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 / 2)

  然后他又站在那里运气了半晌,而后双手一低,一手抓着白榆的衣领子,一手扯着白榆的腰封,把白榆像个什么包袱一样,从地上拎起来了。

  房梁上的修罗适时地按住了自己身边小鬼张大的嘴巴。

  谢玉弓把白榆拎着,走到床边放下之后,把白榆手心的碎瓷片抠出来扔地上,想把她胸口的布袋子也拿出来,但是研究了一下无处下手,要伸到衣襟里去才能够到,就算了。

  之后没再多看一眼,皱着眉转身回到桌子边上,大马金刀地坐下。

  双手向后靠着椅背,深深叹息一声,微仰着头闭上了眼睛。

  谢玉弓这一坐,就坐了足足两个半时辰,直到外面天黑。

  因为白榆“哭”累了,也触及到了谢玉弓的底线,知道不能再继续作妖试探下去。

  她刚才可真切地感觉到了寒刀冷铁的逼近呢。

  她索性躺在床上睡了一大觉。

  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娄娘通报的声音叫醒的。

  “大小姐,老爷回来了,晚宴要开始了。”

  白榆起身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精神,就幽魂一样飘到梳妆台洗漱,稍稍装扮了一下,又幽魂一样飘出了屋子。

  全程没有再看谢玉弓一眼,也没有再亲昵地叫什么小九儿。

  她像是一下子被人抽掉了精气神,将那些“痴心妄想”都哭出了身体一般。

  整个人四个字就能形容——心如死灰。

  谢玉弓从她醒了就在直视她,眸光沉暗。任谁此刻看他一眼,都会明白他神智清明,哪有半点失心疯的模样。

  但是白榆偏偏不给他“暴露”的机会,她可不能让谢玉弓现在“恢复”,那接下来的戏码不就不好演了吗。

  正所谓张弛有度,穿越开始以来白榆一直在张,现在可以驰了。

  松一松恶犬的绳子,免得真的被咬死。

  而且撸狗嘛,强撸灰飞烟灭,白榆得让他自己忍不住靠上来才行。

  第11章

  白榆没有带谢玉弓,自行去参加了工部尚书的生辰宴席。

  工部尚书是个矮胖老头。

  圆圆胖胖五官平平,像颗土豆。

  白榆记忆里有这个“亲爹”的形象,但是亲眼见了,有点想撇嘴。

  因为先和同僚聚会过,工部尚书已经喝了一轮,宴席之上只剩下自家人。

  工部尚书因为醉酒,不怎么白皙的皮肤有点像是烤糊了。像颗烤土豆。

  笑眯眯地坐在主位上。

  优雅端庄的尚书夫人就在他身边浅笑着劝他不要再喝,工部尚书就拉着自家夫人的手,轻声细语说着什么夫人辛劳的体己话。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