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大婚(1 / 2)

白驹过隙,时光飞逝,日子很快便来到于越大婚之时,一直禁锢于于府中的红浪终于在这一天得到释放,仿佛血管一般蔓延在天垂边的大街小巷。

迎亲的过程异常顺利,没有小说中狗血的抢亲和逃婚情节,在一片震耳欲聋的恭喜中迎接赵嫣红的花轿。

随后围绕天垂边走了一圈回到于府,闯过三关,拜完礼堂,与戴着盖头的赵嫣红一起放飞活雁,一起射箭击中草靶,相互喝完交杯酒,将新娘迎入洞房,在统筹交错间时间便来到了晚上。

一轮明月挂于云间,于越在大门送走了所有的宾客,顿时整个于府的气氛从热闹变得冷清起来,正所谓夜深人静处,春光乍现时。

于越缓步穿过一道道院门来到自己的厢房前,望着门口张贴的喜字于越并没有着急推门而入,相反来到小院中挑选着什么。

而洞房内的赵嫣红也早已察觉到门口的于越,见他并未推门而入,便稍稍整理了一下盖头和身上的婚服,随后扶桌端坐。

不一会儿房门推开,赵嫣红隔着盖头模糊看见于越手提着一个棍状物体走入房中,就在赵艳红以为于越要拿挑头挑起盖头时。

一柄长剑挑起盖头出现在赵嫣红眼前,望着剑锋赵嫣红语气依旧如常调侃道:“哦?于府的调情方式如此独特吗?洞房之时居然用长剑指着新娘的头部,真是有趣啊。”

于越上下打量着赵嫣红,由于盖着脸于越也无法分辨赵嫣红是在故作镇定还是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不会杀她,但于越更倾向于后者。

这些天他也并非一直沉浸于灵犀的改造中,委托何叔打探到不少关于赵嫣红的情报,这份情报也让于越对赵嫣红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虽然赵嫣红继承嫣红军是女承母志,但让这支军队臣服于她很大一部分依靠的是赵嫣红个人实力,短短一年间便让嫣红军超越其母季嫣红在位时的巅峰实力。

在所有人拜服的态度中成功继承其母的将名,带领军队镇守在战事不断的天南边各处,一度镇压的天南十六国储君不敢上位执政。

所以于越并不指望这小小的利剑能征服赵嫣红,但制造一些心理压迫也有助于自己判断赵嫣红所谓的时机是否属实。

想到这于越缓缓将手里的利剑推进一寸,无形的剑气在剑尖流转激荡,于越冷冷开口道:“这不是调情,我只想从赵将军嘴里如实听见我想听到的答案,另外于某脑袋愚钝,如果赵将军话说不明白,于某可能会一剑刺穿您的脑袋。”

赵嫣红听到这话反而掩嘴笑着说道:“哈哈哈,相公可真会说笑,今天是大婚的日子,不打算坐下来和臣妾喝一杯合欢酒吗?”

刚举起酒杯还未递到于越手中,面前的利剑猛然刺出,凌冽的剑锋略过赵嫣红的脸庞划断几缕发丝刺穿盖头随后缓缓收回。

经过刺击后的盖头依旧稳稳落在赵嫣红头上将她姣好的面容遮盖的严严实实,那把利剑也归位于赵嫣红眼前。

于越依旧冷冷开口道:“如果赵将军还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来回答问题,下一次会不会刺歪我可不敢保证。”

听到于越的威胁赵嫣红稳稳举着酒杯的手慢慢放下,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不过依旧带着笑意说道:“相公如果真有这么多的问题臣妾也愿意为相公解惑,请相公提问吧。”

于越握剑的手又向前推进了一寸缓缓开口道:“祭日那天赵将军在我耳边说的时机是何时机?”

赵嫣红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随后将酒杯递在于越面前说道:“喝了我就告诉你。”

于越也不含糊接过酒杯将其一饮而尽倒扣在桌上,赵嫣红捂嘴咯咯笑道:“好相公,这豪爽的性格倒真适合作为共度一生的人,既然相公如此信任臣妾,臣妾也应当坦诚相待。”

说完停顿了一下故意卖着关子说道:“相公难道一点也不想见臣妾的相貌吗?”

