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视察(1 / 2)

天垂边,地处玉土偏南邸洲以北方位,因其地势平坦远眺仿佛与天重合因此得名天垂边。

而优渥的地理环境也造就了天垂边丰富的自然资源,所以这里也是玉土重要的粮食产地和矿物挖掘地,当然如此得天独厚的优势自然避免不了王朝间的争夺,在众多历史典籍中天垂边很少以富庶之地命名。

直到三十年前白显军奉棱光宗老祖冉鱼之命在此驻扎,从此天垂边再无战乱,一跃成为鱼米之乡,为感谢白显军做出的贡献,天垂边百姓皆以加入白显军为荣。

直到现在白显军人数已达到三十三万人,精壮马匹数万,甲胄武器数不胜数,其中还有两艘巨大的灵舟可供白显军全部兵力调遣至玉土各个角落。

如此强大实力带来的安逸感席卷着天垂边的每一个人,也包括此刻白显军营哨塔上插诨打科的几人,只听哨塔上一瘦小男人说道:“你们听我这首诗嗷,我专门想了一晚上,保准能让柳姑娘陪我喝花酒。”

也不管其他人愿不愿意听,那人清了清嗓子朗诵道:“咳……咳,艳阳抚大地,清风过树梢……”

还没等那人朗诵完,塔下正在刷漆的一矮胖男人打断道:“唉,等等,谁他妈教你这么写诗的?你自个听听那诗对得上人儿出的题吗?”

另一个刷漆的瘦高男人也附和道:“对啊,柳姑娘不是出的花前月下吗?你对个艳阳抚大地?”

瘦小男人脸顿时憋红,梗着脖子解释道:“你们懂个屁,老子这是意境,意境懂吗?”

塔下刷漆的两人也不搭理继续埋头干活,见气氛归于沉寂,瘦小男人用肘关节怼了怼一旁认真站岗的高个男人委屈道:“头儿,你和下面那两个泥腿子不一样,你一定能体会到我诗里的意境吧?”

高个男人听到这话无奈的扶额道:“六儿啊,虽然老七和老八话说的挺难听的,可你真得听听,就你那诗的意境柳姑娘一直体会成柳大妈也不可能体会出来,而且那花魁就算和你喝了花酒你留得住她吗?最后她不还是城里哪个达官贵人的床宠,所以老老实实站岗,不要想那么多虚头巴脑的东西。”

男人说完继续监视营帐外的风吹草动,天依旧是那个天,地仍然是那个地,没有大凶突然破土而出,也没有百万大军兵临城下。

只有微微细风透过盔甲的缝隙安抚自己燥热的身体,以及那春日午后温润的阳光均匀铺撒在全身刺激倦怠在脑中扎根生长,眯起眼顺着那朦胧的太阳向天边看去。

突然间男人注意到远处天际线有尘雾隆起,高个男人不确定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随后再度眯眼看去那天际线处确实有尘雾飞扬而且越来越大。

高个男人忙拍醒一旁沉思的六儿,指着天际线处的尘雾说道:“六儿,你眼神好帮我看看那是马车在往咱们这里跑吗?”

六儿顺着高个男人手指的方向眯眼仔细观察许久后说道:“对,是往咱这跑了,而且这烟雾大小高低也是个四乘,城里能用得起的也就将军府和城主吧?”

高个男人听完沉默的点了点头,随后把住围栏探出身朝塔下喊道:“老七,老七。”

矮胖男人听到立即放下手里的刷子抬头问道:“咋了头儿?”

“去,找值班校尉告诉他有辆四乘马车靠近。”

“明白。”老七说完立马朝营帐方向跑去,高个男人扭头看向瘦高男人道:“老八。”

瘦高男人早已有所准备立即回答道:“在。”

“去,给周围巡逻的弟兄们说一下往大门这里集合。”

“是。”老八听完抱了个拳转身朝营房跑去,见所有人安排完毕高个男人翻身坐回原位询问六子道:“六儿,那马车到哪了?”

六子眯眼注视认真的测算着距离心中计算了一下说道:“那马车还没过小树林,距咱们大概两三里,话说头儿,那四乘的马车上面坐的不是将军就是城主,需要跟迎敌一样招待吗?”

高个男人训斥道:“你懂个屁,咱们做哨兵的有情况不第一时间通报,要有人存心来搞我们你说他会不会拿这事来通报,到时候挨鞭子你来替我顶?”

高个男认真注视着那团尘雾继续教训道:“而且你小子不自己说了嘛,上面坐的不是将军就是城主,这个节骨眼来军营肯定是来视察的,按规矩办事也能让上面有个堤防,到时候就算不妥也无人敢来怪罪,知道吗?”

六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高个男人也不多解释转身朝营帐方向看去,见老七正领着一个精壮男人往大门走来,这时六儿兴奋的声音吸引男人的注意,只听六儿叫嚷道:“头儿,头儿,是将军府的车。”

高个男人沉思了一番确定道:“你肯定那是将军府的车?”

六儿拍着胸膛保证道:“头儿,我小六别的不敢保证,这眼睛八荒妖皇见了保证得当宝贝供起来,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再说了,除了将军府用白顶车厢,城里哪辆四乘马车用白顶的。”

可这时六儿话风一转询问道:“话说头儿,我怎么听你的语气不高兴呢?你难道很不希望将军府派车来?”

高个男人叹了一口气回答道:“唉~我只是怕那辆车下来的是遗诏。”

高个男人说完拍了一下六儿的脑袋示意他继续监视,而原本只有豆丁大小的马车在谈话间已经初具规模,四匹马在平原疾驰的模样可以清晰落入眼中。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