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终始(1 / 2)

国殿广场的望台上,季岳手提一柄沾血长剑站在望台中央,聆听着墙外激烈的战况,抬头仰望被火光染红的天空,季岳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

缓步走到一名瑟瑟发抖的官员身旁,将手中长剑悬于他的头顶之上,扭头看着端坐于龙椅之上的裴元问道:“户部尚书李朗利用职务之便侵吞李村百亩良田,伙同吏部尚书王俊逼死李村三十名无辜百姓以及贪污赈灾银两三万两,该不该杀?”

裴元看着季岳那要杀人的眼神急忙回答道:“杀……杀……这种官仓硕鼠全……全部杀掉最好。”

季岳听罢点点头对跪倒在地的李朗轻声说道:“李尚书,你也听到了是国君要我杀你的,我可不能违抗命令。”

说完长剑猛然落下贯穿李朗的脑袋后,季岳将剑拔出简单的甩了甩剑身上的鲜血走到下一位官员身旁。

只是还未等季岳走近那官员立马跪向季岳磕头道:“国相饶命,国相饶命,小人……小人虽是有些贪财但……但绝对不该死啊!”

季岳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将剑悬于他的脑袋之上继续对裴元问道“吏部尚书王俊,利用职务之便与户部尚书李朗同流合污侵占李村百亩良田,百般阻拦李村村民进京上访,期间杀死上访村民三十人,任职期间贪污国库拨款,赈灾白银总计十二万两,该不该杀?”

这一次裴元没有说话,不知是害怕还是听到这些官员的罪行感到气愤,在一阵良久的沉默后,裴元看着季岳的双眼点点头,随后立马闪开视线不再看季岳。

季岳收到指令干脆利落的杀死王俊,转身走向下一名官员,就在季岳刚刚走到那名官员身边时,那官员突然暴起,用手中的石砖碎片向季岳刺出。

可还未得手季岳抬手用剑柄将那官员砸倒在地,那官员像一条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季岳走到那官员身边用剑悬于他的头顶上再一次问向裴元道:“兵部尚书贺吉,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军饷十万两,倒卖玄羽军军械赃款十万两,贪污玄羽军抚恤白银十万两,贪污赈灾白银十万两,该不该杀?”

裴元眼神空洞像一只无线木偶坐在龙椅上麻木的点头,季岳手起刀落贺吉当场身首异处。

当季岳来到最后一人身前时,那人抬起头一脸怒容的指着季岳痛骂道:“季岳!你他妈能造反成功至少有我一半功劳!果然你和你那贱民的妈一样!不讲诚信!卸磨杀驴!”

季岳没有理会眼前人的辱骂,一脸平静的将剑悬于他的头顶一字一句的问着裴元道:“南部十六洲总督陈源,利用职务之便贪污悬云谷水坝修缮工款三十万两,为应付检查用黄泥和砂砾简单浇筑致使南部十六洲水患爆发,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为隐瞒失职之责伙同户部,吏部,兵部尚书联合围剿上访奏折,贪污赈灾白银十二万两,他,该不该杀?”

季岳说完静静看着龙椅上的裴元,每一次将官员罪责听完,裴元端坐在龙椅上的脊梁便弯一分,身下金碧辉煌的椅子此刻如同烧红的铁板灼烧着自己每一寸肌肤,瘫软在龙椅上的裴元嘴中缓缓吐出一个字:“杀。”

季岳缓缓将剑刺下,剑身一点点没入陈源脑中,剧烈的疼痛让陈源死死抱住长剑剑身不肯松手,可随着没入的剑身越来越深,陈源抱住长剑的手慢慢松开直至垂下。

待长剑贯穿陈源的脑袋后,季岳将长剑拔出攥起长袍将剑身血迹擦净后朝裴元走来,裴元保持着瘫软的姿势静静看着季岳靠近。

奇怪的是看着不断靠近的季岳自己的内心没有恐惧与愤怒,相反是一片宁静,在听完季岳诉说自己的罪行后,还未等季岳发问,裴元闭上双眼对季岳点点头。

季岳见状走到裴元面前抬起长剑狠狠砍下,感受着长剑迎面劈下的劲风静候自己的死亡,走马观灯间竟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季岳时的场景。

