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1 / 2)

  只是有些话,总要说在前头。

  因此白榆先给谢玉弓尝了点甜头,而后闭着眼,一脸平和又温润,状似玩笑一样说:“谢玉弓。”

  谢玉弓低低地“嗯?”了一声。

  白榆很少称呼他的大名。

  “你我如此,你可想好了?”

  “想好什么?”谢玉弓微微撑起些手臂,看向了闭眼的白榆。

  总觉得说话不看着对方的眼睛有些不舒服,因此故伎重施,直接扒开了白榆的两只眼睛。

  白榆:“……”

  白榆拍掉他的手,索性睁眼看着他,微微勾起嘴唇,把自己伪装得温柔无害说:“你那个医师……应当发现了一些我不对劲的地方吧?”

  “我有病。”

  谢玉弓“噗”地笑了。

  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实际上外面闷雷滚滚,狩猎开始之前预测的暴雨要来了,他要去办点正事了。

  他的属下都在等着他,还有私自回皇城的段洪亮如今就驻扎在城外山中,等他得手,便会悄无声息离去;若他失手便给他兜底,将他带回启南。

  而他只想溺死在这温柔乡,多和他的王妃贴上片刻,半步不想离开。

  “你笑什么?”白榆笑着问。

  “不知道,”谢玉弓说,“你现在一说话,还这么一本正经,我就想笑。”

  白榆哪有一本正经?

  她表现得分明轻松,就像是开玩笑——只是心里一本正经地在警告。

  被人这么轻易看透的滋味让白榆的表情有些复杂。

  她索性不再伪装,露出本来严肃甚至是有些凌厉的模样,看着谢玉弓说:“我有病,你该知道了,你若是昨日杀了我,我没有怨言。”

  “可你如今跟我继续做夫妻,就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了。”

  “那能有多复杂?哈哈哈……”谢玉弓没个正型,笑得胸腔都在震荡。

  白榆恨不得伸手抽他一巴掌,让他笑!

  这么想着,就真的伸手抽了他一巴掌。

  谢玉弓捂着脸,把笑收了,微微撅着嘴。

  “那你说。”他端正了一些态度看着白榆。

  白榆说:“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若以后我们之间出了问题,恐怕没有善终的可能。”

  白榆平淡道:“我人生之中只有丧夫,没有和离。”

  她说得那么认真,眼中未退的血丝像一张猩红的大网,只要网住了猎物,便只有你死我活一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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