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四年（玄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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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看？”盖聂转向身侧的南希询问。

南希挑起眉头，讥笑一声：“还能如何？静观其变。魏庸言虽堂皇，背后不晓多少龌龊。”稍作停顿，续言：“此是你们师父鬼谷子所设之考题，我不宜干预，抉择由你们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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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破晓时，四辆双马驾的华车停驻于魏家庄园心之十字路口，纷朝一方，车夫们神色不定，频频偏首窥视被车幔所掩之车门。马匹亦显不安，鸣嘶与喷鼻间续不绝。

直至日正当中，一名车夫汗珠涔涔而下，声带颤栗地问道：“何时方下指令？”

“你就如此迫切欲见他们？”旁侧庄民出声问道。

“我…”车夫正欲辩驳，四辆马车中忽同时伸出一手掌，皆佩戴与魏庸同款戒指。手指轻敲车窗，马夫闻声如受令，猛喝一声：“驾！”

四马华车齐动，驰骋向庄门之外。

经过未可知时，天际突传巨响，回望间，但见一团漆黑蜘蛛形状的烟花在网中盛放。

“你如今已是死人了，魏大人。”卫庄侧目身旁斗笠之人，其装束与昔日魏庸无二。

那人默然不语，仅紧随卫庄与盖聂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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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则身处庄园之内，旁无所伴，仅余数名颤栗的稚童，年不过三四岁。室外已陷火海，杀戮声震天响，南希唯有闭目沉默，自知无力拯救更多生灵。

室外，战声渐息，南希所在屋宇周遭，罗网之徒尽被压制于地，或已因窒而亡，或图挣扎，然皆徒劳无益，徒增苦楚而已。

杀人虽可，但绝不能视为平常。人应怀怜悯之心，不可丢失。若心失，人与兽何异？此乃师常训之词，今犹萦绕耳畔。

然屋外忽起刺耳笛音，扰断南希对引力场的掌控，场界骤展，超强引力下，魏家庄园余烬未熄，房舍顷刻坍塌，战圈中人亦瞬间被压制倒地，无力抗拒。

然南希迅即重掌引力场，失控扩散之势全数收敛，外界引力复归常态。

然方纔立身之罗网群徒遭逢劫难，重又被猛力摁倒，引力骤变令他们顷刻之间命丧黄泉。

盖聂二人对望一眼，彼此心中涌起熟识之感，难不成南希处有变故？

然高处不胜寒，跌落亦更痛，确非虚言。立于最高处之掩日，遮面之面具已坠落无踪，余者亦各带伤痕，情势堪虞。

至于吹奏笛者，笛被自力击为两截，门牙亦脱落数枚，今后恐难再吐那扰人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