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酒馆(2 / 2)
陈长夜觉得此时离开也许已经来不及了,深吸了一口气便跟了上去。
穿过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布置精致的玄关,里面有道走廊,尽头则是一扇装潢着毛玻璃的古典风格的门。
门上,悬挂着一块木制的牌匾,上面用这个世界的语言弥赛亚语书写着几个单词。
那些单词的意思为:“伤口俱乐部。”
我不会误入什么邪教组织了吧?陈长夜不禁想到这一点,随后他便看见男人敲响了那扇门。
“开启这扇门前,需要先开启什么?”里面传出一道女性的声音,听起来大概年龄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
“需要先开启自己,美丽的女士,我把他带来了!”
“很好,进来吧!”女人的声音有些惊喜,只听到机关啪嗒的声音,那道门应声打开。
只见一间欧式装修风格的酒馆呈现在陈长夜的眼前,一位身着华贵的金发女士坐在沙发上,手上还夹着一支香烟,她的脖颈处有一道可怖的伤疤,虽然已经结痂,但依旧为这位女士的美丽带来了一丝不协调。
墙上悬挂着一幅幅的油画,一些奇特的香味从上面渗透而出,只见那些油画上都是一些大胆冲突的色彩,不知所绘何物。
酒馆内不止有这位女士,还有一位年轻的男酒保,站在吧台后方认真地擦着酒瓶子;一只墨绿色的鹦鹉立在一名大背头的中年男人肩上,他的额头有缝合过的痕迹;戴着一副头戴式耳机,手上抓着一块黑色的装置的男孩,约莫十五六岁,穿着一件黑色的五分裤,白色的卫衣,颇有一种美式街头风格,同样的,一道伤口在他的小腿上很是显眼。
这里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一道伤口,这就是所谓的伤口俱乐部吗?陈长夜不禁摸了摸自己嘴边那还没愈合的可怖开裂,或许他便是因为这一特点而被刚才的男人误认为是要前来俱乐部的人。
陈长夜清楚,进入这扇门的这一刻,他已经没法对这些人解释了,甚至自己可能不能很轻易的离开,除非真正的得到他们的信任。
“很高兴见到你,你可以叫我安女士。”那坐在沙发上的华贵女士开口,随后眼神示意吧台的酒保,那酒保随即开始调酒。
陈长夜点点头,但没敢轻易开口说话。
“马尔,这就是你说的欺诈师?”这时候,一道尖锐的但又奇特的声音传来,陈长夜循声望去,发现竟是那中年大背头肩上的鹦鹉在说话。
这家伙的本体莫非是鹦鹉?陈长夜不禁冒出这个想法。
“千真万确,葛林先生,他身上飞蛾的气息可没法伪装!”方才拉着自己进来、头顶礼帽的马尔说道。
飞蛾?陈长夜捕捉到这一词汇,他脑海里迅速联想起自己在列车上见到的飞蛾,他记得那些飞蛾试图钻进自己的身体里来着!
在醒来的那一刻,陈长夜的身体除了在嘴边和后脑的伤口在愈合的瘙痒感以外并无其他异样,所以他并没有想到那些飞蛾的存在,现在看来,那些飞蛾可能已经寄生在他的身体里了。
然后他又想到白天在失语密林遭遇的蛾人的反应以及自己能隐约听懂那蛾人的叫声这件事。
陈长夜身体不禁起了鸡皮疙瘩,但心脏处又兀的传出一道暖流,迅速流遍全身,陈长夜感觉自己的表情被很好的控制住了。
“这位先生,方便问下您的名字么?”华贵女士问道,此时的酒保也调好了一杯酒,他将其倒在透明的高脚杯里,放在托盘上端了出来。
陈长夜淡然地接过那杯浮着冰块和薄荷叶的酒,说道:“陈长夜,很高兴认识您,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