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肩上若无千斤担,谁愿拿命赌明天(1 / 2)

楚德江哪里肯写,楚升不想浪费重生回来的宝贵时间,看来不逼老同志不行啊,于是楚升假装做出要离开姿态,声音有点不耐烦:“楚厂长,您的事情我爱莫能助,我还是找冬瓜打篮球去吧。”

冬瓜是楚升同班同学,也是楚升的死党,真名叫连季冬,因身材而得名冬瓜。

说完,楚升转身迈步离开。

楚德江开始没有阻拦楚升,当他观察到楚升走出的脚步很坚定后,只好叹息一声,儿大不由爷,想想这么讲好像不准确,应该是儿子一旦翅膀硬了,爷受制于儿子。

“好好,我写。”楚德江冲着已经走出七八米远的楚升背影喊道。

先答应他,事成之后再反悔也没关系的,不给他兑现,儿子还能把老子怎样了呢。

楚升回转身,没有立即走过来,笑着问楚德江:“如果是认真的,我们可以成交。”

已经打定实在不行就耍赖的主意,再说,此行能否成功八字还没一撇呢,楚德江放在车窗上的手翻了翻,装作很大气的样子“当然。”’

楚升过来,等楚德江重新打开笔记本,楚升道:“我说一句,你写一句。”

“你好啰嗦。”楚德江本来打算含糊其辞的笼统一写,糊弄小孩子就完了。

楚升监督,他说一句,楚德江写一句,条款不多,很快完成,楚升接过来扫了一眼,又递回给楚德江:“劳驾楚厂长摁个手印,万一反悔,指纹为证。”

“滚。”楚德江低吼一声,马上又僵笑一下,“咱们父子,就没必要搞那么正式了吧。”

“公是公,私是私,能一样吗。这句名言出处是哪里来?儿臣好像忘记了,请父皇提醒一下。呵呵。抓紧时间吧,今天周一,是找领导的最佳时间。”楚升催道。

楚德江因为厂子里事情繁多,往往吃住在厂子,或者回家很晚,被陈红茹抱怨他不顾家里时,他总是一句“公是公,私是私,能一样吗”。

楚德江被噎了后,嘴角一抽后,嘿嘿笑着道:“想摁,咱也没印油哈,总不能让爹咬破手指头。”

“沃,咬手指头真是个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可以咬哒,如果您老不忍心下嘴,我可以代劳。”楚升跟的飞快,不等楚德江做出任何反应,楚升立即道:“我替您老数个一二三。”

“你到底还是人吗,你是何时学坏的。”楚德江好想打人,他悻悻的,极不情愿的从公文包夹层里摸出印油来。

楚升嫌老爸磨蹭,拉过他的食指,在印油盒子里戳了戳,把手指肚对准签名用力摁下去。

随后,刺啦,将字据撕下,揣进口袋,笔记本擦着楚德江脸皮,丢到副驾座子上。

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搞得楚德江脑回路跟不上,嘴里骂道:“怎么越来越觉得你他娘的就是在坑爹。”

“机会难得。”楚升一语双关。

不理会楚德江说啥,楚升拉开驾驶室车门,请楚德江下来。

又把楚德江弄懵圈了,这是又要闹什么幺蛾子,真能作呀,感觉自己今天被儿子的节奏带飞了。

“你现在开车注意力不集中,为了保证我和你的人身安全,还是我来开吧。”楚升温和的笑着说道。

“你???”一大片问号像是后世直播间的弹幕一样,铺满了楚德江的麻将脸。

“放心吧,比您开的好,老司机了。”楚升等木讷的楚德江从车里迟疑着钻出来,立即伸腿坐进驾驶室。

用不可相信你会开车的眼神望着儿子,楚德江迟疑着上了副驾驶。

坐在楚升右侧,楚德江紧紧盯着楚升的一举一动,车辆猛于虎也,他怕楚升胡来,他好及时拉手刹和把方向盘。

车一直着着,楚升踩离合,挂一档,松离合,松手刹,给油。

连贯操作,起步平稳,车速推起来后,连续熟练换挡踩油。

一直在旁边准备随时出手的楚德江,松下一口气,表情从不可相信变成了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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