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修身立志（2 / 2）

“细思极恐，有朝一日必豁然贯通。在此，时光最廉价，尔有漫长岁月可图。”毒鸷似有所觉，轻拍衣上尘，向外步去。

鲸鲵目光渐黯，唇微动，似喃语。然声微，为风叶之声所掩。

“若欲顺产，换尔衣裳鞋履为宜，利己及子。”毒鸷临行之际回首言，语毕方去。

鲸鲵身披金属裙甲，高跟靴，宛无他衣。历代鲸鲵皆此装束。

鲸鲵凝目自视，见裙甲无异，疑毒鸷所言。此甲防刃利器，亦佳。不解其意。

既思而未得其解，鲸鲵遂弃之。斯地佳，抬掌迎朝日，阳光透指缝，洒落绝美容颜，斑斓光点。

…………

解答终末之问，南希言：“立志勿急，徐图为宜。深思熟虑胜于匆迫。课至此止。”

言罢，南希转身，拭净黑板字迹。

童蒙尽散，南希亦坐讲台下椅。倚靠背，轻合双眸，沉思己志。八百载岁月中，被时势推迁，盲目前行。今，欲世留痕，为愿随己之众，策美好未来。

然而，如何搏得美好未来？

是身入纷乱世局，化为棋子，再掀波澜；抑或选一国有望一统天下者，如罗网般，助其加速统一之旅。

南希自知，自师父收养始，已难置身天下大势之外矣。

…………

时间似失，南希徐张目。前途虽迷蒙，曲折小径若隐若现，咫尺可及。代价重，非不可往，唯增己身染血耳。

眼中掠过一抹锐光，似新抽剑刃归鞘。胸中落定未名之决，未来或成灰烬，或如枯木春笋，尚未可卜。

南希离课堂，遇童群绕鲸鲵，似有争执。

南希凝望孩童，困惑不解。鲸鲵非似计较童言者。环视间，廊道一隅，见孤童倚柱，淡漠观围鲸鲵之众。

南希步近，轻拍童肩问：“深鹿，此间何事？”

被呼为深鹿之童转身，见南希，即行一礼：“父，此事可笑。不知何人煽动，言中见异之人为刺客，遂起哄围之。”

听深鹿言，南希亦笑摇头。知起哄者谁矣，乐子好戏，独水梅丫头耳。

南希遂行至童群，揪出一扎辫女童。执其衣领悬空，手脚乱蹬，口中叫嚷：“放我下！谁人胆敢捉我，待我下地必报此仇...”

丫头见无人声援，环视四周。众童对己施礼，转头见南希含笑，立感不妙，心凉半截，另一半亦已尽灭。

南希以他手捏女童颓丧之脸，笑言：“丫头，久别重逢，尔之能耐益盛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