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掌眼人（1 / 2）
“啊？”大飞张着大嘴，忽又意识到有些失态，捂了捂嘴说到，“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
“谁说不是咧，这吴大和尚每次一见沈莉就犯怵，无一例外。你瞅，这不，满脸通红，张嘴不敢吱声。”
此时的沈莉看了眼手里的东西，抬眼狠狠地瞪了一眼吴大和尚。
“闹腾了半天，就为一个破钩子？说，这什么作案工具？老实交代。”
“呃，没啊，怎么会是作案工具呢，沈队啊冤枉啊，这就是一古玩，老物件儿，新不新旧不旧的。”他连忙辩解，“我们就是前几天谈好了价钱，今天来把东西给收了，就这么简单。”吴大和尚声线很是粗闷，愣头愣脑的回答着沈莉的问话。
“怎么着？古玩？古玩还简单？有这么简单的事儿吗？你们这一帮子在这围着，我怎么就那么不信你们干干净净的一个个的……，那好，你说吧，你们怎么着，这是多少钱要收啊？”沈莉狐疑继续瞅着他。
再看吴大和尚，伸出两根粗手指头，笑嘻嘻地在沈莉眼前一晃，“嘻嘻……，两千块。”
沈莉听到价钱后一惊，一脸的不解，欲言又止思索了下，转头一招手把那个服务员招呼了来。
“来，好好瞅瞅，你们争的是这东西吧？”
那个服务员定了定神，整了下衣服。看着吴大和尚为首的一群人瞬间丢了嚣张气焰，一时纳闷反倒吞吞吐吐起来。
“是，就这，是我的东西……。”
说着，还偷瞄看了眼我们。眼见他老板大背头也和我们站作一排，似是心安了不少。
“两千块？我呸！你们怎么不去抢啊，两万块。说好的两万。”小服务员此次来了底气，撩开嗓门子嚷道。
“什么？多少？两万？”沈莉听完价码后吓一跳，“你在我们警察面前要老实点啊。是万吧？”沈莉还是吃不太准，又问了遍。
服务员一听警察，一下调低了嗓门，瞅了眼大背头，见依旧没搭理他，自己开始犯蔫儿起来。
“你瞅白斌也没用，他那配合我们调查还一脑门子的官司呢，顾头顾不了尾的。唉，你们这些人也是，不好好跟这儿上班，还老给你们老板添乱，私下里还倒腾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
眼瞅着，沈莉沈大队，在吴大和尚和小服务员之间叉着腰，左一句，右一句地两头数落，骂的这帮子人没一个敢起头吱声的。
我瞅着沈莉话痨似的开始做上报告来了。我几次想上前都停住了，心说这领导劲头上来是不是挺过瘾的，要是我过去打扰人家岂不不懂事，但想着时间紧迫，还是得拦她一拦。
性格使然，我心想到便马上反映到了行动上，一个箭步迈到了跟前。
刚抬起手来，“我说……沈大……。”我这话说一半，队长俩字还没出口，还在嘴里含着，就被她一阵戏谑的言语给顶了回去。
“哎呦，邵顾问啊，归队够及时的啊，怎么着？自己偷摸和美女单聊情报去了？我没理解错的话，您这是刚归队啊，还知道咱们是个集体呐，不容易啊，怎么着，和美女聊得没尽兴吧，这么快就回来啦？”
冷不丁一堆有的没的冷言冷语冲我一股脑地都扔了过来。我顿时没了思路，怎么？怎么个意思？分开一会，变了一人？我哪惹着你啦这是，摸不着头脑，这都哪跟哪啊，我愣在原地。
我干张嘴说不出话来，面对着吴大和尚和眼前的服务员统统抛来异样的眼神瞅着我，完全是尴尬到了极点。
紧接着沈莉话锋一转，继续问到，“你们谁给我主动交代下啊，交易的到底什么东西？老娘没时间跟你们兜圈子，麻利儿点。”
