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秘密（1 / 2）
嗡！
水中红光好似活物一般，激动又雀跃。
释放出的气机，穿梭虚空，在水面上游走，带起的力道，尽情散开，产生一圈圈涟漪。
水汽在这一刻被粉碎，化作一片片雾气，肉眼可见的从湖面向岸边快速蔓延，再朝着杨久安覆盖过来。
嗡！
杨久安脑海深处涌现金光，通天彻地的掌兵图，盘旋飞舞，绽放光芒。
覆没在身上的雾气，尚未入侵身体，渗透大脑，就被排斥在外。
下一刻——
【发现可掌驭兵器：铁胎弹弓（一阶）】
【掌驭条件：双臂有力、十升五畜血】
【掌驭效果：百发百中、轻身、根骨】
【是否掌驭？】
“是！”
杨久安带着激动的应道。
【掌驭失败】
【条件不足】
“啧~”
杨久安摇头，压下心底的振奋。
他当然知道条件不足，就是激动之下、一时忍不住罢了。
双臂有力，自然没问题。
只要不是体虚，一把刀都拿不起，都算有力。
关键是第二个条件，十升五畜血。
五畜：牛、羊、犬、猪、鸡。
这五种畜生，加起来的血，需凑够十升，哪一种多，哪一种少，无所谓，但必须要有。
比起人血，要更容易收集。
虽然收集有些麻烦，但比起收获，无疑赚大。
“百发百中”这个掌驭效果，包含了投掷、暗器、弓箭等等。
“轻身”正是字面上的意思，掌驭后，身轻如雁。
杨久安最激动的是“根骨”。
尽管不知道掌驭后，是直接提升了他的根骨，还是增长根骨，都来的非常及时。
因为根骨好，凝聚气血速度更快，凝练的气血质量更高，吸收天材地宝的效率也越快越多。
那些武道强者，任何一人的根骨，都是非凡，超人一等。
杨久安正处于凝练气血，停留体内，化作本能的筑基第二关。
得到根骨的加持，势必会加快修炼速度，气血也更强。
“十升五畜血……”
“这就回去筹集！”
深吸一口气，杨久安压下心中的躁动，嘴角含笑。
看了眼水中仍旧在跳跃的红光，转身离开。
嗡！
嗡~
察觉到杨久安的远离，水中红光跳跃的越发急切，大有从湖水里跳出来的趋势，但似乎被阻止，无法真的出来，只能任由杨久安返回金鸡岭。
“铁胎弹弓？”
回程的杨久安，亦在琢磨这第二件曾经的神兵。
他一靠近湖泊，就那么激动。
灵性何止足，简直足的像成了妖精。
要不是掌兵图在身，这种凶兵，杨久安别说靠近，来都不会来。
就是一把弹弓也会成为神兵，有些感慨。
一百多年前，天降奇石后，那些抢夺的人也是好玩，弹弓都加入了奇石，锻造出来。
后面也不知还能碰到哪些兵器……
……
以最快速度回到北部山林，再从山里出来。
杨久安先在村里走了一圈，看看有没有杀鸡杀羊。
杀狗基本没有。
牛就更不用说，家家户户最重要的劳动力，官府也禁止宰杀。
只有老死、摔死的，才能售卖。
下面的百姓主要肉食，以猪肉为主，羊肉为辅。
杨久安逛了一圈，没有收获。
迅速转去下河村。
上河村、下河村，就隔了一条五六丈宽的河流，上下游位置。
两村之间，彼此婚嫁多年。
杨久安认识不少人。
一路上，和熟人打着招呼，随口问了几句。
结果还真碰到有户人家，在杀狗。
一条老死的狗。
杨久安当即大喜，快速赶过去，和对方沟通了下，花费一个大钱，买下所有狗血。
拿着狗血，回到家里，让三妹看好。
杨久安继续出门。
沿着往青牛集去的路上两边村子，进入里面，巡视情况。
没有收获。
进到青牛集，方才运气不错，正好有人杀了一头羊，在街上卖。
卖的人，不是别人，赫然是之前的贺屠户。
刘二豹从贺家手里抢的这一营生。
现在刘家父子死了，贺屠夫立即重新营业，傍晚这头羊还是他自己养的，先来开胃菜，买的人还不少，相熟的人甚至打趣祝贺。
杨久安花了一个半大钱，买下所有羊血，借口和买狗血一样，制作成血肠。
买完后，问道，“贺大叔，明天你准备卖什么？”
“明天卖猪肉！”
贺屠夫笑道，“我已经和老王说好了，谈下了他家养的三年老母猪，明天一大早开宰。宰了后，立即拿集市上来。二郎是要预订肉？说说，想要什么肉。先说好，猪头肉已经订出去了，老王隔壁的老陈，他就好这口。”
“我要所有猪血。”
杨久安回答，“明天的、后天的猪血，我都要了。”
“后天的也要？”贺屠夫一愣。
“对。”杨久安笑了笑，“我妹妹喜欢吃血肠，这次准备多做点。放好了，常年吃。”
“哈哈，那好。”贺屠夫大笑，“明后天的猪血，都给你留着。”
“多谢贺大叔。”杨久安掏出一个大钱，准备预付费。
“不用，不用。”贺屠夫挥手，“二郎你又不是不认识我，不用预付，等明后天你过来拿血了，再给钱就行。”
“好。”
杨久安没有坚持。
收集五畜血，他不想弄的人尽皆知。
这会儿和贺屠夫商谈，都是趁其他人散去后，一个人过来的。
狗血、羊血到手，猪血明天也到手，就是一头猪的量不够，还得等后天第二头猪的血。
剩下的鸡血，自家院子就养了两只下蛋的，晚上回去就杀一只。
只有牛血，需要天黑后，才能行动。
……
夜幕降临。
月亮被乌云遮挡。
上河村里，一道身影快速移动，潜伏向村子西头。
杨久安竖起耳朵，聆听四周，不断接近村子西头的一处牛棚。
选择这家下手，是这户人家住的地方，最偏。
牛棚也在外面。
杨久安翻墙进入，手脚利索的钻进牛棚。
借着昏暗的视线，锁定一头老年青牛。
黑暗中，老青牛睁开了眼，发现杨久安。
“抱歉，得罪了。”
杨久安说着，靠近老青牛，一手按住对方肩膀，一手划破粗糙的皮肤。
“哞~”
老青牛低沉的叫了声，没有挣扎。
杨久安都准备以百钧之力，强行镇压它了。
结果，老青牛很配合，或许它知道杨久安没有杀它的意思。
仅是划破前腿的一处皮肤，取了些血。
取的牛血真的不多。
小小一浅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