于越没有回话只是将手里的剑继续向前推进一寸,此刻剑尖离赵嫣红只有两三寸的距离如果于越手抖一下轻则毁容重则当场殒命。

面对近在眼前的危机赵嫣红依旧面色如常掩嘴笑道:“相公还真是心急,好了,臣妾也不卖关子了,相公应知臣妾率领的嫣红军驻扎在天南边镇压天南十六国争战,但臣妾技拙只能略使手段让十六国国君依附棱光宗指令行事,虽然暂时让十六国不再发生战乱可襄国国君突然驾崩,而储君却忌惮臣妾不敢染指皇位,襄国国相见群龙无主勾结襄国大将和一众大臣想要篡位,已经借着操练的名义在襄国国都集结大量兵力,而棱光宗自认有义务替襄国清楚叛党,但臣妾能力有限实在害怕其余十五国见臣妾处理襄国叛党而独揽政权继续发动战争,所以臣妾会恳求宗主让白显军支援这就是臣妾所说的时机,而这时机不仅可以让相公在军队立威也可以立功让自己继续统领白显军,如此一石二鸟的时机相公应该很心动吧?”

于越隔着盖头与赵嫣红双眼对视,思索片刻继续问道:“你为何要给我这个时机呢?你应该和你爹一样都想要我手里的兵权吧?”

于越再度将剑逼近一寸,剑尖游离在赵嫣红眼前,赵嫣红轻声笑道:“臣妾愚钝掌握嫣红军已是臣妾尽力所为,若再来一个白显军臣妾实在无法胜任,而且……”

话音一转赵嫣红伸出手指抚摸剑身冷冷说道:“白显军就像相公手中的利剑一样无人执柄,臣妾没有兴趣握住剑柄,但也不希望爹爹成为那位执柄人,相公也无需担心掌权之后爹爹会刻意针对,以我对爹爹的了解他不会需要一个废物参与他称霸棱光宗的伟业,所以他会助你成为棱光宗的一大战力,再通过臣妾成为白显军的幕后指使。”

于越听到这计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将剑直接抵住赵嫣红的脑门嘲笑道:“赵嫣红你觉得我很好骗吗?我说过如果你的回答我听不明白我会直接杀了你的。”

赵嫣红没有理会于越充满杀意的威胁,而是将另一只酒杯斟满小抿一口继续递在于越眼前说道:“喝完我告诉你原因。”

不过这一次于越并没有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而是将赵嫣红递来的酒杯打飞在一旁说道:“这就是你的遗言吗?有点太短了吧?”

赵嫣红也不气恼而是将抵在脑门上的剑移动到自己的胸口盯着于越冷冷开口道:“赵极光从来没想过要你手上的兵权,他只需要一个障眼法能帮他吸引程玉黄的监视,而你此时就是最好的障眼法,与你成婚如此明显的勾结行为自然能吸引程玉黄不少的注意力。”

于越没有说话默默揭开赵嫣红的盖头,一双美目中流转着最炙热的野心,赵嫣红神色癫狂的继续说道:“就在他以为我们不过是吸引注意的棋子时,这步他最意想不到的棋子会给予他最致命的一击,于越,加入我的队伍我们一起扳倒赵极光!”

赵嫣红推开长剑来到于越身边伸出手想要拉住于越,于越向后退了一步剑指赵嫣红的脖颈眼神冰冷的说道:“你为什么要扳倒赵极光,三句话说服我。”

赵嫣红没有理会指在脖颈上的长剑向前走近,脸色依旧癫狂的说道:“用不到三句,一个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杀掉枕边人的人,作为扶持上位的傀儡怎么会感到安心呢?”

赵艳红说着沿着剑身不断走到于越面前,用手抚摸着他的胸口,在于越耳边楚楚可怜的说道:“我不仅要扳倒他,还要杀了他,所以镇压襄国叛乱不只是我给你的时机更是我对你的考验。”

说完赵嫣红推开于越缓步走到门前背对着于越告别道:“既然相公没有风花雪月的意思,那臣妾先行告退,期待三月后相公的表现哦。”

语毕推门而出,独留于越一人站立在厢房中央陷入思考,月影疏离桌上的喜烛逐渐化为青烟。

窗外鱼肚泛白早起打扫院落的何叔发现于越厢房门大开慌忙跑进厢房,一眼便看见站立一夜的于越,连忙上前想去扶于越坐下。

可于越抬手阻止何叔的下一步动作,轻声开口道:“没事的何叔,我在思考一些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退下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何叔见于越一脸疲惫的模样,张嘴要说的话终究咽回嘴中拱手行礼后便退出房间。

可还没等关上房门关何急匆匆从院门赶来,一边急切的喊着老爷,一边四处张望。

何叔见状连忙喝止道:“安静,老爷还在休息,一会儿自己上祠堂领板子去。”

关何听罢慌忙解释道:“何管事,小人不是故意喧哗打扰老爷休息的,只是门口棱光宗信使求见说是有急报传于老爷,小人才冒失打扰老爷清休。”

何叔叹了口气语气依旧责备道:“知道了,但扰老爷清休这冒失不能原谅,这次我就不亲自打你板子了,自己去找瓜婆打手板去。”

“谢何叔……不对……谢何管事开恩。”关何忙不迭向何叔感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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