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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白忍冬。”沈怅雪哑声重复,“长老,他当真……只觉得,理所当然?……就没有,半点儿伤心吗?”
钟隐月沉默了。
他这样一问,钟隐月仔细一想,才想起来。
白忍冬刚醒,旁人来跟他兴高采烈地说,都靠乾曜献祭了沈怅雪才救活他的时候,白忍冬在他人的狂欢里沉默了很久很久。
直到旁人拉他,问他怎么不高兴,他才跟着扯扯嘴角,笑了起来。
旁人问他伤不伤心,白忍冬便笑了声,说理所当然。
钟隐月当时在气头上,看到他觉得理所当然都被气死了,都没留意到这一段。
“他……别人跟他说起你的时候,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理所当然。”钟隐月说,“但不论如何,他都是觉得理所当然的。那就是个白眼狼!我知道你心软,但你万万不能因为他人……”
“我知道。”
沈怅雪打断他。
他直起身来,面上依然带着轻笑。然而这一次,那神色看起来却莫名有一股沧海桑田的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