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是种灾难(2 / 2)

那却是时前妙域,暂且不知排名的时前妙域。

一共438位,段溶星在一终末时两千一百九十万人的天才终末里能算得上五万分之一的。

他跪地发誓,以他家实力绝对买不起时前妙域。

只是凑巧。

今天开学了,段溶星估计会来,我还弄了盛宴呢,等他过来,好好讲清......

何必亡在一栋中式高档住宅楼的大门前,深蓝色的西装,挂了空气的领带,正式又凑合的穿着。心中暗暗说着,向前走去。

段溶星的步伐踏到了学校大门,一直把自己当成常人,现在怎么在学校里溜达也不会被任何人怀疑。

谁说你是天才就得把你放大屏幕上全球亮相了?

现在脚步停在了正大门往里走的大路上,往左右看各有一条路,这是个十字路口。

左边可以到厕所和不记得名字的某个地方,右边是图书馆和办体育比赛的地方。

往前走到头是教学楼,再往右瞅是食堂。

整个学校最左边的地方是两栋宿舍楼,到最右边操场正好四百米,总有人拿那个来举行不正规比赛。

操场跑道一圈也四百米,不过是椭圆的。

下面偏左是主要厕所,他想现在该吃饭了,人应该都聚在食堂。

何必亡有车一族比他快,搁食堂里正风光呢。

“校长是老来得子了吗,为什么食堂一片红?”

结婚或者什么喜事,大红带子缠门口柱子,进去就像结婚礼堂。

实际都不是,是何必亡玩花活呢。

他找段溶星杀陈家儿子,还得帮家里找天才,学校那么大,怎么可能找不着。

每个人请顿饭吃,高兴了就入伙了。

可是好一副气派,段溶星都不认为这里以前是食堂了,大餐厅包间里才有的圆桌子盖红布,现在就像平民设施。

他看见何必亡了,跟一个同样西装的男人一块站着不动,聊着什么。稍一回头看见段溶星,把那人丢一边,小跑过来叫唤:“就知道你得来,没开饭呢,咱俩出去。”

“你这身衣服...不好评价,贵吗?”

何必亡停下,微微张开双臂瞅自己的衣服,看两眼就抬头看段溶星,摊手示意这算什么,一同说:“几千,买你那身也就买两套。”

“不是啥高级东西,大商场都能找个差不多的。”

“你是说,我这衣服也...”

段溶星摸摸自己的肚子,遮住它的衣服好像也是金钱制成的,突然间就爱惜起来。

“不然呢,能给你买地摊货?”

这眼神新增的感激何必亡觉得没必要,摆摆手让他停下。

“那个人难道不重要吗?”

段溶星指刚被何必亡丢下的人,他已经招位坐了,跟别人聊了起来。

“就是个逼哥,嘲讽他两句而已,论逼格在场的可都没你高。”

何必亡也像丢下段溶星一样放心地走出大门,段溶星也确实让何必亡放心,没有傻呵呵停在原地。

他们往食堂走,走在一排却感觉缺少默契,不像兄弟。

走得乱,何必亡一副威风样,段溶星像只小绵羊,他就跟着魅惑自己的狼,去那个狼窝里,成清蒸还是成红烧,谁都不知道。

所以走路还畏缩着是段溶星风格吗?

把胳膊蜷起来放身前就好像多害羞,不是女的也不是赤裸着,走在何必亡身后,自己是穿泳装的少女?

不敢苟同,段溶星不适合当女人,他是个女的都得说她跟林黛玉一样。

何必亡不姓贾,在宿舍里也只是要跟段溶星说些隐秘的事。

407,段溶星上学时的宿舍,何必亡第一次来,一副好奇样,觉得这里好寒酸。

“你也是第一次来宿舍楼吧?以前你都走读,同学都羡慕你啊。”

何必亡承认点头,回头看着段溶星的眼。漆黑得像被泼了石油,值钱但是肮脏。

“羡慕我干嘛,我还不止一次想住校呢。”

段溶星找到自己原来下铺的床,八人的宿舍,四张铁架子双层床。

“你说你现在时间少,以前时间多的时候为啥还想待学校里?那不就是鸟儿的笼子,让你呼吸,不让你飞翔。”

说出这样的话,看得出段溶星如何对待学校,天才终末也是个施善者,他让困于学习的人得到了随意死亡的自由。

“你是不是还要补充,它给你看见世界的缝,抓住那支柱,却也只有看的权利。然后还有,鸟的主人是人,把笼子打开,鸟就自由,人会善待小动物。而我们自己是人,这个笼子的主人也是人,人不会善待人,是吗?”

看见段溶星坐在床上,也跟着坐他旁边,轻拍段溶星大腿,继续:“你不是本来的人,你是天才,终要冲破牢笼。而我这个在哪都像在笼子里的人,学校算是个很贵的笼子,知道吗?”

“他们花钱困住你,他们的回报是什么?”

“典狱长的乐趣。”

段溶星摸摸额头,他都没发现最近何必亡文凭提高那么多,跟个诗人一样,不是没时间吗?哪来的时间学这些。

段溶星能搁何必亡前面显摆的只有空用的情商与只能用来装的智商和根本用不上的文采。

何必亡轻笑,搂住他的肩膀,用他的右手,右手是希望,这会给他们带来希望的。

小时候喜羊羊没白看。

“我只是想跟更多的鸟儿一起被困,每天都有自由他们会嫉妒我的。”

拍拍段溶星的右肩,将嘴放在段溶星耳边:“现在是正事时间,你其实是时前妙域的天才,那个假虚现界就是时前妙域。还有,你的眼睛是不是黑的不正常?”

段溶星心里就像辐射侵蚀,肉体的毁坏还有带上极大的痛苦。在何必亡的问题后,是他察觉不到的异常,那双黑眼睛,亮起突兀的红光,光若血融,骤然惧升。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