那时的自己无忧无虑,无论如何贪玩都有父皇为自己遮风挡雨,在又一次逃学后,自己轻车熟路的翻进那座许久没有人居住的别院。

那里放着许多比四书五经有意思多的书籍,上面记录着玉土上的侠士如何拯救玉土与危难之中,每当这时常常幻想自己就是书中的侠士之一。

就在自己像往常一样靠着藤椅惬意的翻阅着那些有意思的书籍时,这座许久没有人居住的别院竟传来开锁的声音,听到开锁声一个翻身站起蹑手蹑脚的跑到屏风后躲藏起来。

透过孔洞看去,一抹紫色的身影走入屋中,只见那身影走到案桌前抚摸一下后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听着远去的脚步自己也瞬间松了一口气,急忙走出屏风朝院墙跑去,只是刚刚走出,一股巨力从身后抓住衣领将自己提了起来。

费力挣扎间视线与那紫色身影的主人对视,那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但是他的身上总是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只听那紫色身影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在我的府邸?”

听到紫衣男人的话当时的自己仿佛抓住男人的把柄一样质问道:“你的府邸?这里可是我父皇的皇宫你居然说是你的府邸,你有何居心?”

紫衣男人上下打量一番后将自己放了下来,原本以为是自己的身份将他镇住但没想到紫衣男人转头来到书架上取下戒尺狠狠朝自己的屁股上来了一下。

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清脆的响声带着最纯粹的火辣痛感一起袭来,一时间双眼灌满泪水哭着威胁道:“你敢打我?我可是一国太子,你居然敢打我?我一定要告诉我父皇……”

可是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屁股再一次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痛感占领情绪让所有的话语都被泪水与哽咽堵住。

但察觉到紫衣男人的手再次抬起,赶忙躲到屏风后,见紫衣男人没有追来,连忙平复了一下心情大声威胁道:“被我撞破谋逆之心因此心生歹念,私下殴打当朝太子折辱皇室颜面我要让我父王治你死罪。”

说完自己小心探出头观察紫衣男人的表情,当听到这话时紫衣男人并没有愤怒或害怕依旧平静如常,握着戒尺的手背在身后看向自己问道:“你就是裴元吧?”

听到这话以为男人终于认出自己的身份,抬起头骄傲的点了点,可紫衣男人接下来的话让自己如坠冰窖,只听紫衣男人说道:“那就更该打了。”

说着伸手将自己从屏风后抓出说道:“私闯他人住宅该打,随意污蔑他人信誉该打,不知礼数该打,仗势欺人更该打。”

紫衣男人将自己的所作所为一一罗列出来,虽然委屈但一条都无法辩驳,只能默默忍受紫衣男人的惩罚。

五尺打完后紫衣男人将自己放下来到书桌后一边检查书籍是否损坏一边自我介绍道:“我叫季岳,即是这座府邸的主人,也是当朝国相。”

听到男人的名字,一道晴天霹雳在耳边劈下,如果没有记错这男人便是父皇口中常常念叨着的季岳,想起刚刚的举动一股羞愧之情驱使自己逃一般跑出别院。

在寝宫中惶惶不可终日的等待了几天,并没有等到暴跳如雷的父皇亲自来教训自己,难道那男人没有向父皇告状吗?带着这个疑问自己再一次翻进那座别院中。

只是这一次季岳正躺在院中的躺椅上看书,看到翻墙而进的自己二话不说掏出戒尺狠狠朝屁股上来了一下说道:“君子都只从正门进入别人家里,只有窃贼才会翻墙,退出去给我从正门进来。”

委屈的捂住屁股退到门外敲敲门对季岳说道:“国相大人,裴元求见。”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