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今天开始,要天天吃肉(1 / 2)

很快到了晚上。

李成跟着林晓年走进他卧房,准备俩人睡一张床时,李成才发现,这个时代的穷人家的睡床是真小。

木质,暗灰色,长度一米八左右,宽度绝不超过一米四,再加上四面有高出来的围边,所以看上去倒像一副平而浅口的棺材。

李成有点傻眼了,微微一愣后,跟晓年道:“还是你睡床上吧,我打地铺就行!”

想到什么,又道:“对了,还有没有别的棉被什么的?”

这下晓年知道是眼前的哥,嫌他床板大小了,羞得一脸红。他羞得不是俩人同床,而是家里穷。

同时,说到棉被方面,他也不够,所以又去问他妈要。

不过,晓年还没走出睡房,林妈就先知先觉一样的地把她能拿出的最好的一张旧被子抱来了。

随后是睡觉的问题。李成说要打地铺,晓年当然不肯,所以俩人只能轮着来:今晚你打,明晚我打。

睡觉的时候,李成认真地想了想现在的处境。说实话,真不能乐观。

不过,这也符合了穿越之前,电影里看到的社会面貌与民众状态。

所以,李成决定认真谨慎面对。

不过,有个情况倒不错的,就林家的女儿晓月,以后出落得成熟丰满了,再打扮一下,穿一身漂亮衣衫,确实能算标准的美人一个。

一晚过去。

早上七八点的样子,晓月陪着林妈给一家人蒸馒头做早饭。

这顿稍微好点,一人有两个馒头。但菜品方面就差了,全家人只有两个菜,一个是鸡蛋汤,用来伴干馒头的,油水清淡,里面打的鸡蛋应该不超过三个。

要知道,包括李天成在内,他们可是五个人吃。

另一个菜是田家自己做的酸萝卜。这在二一世纪,可能会被认为酸甜可口,能开胃,是不错的美味。

但这里不是,在油盐不足的情况下,它是有点难以下咽的。

李成吃着这个饭菜,体味着这个紧巴巴的日子,心里知道,他迫切需要改变这样的情况。这一点,他昨晚也想了,就从眼下林家面临的麻烦开始吧。

这时,李成跟林爹他们说了他的名字。不过,李成觉得他的名字不够响亮,所以他在中间加了一个“天”字,合起来是“李天成”,取个“打出一片天地”的美好寓意。

所以,往后李成就是“李天成”了。

成功,先从一个有点分量的姓名开始。别忘了,电影里的主角“庞青云”的名字,可是很有分量,掷地有声的。

饭间,李天成跟林爹他们说到了昨天的事情,关于这个事,闫大纹今天会派人来向林爹林妈要答复。

实际上也没什么答复不答复的,林爹他们只能按照闫大纹的意思来。

照以往闫大纹的做法,他的人会来告诉林家人,往后的安排是什么,他们哪天会来送礼,然后哪天把他们闺女林晓月拉到镇上的闫家去,然后成为闫大纹的又一个小老婆。

因为这个,林爹林妈,还有晓月自己,三人昨晚一晚都没睡好。

现在,为了解决这个事,李天成跟林爹林妈他们说到了一个他认为重要的问题,就是李天成的来历。

这是现实社会,一个人来历不明,肯定不行的。

如此,李天成问了一下林妈,问她有没有比较远、联系比较少的亲戚。

林妈说,她正好有一个是母亲的姐姐,也就是她的大姨,嫁在南阳,而这里属于荆州府,距离南阳上千里,在这个信息技术等于零,交通也极不便利的时代,确实很远。

李天成听到这,就让林妈林爹他们跟外面的人说,他是林妈这个嫁在南阳的大姨的孙子,现在过来看林妈他们。

这也等于说了,现在李天成知道了他的大概位置了,是湖北省的荆州府,整个大清朝的西南部。

当然,现在的李天成还不确定具体时间、年份,因为林爹林妈他们没读过书,说不清楚这一点。

他们只知道数千里外的北京城里有朝廷,有皇帝。

现在,李天成就把自己包装成林妈远嫁南阳的大姨的孙子。

至于往后,李天成怎么说,林妈他们就跟着怎么对外界说。不要让村子和村子以外的人怀疑李天成的来历就行了。

八九点,早饭吃过。

林爹他们安不下心去做任何事,他坐屋檐下的一个小木凳,对着小院外的路口,等闫大纹的人过来。

林爹握着自己做的粗铜烟嘴,烧着粗劣的草旱烟,抽了一杆又一杆。

说到抽烟这一点,林爹听说闫大纹是这十里八乡少有的能够抽上大烟,也就是传说中的洋鬼子运送来的“富贵烟”的人。

后世的人都知道,晚清的大烟是鸦片,是毒品,但这个时代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反而看到它们都是有钱有势的富贵者才抽得起,所以叫它“富贵烟”。

林妈和晓月坐屋里,母女俩挨着,也对着门口,忧心忡忡地看着。好像那里很快会走来什么会吃人的妖魔鬼怪一样。

本来有李天成在,母女俩是有点盼头与信心的,但刚才吃饭说话时,李天成只问不答,然后编了那么一个不能当饭吃,不能当枪耍的身份,实在让人没底。

而闫大纹,他是这十里八乡的第一霸,如同这里的天。

传闻中,除了县衙里的几个主要的官员,没有人能够对付闫大纹的。

林爹林妈他们因此才忧心。

如此半小时后,小院外的路口传来脚步声与话声,闫大纹的人果然来了。

林爹和屋里的母女俩一阵揪心:林爹放下烟杆站起,母女俩不自主地手拉手抱在一块。

来人三个,前一个是头儿,代闫老大传话的,后两个跟班。

领头的挺高大,三十来岁,标准的猛男样,见林爹站起,冲林爹笑道:“怎么样,老林!昨天说的事应该想好了吧!”

林爹没有对方高大,加上被岁月压迫,脊背有些弯曲,这时又惊怕,他仰着头,勉强挤出几丝卑微笑容,正要开口回应。

对方却话似未完,紧接着道:“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这是闫镇长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对你家来说也是好事!是你家和你闺女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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