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痛苦（1 / 2）

清晨。

鸟雀欢快的叫声，在屋檐、房顶、枝头上彼此起伏的响起。

宿醉似醒未醒的孙大刀，听着窗外的鸟叫声，捂住耳朵，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动。

半响，猛地坐起身，烦躁的冲外面喊道，“把那些该死的鸟雀，都给老子赶走！吵死了！”

“……”屋外没有回应。

唯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继续响彻不停。

“人呢？死哪去了？”

孙大刀拍着床板，发泄吼道，“陈狗子，马上给老子滚……”

嘭~

屋外传来一记粗重闷响。

伴随之的，还有急促脚步声，迅速接近。

下一刻，孙大刀住的房间门板，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

“陈狗……”

孙大刀正要骂来人。

“不好了，帮主！”

仓皇跑进来的陈狗子，满脸慌张的喊道，“帮主，出事了！副帮主死了！昨晚在家里，和他爹，他表弟一起，被烧死了！”

“死了就死了……”

“你说谁死了？”孙大刀陡然惊醒，想起昨晚还没完全醉倒时，和刘高风吹嘘说的话，脑袋里仅存的酒意，瞬间一扫而空。

整个人从床上下来同时，再次冲陈狗子，紧张问道，“你说谁死了？”

“副帮主，刘高风，和他……”陈狗子回答。

“刘高风死了！？”

孙大刀打断，声音都开始颤抖，“我……我问你，昨晚我喝醉后，有没有把什么东西，给了刘高风？”

“有啊。”

陈狗子脱口而出，“帮主你给了副帮主一张兽皮卷……”

“啊！！”

孙大刀一声痛苦大叫，吓的陈狗子后面的话，生生咽回喉咙。

不等陈狗子询问，头发凌乱、一身酸臭味，只穿了件内衬的孙大刀，敞开胸膛，拔腿冲向门外。

“帮主，等等！”

陈狗子拿起边上的衣服，忙跟在后面。

……

“哈哈，死的好，死的妙啊！”

“嘘！小声点，大刀会的人，就在那边呢。孙大刀估计也很快就来了，被孙大帮主听到，你家后面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什么帮主，一群地痞流氓混混的头子罢了。”

“孙大刀组织这些人，收些净街费也就罢了，偏生还弄赌坊，那赌坊就是个祸害，从前年开起来到今天，已经害了十几户人家。现在好了，终于遭报应了，刘高风这个狗日的被烧死，孙大刀也不远了！”

“嘘~小声点，你们声音低点，会死啊？”

“怕什么，这里都是熟人，谁会去找孙大刀告状，你说是吧，二郎？”

“对。”杨久安背着药篓，篓里放着一包盐，一包糖，一包药，一小瓶油，手里提着一袋米，笑着应道，“不过王叔说的也对，孙大刀那帮人，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为好。这些流氓混混，正事不会干，阴人坏人的本事却熟练的很。”

“哈哈，还是二郎看的清！”王叔拍了拍杨久安肩膀，欣慰笑道。

“老王，你就得意吧。”边上的汉子，翻了个白眼。

正要继续说……

“啊啊！！”

一声悲号蓦然响起。

在街上聚集看热闹的数百人目光注视下，孙大刀敞开胸膛、披头散发的嚎叫着，冲进烧成废墟的刘二豹家。

“帮主，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