吴大和尚本来想先入为主先说的，估摸着瞅着沈莉心情骤变，脾气也上来了，也是愣是把话又咽了回去。还是那个服务员，这里面数他混不吝，反正东西要回来了。就开口说，“这是家里头的老家儿传下来的老物件，可不是他们那些人说的什么现代品，仿制品之类的。他们……哼，他们就是想趁火打劫，强买我这东西。”他指着吴大和尚等人。
“嘿，谁打劫你啦，不是你说急着变现嘛，再者，我都找专家看过了，这明明就是仿制的品相，两千块，都够意思的了。”
说罢，吴大和尚从皮夹克内兜里掏了出来一张照片，边掏边对着围观的众人说，大家看看，这是那天我当着他面拍下来的，你比对比对，是不是你这东西。我都让人看过了，就是一假货，仿品。
吴大和尚把照片往服务员脸上一甩，骂骂咧咧地吵嚷着。
也怪站他对面的服务员个子矮，照片随着甩出去的劲头全部抽在了服务员脸上，后又散落了一地。这时大飞缓步过来，捡了起来，仔细地盯着看。
“这东西瞅着不忒真吗？”我问着刘宇飞，毕竟他号称混迹潘家园也有阵子了。
“我去，我也看不出来啊，邵大人，我只能看出来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说白了，就是古代人的皮带扣儿，束腰腰带的配饰。”他形象地在我面前一拍他那西瓜肚儿，俩胳膊从后腰转一圈绕到肚脐处，画了一个正圆。
“至于这皮带扣的真假嘛，我也没谱儿啊，不过单凭个照片就能断出来是个新东西，也得是个行家了。这吴大和尚估计后面保不齐还真有高人给掌过眼。”
听罢，我瞅着这照片，皱起了眉毛，喃喃道，“怪怪，这破东西，没想到值这么多钱，假的都值个两千块啊？我的怪怪。”
“嗨哟，我说邵大人，你瞅这物件的工，如果真是仿制品，也不是一生手能仿的。这旧做的，嘿~活脱脱地跟就从地里挖出来得似的。这东西，反正甭管真的假的，你刚部队回来，你可不知道，那些个来中国的老外，可稀罕咱中国的这些东西了。保不准儿还真能卖个好价钱，这种事也不新鲜，潘家园倒腾的多了去了。”
“我说这位小哥，你不懂别瞎说，我这可是祖辈儿传下来的，错不了。”小服务员一听有点不乐意。“再者了，你瞅这铜表皮的层层包浆，那都是历史。懂吗？”
“吴大和尚啊，吴大和尚，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人家这皮带扣，不，铜带扣。是不是存心想讹诈人家？你这毛病又犯了是不是。”沈莉大声呵斥姓吴的，貌似刚也听到了大飞的介绍，现学又现用。
几秒后，沈莉嗓门子又瞬间降了下来，说，“谈不拢价钱慢慢谈嘛，别老想着把你那流氓劲头动不动带出来，是不是，要是我不在，这东西，你就又得硬抢了是吧。”沈莉似是对姓吴的很了解，捏准了他脉说着。
“这……，嘿嘿嘿，哪能啊，都九十年代了，法制社会得合法呀不是，我这谈不拢慢慢谈地干活，慢慢谈，嘿嘿。”姓吴的被戳穿有点挂不住，脸上堆着生硬的微笑，挤出来一脸的褶子踞在一块，对着沈莉。
我和大飞看到这一幕，大飞做了个要吐的动作，说实在动作有点太明显，显得不太礼貌，不过也的确不能怪他。远处一看，确实有点美女和野兽的意思这俩站一块，居然还在一个镭射灯光的投射下，俨然跟男女主角似的。
沈莉余光意识到了大飞的当下小动作，转头恶毒地死死地瞪了我俩一人一眼。尤其是我那眼，那目光中，看的出来，如刀似箭，没想道女人的眼神也这般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