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巡猎追迹迫近,这燎原之炎将燃尽身前之物(2 / 2)

眼前瘦弱的男子,有着病态般的苍白。

略显消瘦的脸,带着金丝以及银框的椭圆眼镜,头发有些杂乱。

虽然是春天,却穿着黑色的大衣,内里搭配着更多,令人感到满满的雪国风情的穿着。

那是一个天鹅般哀戚的男子。

自己的学生---不,自己并非萨列里,而是杀害了神宠爱之人的灰衣之人---弗朗兹・舒伯特。

虽然自己并没有真正意义上与他在迦勒底相处的时光,但是生前,那已经宛如泡沫般美好的日子,两人也是有一同欢喜的为了音乐,为了演奏音乐,而一同相处过。

“路德维希他,买好了早餐,正在思考着为什么沃夫冈还没有打开教室,所有气冲冲地跑去抓住正在偷懒的家伙了。”

舒伯特向萨列里描述了本该出现的有些暴躁的男子的所在地。

“因此,作为一个刚刚起来的,我必须要赶紧把能够压制住两人的萨列里老师跟海顿先生叫起来。”

像是忽然察觉到了,那个场面绝对会发生一发不能收拾的情况。

暴躁的贝多芬,会被有些恶趣味的莫札特挑趣,然后虽然贝多芬本人十分尊敬莫札特,但是怒气会将周围的事物施加,想必除了乐器之外之物,必然会粉碎的一蹋涂地。

舒伯特,本身是有些柔弱的人,虽然并非是没有主见之人,而是不善于言词针锋。

为此,筛选出可以阻止两人的人,虽然很像是转移火力,但是萨列里的威严,至少可以镇压那两个可能开始破坏东西的任性音乐家----

不,音乐家本来就是任性至极,他们这群音乐家,并非是为了神明去演奏的,他们只是单纯的爱着音乐,所以为了讴歌这份爱,所以他们演奏。会被他人的意志去决定要如何作曲的人,只会被音乐舍弃。

然而,萨列里,有些特殊。

灰衣男子。

莫札特暗杀传说。

莫须有的、以讹传讹的、可笑的、不切实际的、虚假的、嫉妒的、怨恨的、无知的、恐怖的、燎原之火剩下的灰烬构成般的灰白之刃。

不知刺伤几次,不知伤害了那个人的爱多少次,不知那燎原之火燃烧了多少次。

于是,在遍体鳞伤之后。

名为萨列里的努力的音乐家,以及那个不管对谁都是善良且温和的教师,逝去了。

名为萨列里的疯狂的灰衣男子,以及无法认知到那份美丽音乐的红灰色复仇鬼,诞生了。

为此,需要去找一个,足够冷静的人,去让暴走的萨列里平息下来。

“而且,老师,你为什么感觉好像做了一个恶梦?我们不可能做恶梦的吧?”

舒伯特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老师,脸色有些苍白,并非是生病,反而是做了一个恶梦。

但,这是不可能的,堪比莫札特一小时不去诉说那些低俗笑话一样夸张。

“原来如此,迦勒底的纪录没有吗?那就难怪了。因为我们是凭依。如果是往常,从者是不会作梦的。就算是使用了圣杯受肉,那也不可能,充分是像纪录中的那个王一样。但,现在,我们是受肉。虽然是人偶,但,仍然是凭依,虽然不会看见凭依对象的记忆,但是看见自己的记忆变为了可能性。而迦勒底的那份纪录没有这个事情,可能只是御主,为了独占一些自己不想要分享的回忆吧?”

萨列里,抱持着一种特别的感情讲述着,那是舒伯特有些陌生又熟悉的表情。

成为复仇者前的萨列里。

成为复仇者后的萨列里。

那是只属于那个召唤出自己、莫札特、萨列里以及贝多芬等诸多英灵的御主的温柔表情。

原来如此,是这样子啊!舒伯特彻底了解了,对于自己的老师,御主存在的意义是为何物。

对于自己又是何物。

啊啊!

那并非燎原之火必须焚烧之人;那并非天鹅之歌必须丧送之人。

那是使诸多性情各异的英灵集聚于其下的,犹如再度闪耀的光芒,犹如再度邂逅的命运。

“好了,去阻止那两个家伙吧!恸哭外装。启动!”

萨列里犹如一阵燎原之风般,冲出。

“哦啊啊啊啊啊啊!戈特利布!!!”

萨列里手中挥动着那恶意凝聚,犹如火焰般的燎原之刃。

而舒伯特,则是向着楼上移动。

现在要去请海顿先生做好准备,以免这栋住宿,造到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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