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 / 2)

  沐言说:“爸出事,媒体大肆报道,那时候我去哪,后面都有一堆狗仔跟着,处处不便。没过几天,舅舅和言皓也先后出事,妈妈的精神状况也开始出问题,很多事情不太顾得上。买墓地,我是来看了的,确实环境好,当时陈晾和周利跟着张罗,来看了墓,说有点寒碜,又嫌原来修墓时用的水泥不好,掺的沙子多,掉渣,围墙的砖贴得不好,式样花纹都土,不够大气,要换成汉白玉的,就扒了重建。建墓的大师是陈晾推荐的,是非常有名的风水大师,叫佘栖岩。”

  沐溪问:“周利、陈晾和言皓都是什么人?”

  沐言说:“周利和陈晾是公司的股东,今天开会的时候也在。胖胖的总是笑模样脾气有点冲的叫周利,你签协议书的时候就坐在他的旁边。陈晾挨着周利坐的,清瘦,戴着金边眼镜,面前有个泡枸杞茶的杯子。言皓是舅舅的儿子,你表哥,比你大三岁。他在给舅舅操办丧事的时候,半夜守灵,突然一声惨叫,说有东西从他的后脚钻了进去,好痛,后来,他从腰部以下都失去了知觉,去医院查又查不出问题。”

  沐溪问:“舅舅也是近期死的?”

  沐言说:“是,爸出车祸的第二天,舅舅下楼的时候,突然从楼梯上滚落,后脑勺磕在楼梯上,当场就没了。”她指向旁边的墓,说:“那是舅舅的墓。你要去看看吗?”

  家里人接连出事,事情蹊跷,知道她家事情的人,都说她家是气数尽了,要完了。谁沾她家谁倒霉,以前一起玩的朋友,也都离她远远的了。她帮过的,欠她人情的,更是避她如蛇蝎。

  一只小纸人奶声奶气地喊了声:“溪溪”,说:“搬不动。”

  沐溪掐了个指诀,抬手一扬,召回小纸人。二十多只小纸人排成长排,飞入她的袖子里。

  她绕到旁边同样款式的墓坟前,这墓式样、材料跟周围的墓一样,是墓园统一建的,没做过改动,没什么不妥。

  墓碑上有墓主人的照片、名字、生卒年月。言东升,享年五十一。这人的面相,比她爸的要好上许多,是大富大贵长寿的面相,却在壮年横死。

  她从袖子里取出三支香,摸出火折子点燃,将香抵在额头,俯身三拜后,插在墓前的香炉中。

  沐言站在沐溪旁边,问:“舅舅也是被害死的,是吗?”

  沐溪点头,说:“对方行事不忌。”她指向旁边之前工作人员所指的监控,问:“那是什么?”

  沐言问:“你不知道吗?”

  沐溪说:“山里没有。”

  沐言便把监控是什么详细告诉沐溪,又说:“你挖墓的时候,管理处的人通过监控发现了你。”

  沐溪问:“是不是,我把监控前面的镜头遮住,就不会有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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