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来者（1 / 2）

门外的人有气旋，其还有着以气旋为中心蔓延至全身的红色脉络，这些红色脉络与气流有些相似。鸧默刚站起，便发现门外那人体内的气旋红色气流喷涌而出，顺着红色脉络游走，眨眼间深红色的光布满那人周围。

热！很热！

鸧默第一次用意识感受到如此高温，那人直直向门走来，合金材料组成的门如水般融化蒸发，留下一个人形轮廓，轮廓边缘亮红色的熔融金属缓慢滴落。房间内的气温瞬间上升一节，使汗水从鸧默下巴滴落，那人周围的光芒散去，兜帽下的红眼盯着鸧默。

“跟我走一趟吧，如果你在意自己性命的话。”那人语气十分平静，但门边滴落的熔融金属让鸧默无法平静下来。

直接用意识粉碎他的大脑？但不知道那红光的激发速度与意识的作用速度那个快？更重要的是对方是如何确定自己的位置，如果对方后面还有人的话，杀了他也无济于事……这一切思考鸧默只在一瞬间便完成。

“好，我需要带些东西。”

“给你五分钟。”

闻言鸧默拿上智能终端、门卡、几张空白的记录芯片，再套上一件灰夹克，穿上运动鞋。

“好了。”鸧默边理夹克边走至那人面前，只见那人伸出手说：“智能终端给我。”

鸧默听话的交出智能终端，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对着智能终端的插槽按进去，智能终端上全息信息亮起，杂乱的数据飞舞，一秒后便熄灭。

“不要拔出来。”那人将智能终端甩过来，头也不回向门口走去。鸧默单手接过智能终端，在后面缓步跟上。那人沉默的走着，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后面的鸧默会逃走。

意识对那人不断扫描之下，更多的信息浮现出来，那人大脑前端也有类似的储存意识的地方，但被能隔绝意识的外壳包裹着，而鸧默自己就没有这种外壳。

难道说他的意识并不能外放，或者他根本没有认识到意识的存在？

而那红色脉络鸧默尝试用自己控制的气流于自己体内重现，但反复折腾都丝毫成功的迹象。他注意到那人调动红色气流时其内根本没有意识，而自己则需要将意识融入气流才可将其调动。

鸧默试着将自己的意识融入那人体内的红色气流，但意识却直接穿了过去，无论如何都无法交互。

只能融合自己的气流吗？

他又尝试将白色气流涌入红色气旋中，结果与意识相同，直接穿过，毫无影响。

气流无疑是有着某种作用的，那红色气流顺着脉络就能产生如此高温，自己的白色气流应该也能做到什么才对，只是自己体内没有脉络，鸧默暂时放弃这方面的尝试。

“你叫什么名字？”鸧默试着套出点信息，但没有收到回复。他没有放弃，接着说：“最近爆炸事件好像挺多的啊。”尽管那人背影看上去毫无动摇，但加速跳动的心脏与微微变化的表情却无法躲过意识的观测。

是相关人员？还是说他就是肇事者？

“你对这个事件有什么了解吗？”鸧默发问，那人侧身回过头来。

“你倒是很冷静，该知道的你待会就能知道。”说罢，那人向前走去。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认命的鸧默跟上去。两人沉默地走了大约20分钟，来到一辆黑色汽车前，麻溜地上车，那人调成自动驾驶后便闭眼躺着。即使那人一幅如此毫无防备的样子，鸧默仍然不敢动手，每当他想动手时，意识就会不断的刺激自己，让他不要动手，动手会死，这似乎是一种类似直觉的危险预感，鸧默决定相信这种感觉。

汽车行驶了数个小时，来到工业区一处废弃的工厂边，两人下车后直奔工厂内部，于一处推满废弃建材的角落停下，那人拿出一张蓝卡往地面某处放了数秒，就直接穿入这些建材中，鸧默没有惊讶，意识早就知道这些建材是全息投影。

那张卡是解除防御系统的吗？

鸧默边思考边跟着，全息投影下有着一个向下蔓延的通道，通道中毫无光亮，两人却如履平地般走着。

他的眼睛也能在黑暗中看清？那么他的五感是否也变强了呢？

鸧默一路观察着，半小时左右通道变得平缓，墙壁也变成灰白的金属材质，每隔数米都有埋在墙里的光源照明，不一会一张五米高的对开金属大门出现在两人面前。绿色的光不知从何处射出，在两人身上扫过数遍，片刻后，大门无声打开。

门后构造依然是一条通道，两人不停的走着，意识扫过鸧默知道这些不是简单的墙壁，墙壁后有着许多不同的房间，大门就隐藏在这些墙壁上，在经过数个十字路口后，两人在一面墙面前停下，那人在墙上换出操作界面，打开门后示意鸧默进去。

鸧默进来后门便关上，那人没有进来，意识早已提前扫过这个房间，四面都是光滑的金属墙壁，中间放着一张木桌，两张木椅对放在两侧，一张木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黑西装、红领带，眼窝深陷，有着严重的黑眼圈，年龄30到40岁左右。无疑，这人体内也有黑色气流组成的气旋，有着不同构造的黑色脉络，同样大脑前端意识也被一层外壳包裹着。

“坐吧，鸧默。”待鸧默坐下，对方伸出右手说：“初次见面，我叫韦直贤。”鸧默回以微笑与他握手，“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