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同步是友谊(2 / 2)

何必亡觉得这比黑眼睛屌太多了,有这个你还不愿意承认你是天才?

何止天才,天才见你不是下跪就是下手。

那是迄今为止何必亡见到的最天然的艺术品了,怎能被人类的生育雕刻出来,那是镜子的光泽。

盛宴上的红布被人泼满了水,水边的流动形成了堪称艳绝的金色。是旋转的那玻璃遮住了桌布,还是水被眼中的残忍吓成了透明的冰?

那黑色的,快看不清的细小纹路,是这血红色的皇家盛宴中唯一的瑕疵,金色地边框犹如老虎将王字刻在额头上一样的气势凛然。无一人,无一物,只有金与赤,构成艺术家欣赏的完美画幅,上帝为之自豪的作品。

那画一样的圆,外金围内朱心炽的场景,却是段溶星有两只的眼睛。

“艺术品啊......”

所以这是何必亡紧按住段溶星脸庞的理由,距离的接近,在双方贴近的时间里。段溶星先感到了不适,紧接着化为痛苦,围绕段溶星眼中发生的一切。

“啊…你先离远点。”

沉醉的杀手不会听从受害者的祈使,是对目标的欣赏而不愿伤害自己的快乐,亦是超越一切的想法抑制了应有的理智。

段溶星不是受害者,他将会选择将那只“狗”推开,他是只能被狼吃的小动物,而不是可以被狗吃的Shit。

“卧槽,你干嘛推我?”

段溶星紧闭双眼,用手捂着还低着头,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眼睛:“你让我差点难受死!我发现这眼睛真不能随便给别人看,都不愿意露出来。”

悔恨才是段溶星露出眼睛会有的最终反应,而非恐慌或尴尬。

真实的自我是虚拟的死亡,紧闭的双眼是可行的坚强。所以段溶星认为以后还是把它藏起来,在别人看不到的漆黑里。

“可那真是个艺术品,我都被那玩意吸引住了。快说你这眼睛怎么回事?”

段溶星安定情绪完毕,揉揉眼睛拿何必亡小铁盒里的新美瞳戴上。那个瞬间他就感到了舒适的到来,他热情地欢迎它们。

“终于没有那种身为美女脱光被很多人盯住的感觉了。”

“你这比喻有点典型,那眼睛对你来说是个不小的隐私啊。”

段溶星看向何必亡那张脸,很肯定地说:“那可不,比我小弟都隐私!”

“nonono,你小弟不能让监控看见,你眼睛能让监控看见。”

段溶星又一揉眼睛,梳自己后脑勺的头发,那片跟眼睛差不多的红色。

“说来也巧,我这眼睛跟头发差不多颜色。还有,你为什么不把监控换成别人?”

“这不该我说的吗?额第一句,我刚想问呢!”

段溶星放松不少,也慢慢葛优躺在床边的墙,正对何必亡,说:“这有啥好解释的,天生的嘛,染也染不回来。”

何必亡坐段溶星对面,被段溶星一推就不想再坐他旁边了。没见过这样的,何必亡想说,听你这语气,还想染成黑色是不是?

黑是正常的,黑不是理想的。何必亡幻想那么多这种情景,不知想象过多少次自己长得贼帅,一头异色发,拥有那拽上天的异瞳,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世界天翻地覆。

转头对着深爱自己的绝世美女,轻眨一只眼睛示意稍等一下,然后回头抬手给大反派秒了。

这不就真上天了,看段溶星那样。

贼帅,符合。异发,符合。异瞳,符合。拽吗?不拽。

“你个天选之子,还搁这抱怨你的优势呢。我都不想跟你说话了。”

“我又不是主角,有那个条件,有那个能力吗?是你太中二或者太幸福,我这被世俗苦痛逼得都活不下去了还在这空想虚煌妄成王呢?”

何必亡也服段溶星,他说的属实,这段溶星是缺了点什么,比如深爱他的女人,而且还得是绝世美女。

一般的人主角的不要就这追他的够坐一火车,段溶星得不到的比何必亡认识的女生都少。

想着让段溶星谈恋爱不如想想天才终末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地球。

还有,他那句诗何必亡似乎挺熟悉的。

“你那诗,是不是某本书里看到的?”

段溶星坐起身子,这个他可以肯定回答。

“对啊,《过往的传奇》,我家里就有。”

虽说何必亡的钱不会用在买书,但是何必亡的时间会用在看视频。正好有视频吟诗一首,就是那首诗,好巧不巧何必亡记得其中一句。

“是不是有一句是‘无能尚寻通天路,空想虚煌妄成王’,老燃了那首诗,真的。”

“这个对啊,虽然买了我没看,不过那诗比书火。后来不是有个天才说这个,然后就成嘲讽他人专用诗了嘛。”

共同话题是多,可惜这两个没什么时间了。

“这时间有点晚了,要是再不去就摸不着饭吃了。”

他盯着刚拿出来的手机,眼前是段溶星几乎一样的动作。

站起身子时间相差无几,同时走出的步伐仍然缺少默契。不似深交的兄弟情,那个不知是兄还是弟,老忘事的段溶星,想起他还有忘了的事。

开口问何必亡,想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对了,以前你说咱俩必须毁容一个那一次,最后结果是什么来着?”

“一瓶可乐一瓶雪碧,混在烧杯里,趁我不注意,往我脸上三峡开闸。”何必亡说这个就没好气,那时气的叫个严重。后来段溶星故作天真地说,我还以为可乐雪碧都有酸,能让你毁容呢。

“直至现在我都觉得我不是帅哥是因为那次,在那之前明明还有小女孩对我说,你那么有钱,势力那么大,还很帅,能跟我在一起吗?那之后就没有了,真的是。”

段溶星正想为什么关于颜值的词往后说了那么多,就看见何必亡顶着那铁丝窗缝隙中,刚刚出现的阳光,回头,对他说...

“那又有什么,毕竟我当时拒绝她了。”

这才是他们兄弟之间的真理,会有忘事的,但一定会有一个还记着的。

刚才的同步不是终得一目的偶然,也不是猝不及防的居然,而是真正的,源自心灵相通的必然。

段溶星就笑了,在这一刻笑,在下一刻笑,以及何必亡回眸时的任何一刻,他都会保持自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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