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1 / 2)

  反正死士训练对战受伤后,只要血止住,人就镇定了。

  谢玉弓把止血收敛的伤药倒出来,递到了白榆嘴边:“吃吧,吃完睡一觉就好了。”

  白榆开口,却说:“连我的真正样子你都不知道,你又能喜欢我什么?”

  她剔除所有的腐烂伤处,将一切暴露在谢玉弓面前。

  他们两个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上过频道,始终都在鸡同鸭讲。

  可是诡异的是,却又总是能够在某些时候离奇地同频共振。

  谢玉弓看着白榆发狠的眼神,突然笑了笑。

  远处依旧是兵荒马乱的人群,谢玉弓逆着高悬黑夜的弯月,笑起来煞气四溢,正合了白榆的阴鸷病态。

  他问她:“那你真正是什么样?让我见识一下?”

  白榆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可一个人能伪装神情伪装言行举止,甚至也能伪装眼神。

  但总有那么些时候,那些被掩盖在眸光底部的东西,会泄露出来的。

  白榆不知道她偶然泄露出来的模样,就和她此时此刻露出尖牙利爪的样子一般无二。

  谢玉弓早就看过了。

  也从来都没觉得白榆是个什么恭顺柔弱温良恭俭让的闺秀。

  谁家的闺秀能把所有人骗得四脚朝天,谁家的闺秀连面都不露,就把整个朝堂搅得地覆天翻?

  在谢玉弓心中,他的恭王妃就是一头猛兽,还是食肉的那种。

  尽管猛兽偶尔会表现得让他迷惑,比如她竟然“怕虫子”。

  可她此刻亮出尖牙利爪,想凭借这个吓走谢玉弓,也实在是好笑。

  谢玉弓也真的笑起来了。

  要是换一个女子,自己在这边倾心坦诚,看到谢玉弓这番像极了嘲讽和挤兑的模样,恐怕要气哭。

  什么阎罗王一样的男子,对女子真的半点没有细致温柔可言。

  可偏偏啊,又是偏偏。

  白榆偏偏不是那个需要谁温柔细致的类型。

  她要的是并肩而立,是携手平视,是同进同退,是……对方足够皮糙肉厚,耐.操耐打。

  她骤然“暴起”,拉扯住谢玉弓头顶飞落的墨色长发,把人拉到了近前,一口咬住了谢玉弓的侧颈。

  依靠药物和亲情,伙同名为“正常”的规则所压抑的一切,终于在这这一刻横跨两世决了堤,白榆真的疯了一般咬着谢玉弓。

  谢玉弓被咬得狠了,但也只是青筋略微鼓起片刻,连脸上的笑意都没有变过。

  经年腐烂的伤口想要彻底痊愈,必定是需要彻底剔除烂肉,流出新鲜的血液才行。

  白榆尝到了满口新鲜的血腥,怀中的人也未曾有半点挣扎,只是微微偏头,纵容的意味十足。

  她微微松开嘴唇,眸光凌厉地看向谢玉弓。

  想证明她可不是什么温柔顺从的类型,他可别会错了意,爱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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