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燕难归巢 九(1 / 2)

拾欢哥哥,你到底有多困呢。

毛晴川醒来,推推昏睡的李拾欢,后者纹丝不动,鼾声依旧。

女孩起身,准备好迎接背痛。

唉,不痛吗。

慢悠悠站起来,不头晕也不恶心,平日在院子里转转都有种脱力感,今天感觉有源源不断的力量。

我病好了吗。

毛晴川不可思议的想道。

跳下床,长袜沾脏,但这不影响兴奋者在跑跳开心。

很久没有累的气喘,毛晴川喘着粗气坐在凳子上,喘着喘着鼻头一酸,急忙用手堵鼻子,把突然溢出来的泪水擦掉。

不能哭,不能哭,这是我崭新的人生,我不能再让泪水长伴我一天。

毛晴川把情绪稳定下去,又再笑起。

看床边,李拾欢像是老马识途般自觉找床躺好,小被一蒙,沉浸梦乡。

毛晴川来到床边,把睡梦者的鞋脱下来,腿挪到床里。

拾欢哥哥这次为我估计是把那家王公贵族的救命药给偷出来了。

我大概吞下了黄金万两。

毛晴川摸摸自己脖子。

抱抱。

女孩把被子掀开,自己摸索进少年怀里。

不好闻,很重的咸汗味,还有点铁锈味道,总之,有些奇怪。

毛晴川鼻子紧紧贴着少年衣服呼吸着。

这句是他的味道,熟悉的人,依靠的人,如果我病好不了,临走前,喜关哥哥握着我左手,他就是握着我右手的人。

“拾欢哥哥,我怎么能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呢。”

毛晴川嘟囔着,把双臂环的更紧。

从病弱的泥潭里莫名全身而退,女孩从天天被可怜的角度转换,变得至少有些许能力去珍惜。

健康的体魄填满了毛晴川如同万丈深渊般的安全感缺陷,欲望绽放开来。

拾欢哥哥,你要是也病过去多好,从早到晚不能下床,衣食住行都离不开我,每天都要见到我,每天只能见到我。

到时候,我打你,你只能缩起身子来为我哭泣,时时刻刻偷偷看我,看我到底还要怎么对你,我下一秒到底要怎么对你。

我下一秒一定是爱你的。

我爱你,你乖乖的爱我,我说什么你都听,没有我的每一秒都是想念,时间长了每一秒都是慌张,因为没有我。

我属于你,你属于我。

你属于我。

你属于我。

毛晴川抬起小脑瓜,看着李拾欢的脸庞,眼睛莫名其妙看到许多金星。

女孩揪了李拾欢根头发,藏到袖子里。

我得把什么东西给你呢。

我不能让你发现,你不能让你拒绝我,你不能拒绝我给你的东西。

你喝我的血吧。

毛晴川食指滑过李拾欢双唇,再抵住自己牙齿,忽然,用力咬破。

手指停留到李拾欢微张的嘴上方,不大的伤口一滴一滴的流血。

喝吧,喝吧。

现在是你喝掉我,早晚是我吃掉你。

“欢子吗,哥们买了油条,新炸的一起蹭口嘿!”毛喜关的声音从院中传来,毛晴川急忙慌张的从床上爬起来,将手藏到身后边。

毛喜关来到屋中,不见兄弟又来到毛晴川卧室里。

毛喜关呆住了。

这么多年,第一次见毛晴川精神饱满双眸明亮的站在自己面前。

“妹妹!”毛喜关把东西丢到桌子上跑过来抱住毛晴川,清泪纵横。

“哥哥,我好了,我真的好了,哥哥。”毛晴川哽住喉咙,没忍住哭了出来。

“我把欢子叫起来,咱们出去庆祝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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