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行九歌•开始（2 / 2）

南希且行且观，时或停于摊前询价。不觉间，马背已负杂货众多，天色向晚。望穹苍，南希觉宜往店肆整备，晚上赴紫岚轩，会晤卫庄这久别之旧友。

……

夜幕降临，华灯齐明，月隐星稀。南希亦换身华丽之衣，向紫岚轩进发。

天工马车缓缓至紫岚轩前，南希推车门，踏马夫所呈台阶下车。目紫岚轩灯火辉煌，四层阁楼每角悬灯笼，门前紫色幔帐分卷两侧。

紫岚轩内莺声燕语传出，南希眉微蹙，觉喧嚣过甚。惯于宁静之南希颇感不适。

门前二女挂商业假笑，嗲声曰：“公子里面请～”。南希听之，肌肤起鸡皮疙瘩。

入门，首见正对门口之喷泉，其内明光远胜烛火。

南希循旧日于卫庄身上留之引力印记，向二楼行去。途经有女子欲搭讪，南希婉拒之；面对斯情，南希实感敬谢不敏。八百载岁月沉淀，虽未尽破红尘，亦堪比坐怀不乱之柳下惠。

南希至一扇门前，轻敲门扉。回应者非人声，乃鲨齿剑尖。南希以指轻捏剑尖，笑言：“卫庄兄，别来仅三年，何至剑拔弩张？”

“尔乃何人？”卫庄觉声熟耳，然彼人之实力非其所知者所能及。

南希笑摇头，言：“似需一线索。便微示之，魏家庄。”

卫庄回忆片刻，言：“南希？”

“正是。”南希释指，言道。

卫庄收回鲨齿剑，启门。视南希书卷气之貌，眉蹙曰：“尔莫非入小圣贤庄矣？”

“非也。吾与儒家理念不合，欲入亦无可能。”南希边言边入室。

“尔何以觅我？”卫庄视南希入室，疑惑问。

南希未即答卫庄之问，鼻翼微动，嗅其室中香气，始言：“尔等所需香料皆我商号供应，吾岂不知？”

卫庄归坐，置鲨齿剑于架上，端起青铜酒樽，自斟自饮。

南希亦落座对面，戏谑曰：“然无人料想，卫庄兄竟现身青楼。”

“此地消息最灵通，且不招人耳目。”卫庄言。

南希笑非笑言：“果真？卫庄兄未察觉吾后之尾随者？”

卫庄闻南希言，双眸微闭，剑意如风扫出，旋既携回所求之讯。

“罗网之刺客。”卫庄眼微眯，视南希言。

“嗯哼。”南希耸肩，露无辜之色：“此乃吾送尔之小礼。久未动手，试之何如？”

卫庄摇头：“尔自娱，勿过分为善。”

“此乃乏趣味矣。”言间，南希掌轻张，指尖射出无形丝线，伸入不远之透明扭曲。随南希指微动，罗网杀手被丝缠，自后拽入背后扭曲，消失于紫岚轩。旋即现某未知地，成一密度甚高之球体。

不过短短十余息，南希之后尾随者皆被清除殆尽。卫庄于杀手被拽入扭曲后，亦无法再察觉彼等存在。

“尔愈见强大矣。”卫庄叹。

“人皆进步，无论愿否。”南希言。

时之沙无情，推移众生前行。人所为者，唯抉择欲行之径，往未知终局与将来，或善或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