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老师好!你们吃饭了吗?”

投影里,许多孤儿院孩子热情洋溢的朝着金蝉子和苏依打招呼。

全副武装的男人满脸笑容,满身的武器与周围的孩子形成一种奇异的反差。

“苏老师,你们这位朋友好酷啊。”

说话的那个孩子羡慕的用手抚摸男人腰间的散弹枪。

“别乱摸哦,这武器威力很大的,对准你们开一枪,得死五六七八个呢。”

那些小孩被男人逗得哈哈大笑。

苏依表情僵硬的看着投影,勉强笑道:“别贪玩,作业做完了吗?我等下回来就检查。快到睡觉的时间了,不要玩了,赶快睡觉吧。”

没听清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回应,陶德宗将投影关了。

“没想到你这个婊子赚男人的钱是为了开孤儿院,还他妈挺伟大的。”陶德宗笑道。

苏依恶狠狠的看着陶德宗,那样子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陶德宗看见苏依的表情,却更兴奋了。

“对,就是这种表情,我在看见你从赌场带走五十八万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钱还你,人离开那里。”

“你们先离开。”

苏依掏出手枪对准陶德宗道:“那些孩子伤到一点,你也活不了。”

“是吗?那我一个人的命换那么多人也算值了。”

陶德宗这副样子让三人一时无从下手。

“说起来,我跟那座孤儿院也算是有些渊源,毕竟我曾经为那个实验室工作过。”

金蝉子叹了一口气道:“这就是我们找辉煌赌场化缘的原因。”

“你们他妈的的把这种事情叫做化缘?钱呢?给老子还回来!双倍!”

不知为何,面对苏依陶德宗能风轻云淡,但面对金蝉子这个秃头和尚,他的情绪就特别激动。

“死秃驴,你害得我好惨啊!”

“账号!”苏依怒道。

看着账户进账的五十八万,陶德宗露出满意的笑容。

“剩下的五十八万慢慢还也行。”陶德宗上下打量了一番苏依,“用其他方式还也行。”

“你他妈的,钱已经还了!”

“你们抢了我的赌场,把钱还回来就完事了?我死的那些安保队员呢?我赌场破损的那些赌桌呢?”陶德宗怒道。

“阿弥陀佛,那不是抢劫,那只是非自愿化缘。”

“你闭嘴!”陶德宗喝道。

金蝉子却双手合十道:“其实不是非自愿,我化缘的时候问过你们赌场的老板的。”

陶德宗满脸疑惑道:“什么时候?”

“在我进赌场的时候。”

“他昨天有来过赌场吗?”陶德宗开始思索。

“没有。”金蝉子回答的很干脆。

“那他是怎么同意你化缘的?”

“我进门时低声念,辉煌赌场老板施主你好,贫僧有点事需要钱,可不可以用一些小手段在你们赌场化缘一些钱,如果你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

陶德宗瞪大眼睛看向金蝉子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话语刚完,陶德宗的个人AR就响了,是刚才那个男人的通话请求。

陶德宗阴恻恻笑道:“看来是有小朋友不乖,惹怒了他。”

AR投影出影像,陶德宗设想的画面并没有出现,AR投影出来的是一只猴子,那猴子笑嘻嘻对着陶德宗打招呼。

陶德宗异常惊讶的看着画面里的孙猴子。

“你,你,你什么时候……”

陶德宗看向自己将孙猴子扔下的地方,那地方只剩下束缚孙猴子的东西,孙猴子已不见了踪影。

苏依冷笑着走向陶德宗,“陶德宗,你还记得山城救助会吗?”

陶德宗不屑道:“记得,那个一群老鼠和蟑螂组建的破组织,毁灭发育研究所的罪魁祸首。”

苏依大笑道:“你不过是发育研究所的一个小保安,真以为那些大人物会跟你有什么关系?”

金蝉子上前道:“陶施主,把钱还回来吧。”

陶德宗大喊道:“还你妈!”

苏依愤怒一脚踹中陶德宗的胸口,他从刚才扔孙猴子的地方摔下去。

令三人感到意外的是,之前被废的那个赛博格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下面,接住了陶德宗,两人随即快速逃离这里。

陶德宗一边跑,一边回头大喊道:“今天的仇!我一定会报!你们给我等着。”

看着陶德宗逃跑的背影,莫白叹道:“所以说,我们忙了那么久,一分钱都没赚到,只是在原地踏步?”

金蝉子道:“阿弥陀佛,不是原地踏步,我们还损失了那用于换筹码的两万块。”

“是哦。”莫白呆呆的看着前方发呆。

大闹了赌场一番,杀了几个安保队成员,最后的结果居然是倒贴一万块?

三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由金蝉子提出要回去孤儿院看望孩子们。

但当三人出了赌场,才想起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也不知道孙猴子有没有打扰到孩子们的休息。”

“刚才陶德宗派去的那个人已经打扰到了。”

三人并肩而行,苏依喃喃自语道:“孩子们是不是又找借口不睡觉了呢?”

往前走了几步,苏依因为担心孩子们而加快脚步,剩下金蝉子和莫白慢悠悠在后面。

从赌场到孤儿院并不远,从直线距离看,也不过几百米。

城市化总伴随着灯光,越繁华的地方夜晚越热闹。

这里是贫民区与其他区的交界处,得益于山城的高度发达,这里的夜晚也是被五颜六色的灯光所照亮。

黑夜很亮,却跟月光没有一点关系。

灯光从各种各样的建筑里传出,在黑夜中相互影响和交融,那些朦胧的灯光似乎变成了一朵朵艳丽的花,开在名为黑夜的海洋里。

莫白漫步在小路上,周围的气氛给他一种恍惚感,似乎回到了那个大学时打暑假工的夏夜,刚结束工厂流水线打螺丝的工作的他走在去吃夜宵的路上。

他想起那个比他小三岁的小卖铺老板的女儿,那个女孩和工资是他能每天上十二个小时班的动力。

但那不是喜欢,也不是爱。那是一种对于美好生活和美好事物的价值追求。

女孩跟钱都一样,都只是希望的化身。

而这里很像那里,但跟那里有着根本区别。

这里没有希望,天上飞着天庭,地上盘着公司,旁边站着佛教,每一个都是吃人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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