对电脑动了手脚啊?”王劳资直接一语戳破表面乖巧的祝艾怡。

“啊哈哈,对不起!”祝艾怡就像变色龙一样,乖宝宝的样子一下子转变为了愧疚。

“哎呀,惯犯了啊,老妹儿,当年你也是这样给我道歉的。”王劳资开朗的笑容,让祝艾怡更害怕了。

王劳资之所以说“惯犯”,是因为王劳资很清楚初中那次事故是谁干的。

“劳大,别担心,我昨晚已经没收她的作案工具了。”孟辉从口袋拿出了发卡,在他面前晃了晃。

“孟辉,你真是太小看她了。”王劳资灵活地把身子往后拉,用手指组了个框,完美框住了祝艾怡的全身,“她从头顶到鞋底,包括牙齿,全身上下都是作案工具。”

“啊哈哈。”祝艾怡吐着舌头,还在对着被害人笑,“对不起,不敢了。”

“王劳大还是太仁慈了,真应该让周卞起那家伙管教你。”孟辉斜眼注视着祝艾怡。

然而祝艾怡光是听到班长的名字就吓得不敢说话了。

“老大,不如把周卞起那家伙挤下去,重操旧业?”孟辉的表情,像是要推翻朝廷的反贼头子一样奸诈。

“别别别,你知道为什么我开学不竞选班长吗?当班长太累了。”神清气爽的王劳资突然变得懒散,肩膀软趴了下来,两条手臂像海带一样无力,夹着的篮球都摇摇欲坠,“当班长,你看坐便器(周卞起,现任班长)那老哥,现在那外表,都成啥样了?放在恐怖游戏都是当屠夫的狠角色。”

王劳资慵懒的目光飘到了莫欣诚身上,王劳资打了个颤,突然又换了个人似的,精神抖擞地来到了莫欣诚旁边。

“哦对了对了,差点忘了,莫欣诚,真没想到你居然撩到了我们的班花啊!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牵手了没?接吻了没?什么感觉?”王劳资一连追问,眼睛里全是期待。

“不是,劳班,怎么你也......”

莫欣诚下意识躲开王劳资目光的同时,看到了一旁窃喜的二人,又想起来王劳资就坐在孟辉后面,莫欣诚顿悟了,大概知道了这俩昨晚下课时干的蠢事。

[你们两个畜生啊!]莫欣诚心里又被激起了怒火。

“我只是教她数学而已,你说的我和她的关系,都是那俩脑子有包的家伙臆想出来的。”莫欣诚表面非常镇定,使得这句话说的很真实,虽然这本来就是实话。

“哦哦,抱歉啊,太激动了。”王劳资尴尬地笑着,挠挠头,“如果你俩成了要早点告诉我!我定拜你为师!”

[根本就没听进去啊。]莫欣诚心里吐槽道。

爱说话的王劳资又想到了什么,看向了俩口子。

“我一直很好奇,孟辉和祝阿姨你们俩又是什么关系。你们住一起,而且天天骂来骂去,难道是表兄妹吗?”

“我是她爹,她叛逆期到了。”“他我大儿,就知道顶撞我。”

这俩默契地统一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好吧,玩挺花。”王劳资半开眼,无趣地点点头,“说起来,对于男女,我一直都很好奇,明明我们学校管早恋很严,为什么路上我老是看到男女结伴而行。”

“那是表象,分手率最高的两天,五月二十,和高考结束的那一天。”孟辉的眼神逐渐变得冷酷,“那些都是差班的学生,只是为了满足名为真爱的欲望玩玩,奔着分手去的。”

“啥玩意?茶班的学生?茶班是啥玩意?”王劳资疑惑着。

“老大不知道芒中的‘婆罗门’吗?”

“啊?婆罗门?那玩意不是印度的封建余孽吗?我们学校,我们读的初中,哪有什么分级制度?”

“不不不,老大,我们初中和高中完全不一样。”孟辉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一点怜悯,“我们学校的成绩分化严重,成绩差的班的第一名,都不是尖子班倒数第一的对手,而且因为教育资源分配不均,他们只能吃残羹剩饭。所以你看到的那些家伙都是底层班,或者说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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