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94(1 / 2)

  白榆再怎么能舌灿莲花,现在的舌头也只能流口水。

  她很快像个兜不住口水的漏斗,嘴角留下了一些滑到了脖子上。

  眼前也开始发黑,四肢更是绵软无力。

  要死了?

  就这么死?

  白榆有点哭笑不得,她想着自己怎么死也得是因为翻车死,结果她正在帮谢玉弓,却被他搞死,这死法也太奇特了!

  “为什么。”

  谢玉弓像个他妈的复读机,和白榆额头抵着额头,伴随着最后这一句,他的眼中依旧血丝密闭,如同夜里不祥的弯月。

  可他的声音嘶哑哽咽,不再像是咆哮的野兽,更像一匹受伤之后独自濒死哀鸣的狼。

  他脑中嗡鸣,耳畔像是灌了水一般在咕噜噜响。

  他仿佛回到了曾经被人推入水中,感受到将要溺死的冰冷和绝望。

  他问白榆:“为什么你毁我、害我、欺我骗我,我却……我却根本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在她如熔岩般的注视下,融化的悲哀。

  他甚至想到了那个害死了一家人,一族人,害段氏子女家破人亡连孩子都能拿来做工具去取悦凶兽的,自己那愚蠢至极的母妃。

  谢玉弓曾经恨她怨她,可他如今,也成为了她。

  明知是谎言,明知是错的,明知她对自己无有半分情谊,也明知陷入情爱,必定是粉身碎骨。

  可他控制不住。

  他低贱的血液源于他的母妃,那些血液每一时每一刻都在叫嚣着思念,叫嚣着要他如同飞蛾般去扑火。

  白榆察觉到喉间微松,谢玉弓依旧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眼前都开始扭曲变形,毒素开始扩散。

  但是他终究在梦境之中,抓住了她,却不愿意杀了她终结一切。

  他手扶在白榆的脖子上,一点点放松,让她再怎么急着呼吸,也只能一次吸入一点点,不至于呛咳。

  等到最后白榆彻底能大口呼吸,找到自己的缺氧的脑子,组织语言准备说话的时候,谢玉弓用大掌,托起了白榆的下巴。

  “无所谓。”谢玉弓没头没脑,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

  而后低下了头。

  白榆被压在桌子边上,脊背弯折向后,如同一轮弯月。

  而她面前的这一轮弯月,朝着她倾身下来。

  最先砸在白榆脸上,把她口中好容易组织好的语言砸散的,是谢玉弓大颗到离谱,滚烫如开水一样的眼泪。

  白榆:“……”感觉到自己滑过他眼泪的侧脸起码有二级烧伤。

  而紧随而来的,是谢玉弓落在了她额头上的双唇。

  白榆第一反应是谢玉弓要咬死她,但是这种杀人方式是不是太废牙口?

  可是很快,她感觉到了自己的额头上,有两片柔软在蠕动。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