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勾结北狄（2 / 2）

顾近虎连忙道：“忠叔确实什么都没有说，是我自己认出来的。”

这次轮到顾忠吃惊了：“你很小就离家去了北境，这些年我也苍老了不少，你竟然还认得出我？”

顾近虎叹了口气，难过地说：“忠叔、表妹，你们有所不知，其实当初我离开家，原本就是祖父安排的。他虽然身居高位，但是知道伴君如伴虎，所以才以我拒绝学医为名，早早把我送去了北境，这件事只有我父亲知道。所以每年，我都会偷偷返回京城，私下会见祖父和父亲，其实也等于是见了忠叔。正因为此，那日在北境，我看到忠叔遇难，才不顾单身一人，毅然出手相救的！”

顾忠立刻热泪涟涟：“大少爷，你受苦了！”

陈惜天却仍然戒备地问：“那你又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呢？”

顾近虎伤感道：“其实我刚去那边时，是很不习惯的，特别想念你们。祖父和父亲为了不让我半途而废，就把顾家和两个姑母家的亲人画像，以及脾气性格，都附在家书中告之于我。每当我想家时，就会拿出来反复观摩。不过我刚才看到你时，虽然有点认识，但是你长大了，所以不敢太确定，直到看见你脖子下面的两颗小痣。”

陈惜天闻言，不由摸了摸脖子中间。那两个痣都很小，如果不是至亲，别人是不太会注意到的。

顾忠则连连点头：“确实如此！当初老太爷和老爷，确实让我请京城最有名的几位画师，为顾家上下和两位大小姐、三位小小姐画像，然后相继差人送到北境，我原本以为，是送给常胜大将军，原来却是为了送给个大少爷！”

陈惜天也不禁动容：“没想到外祖父和舅舅，不仅留了我母亲一条退路，还留有表哥这条。”然后哽咽道，“可惜即便如此，顾家还是没有保住。”

顾近虎毅然决然道：“表妹请放心，顾郭两家和姑母三百余口人的血海深仇，我就算舍弃性命，也一定会报仇血恨！”

陈惜天顿感欣慰，但还是试探地问：“那么，表哥，你准备怎么报呢？”

顾近虎立刻发出铮铮誓言：“不但祖父和父亲留了后路，郭家也留了后路，就是我二表哥。如今他仍然留在北境军中，已经暗中查清楚了，顾郭两家的弥天大仇，始作俑者就是现任镇北统帅王志林，并且有里通北狄的嫌疑。所以我就私下拉了一批人马，只待时机成熟，就打他个措手不及，然后将其罪名告之圣上，让刘家以牙换牙、以血还血！”

陈惜天略一沉吟，便劝道：“表哥，这样做太冒险了。你们的人马与王志林的二十万大军无法比拟，别说硬碰硬，即便智取，也有相当难度。所以你在北境的复仇之事，不如暂时搁置，然后留在京城，和我一起徐徐图之。”

顾忠也劝道：“是啊，大少爷，你就留下来吧。”

顾近虎却摇摇头，断然道：“不！徐徐图之太慢了。早一日杀了王志林，早一日告慰夏杨两家的在天之灵！”随即又转向陈惜天，缓和了语气说，“如今我知道你还活着，就已经足够了。今天晚上，我就得回北境了。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难处，一定要知会我，表哥就算落草为寇，也一定会护表妹周全。”

陈惜天感动极了：“谢谢表哥，我会的。”然后沉吟片刻，又叮嘱道：“如此也好。只是表哥此去，必须答应我两件事。”

顾近虎朗声道：“表妹放心。你如今是我最亲的人，只要表哥能做的，别说两件，两百件都行。”

陈惜天点点头，严肃地说：“第一，如有可能，请拿到王志林勾结北狄的关键证据；第二，无论发生什么，都一定要以保全自己为先。第三，如果失败，请一定回来找我。从此以后，这座院子，就是你的家了！”

顾近虎重重地点点头。

接下来，顾忠便开始准备足够的衣物银两。

陈惜天则回到冷芜院，将配制好的各种毒药解药，悉数送了过来，然后又细细叮嘱了用法和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