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发表祭（七）21（1 / 2）

本来一到活动室托玛就打算立刻离开的，但耐不住小钻的演技还挺好的，几滴眼泪落下来就让托玛自愿接受灯的心理咨询。

“真是不好意思呢，但还请给我一些时间吧。应该是联邦工作时留下的坏毛病了。”

“辛西娅的心理咨询是吧，我不认为我需要这种东西。不过因为刚刚的骚动我还是暂时不要去前场好了，就当是我失态的赔礼，想问些什么就直接问吧。”

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显然是灯没有想到的，但在心之壁这么厚重的情况下可能也只会是浪费时间。

考虑到芙兰他们的发表会很快就会接受了，灯决定用一个前些日子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方法。

“那我就不卖关子了。你在逃避吗？”

“我不知道。”

“是这样吗。那我能问问你最开始加入工程部的理由吗？”

他有些哽住了，沉默了许久后也没能找到答案。

“那我换个问题。你上次发表作品是什么时候？”

还是同样让人难以回答，但比起上一个问题至少没有那么抽象，短暂的沉默过后托玛还是给出了答案。

“两年前吧。”

“评价应该还不错吧，有得到发表的机会吗？”

听到灯的猜测青年稍稍瞪了瞪眼睛“代理人见过我的作品？”

“那当然是没有了，我任职也才一个月而已。只是我觉得能困住一个人两年的作品，应该是他生涯中最优秀的作品才对。”

提到这青年忧愁的脸上总算是浮现出些许自豪的神情。

“分离式统合控制微型无人机群网络系统。也就是现在被并入全息投影，由芙兰领头开发的项目的前身。”

说完以后那份自豪又在一瞬间完完全全的转化成了自卑。

“我...我没办法进一步的完善它...没办法正式的发表它，但也不想让它被埋没，所以亲手交给了我认为最有潜力的新人。”

灯想起了前些天芙兰说过的话。虽然不知道最开始的故事是什么，但看起来这就是她执着让无人机变得更好的原因了。

只是她越是想将无人机做的完美来回报自己的前辈，越是会刺激到这个前辈的自尊心。

毕竟这个困扰了自己两年的梦魇就被一个初来乍到的少女解决了，这确实很难让人接受，对于以顶峰为目标的人来说更是如此。那份天赋太令人绝望了，那是他人无论付出多少努力都无法弥补的鸿沟。

“这就是你嫉妒的原因吗？”

“不是！我没有这种想法！她的思路是我完全想不到的方向，我没有那种天赋！那是我做不到的事！明明是她帮我完善了我最伟大的作品，我怎么会去嫉妒她。”

太阳的光芒会遮住比它微弱的光芒。

托玛曾经也是自己故事里的芙兰。但自己拼尽全力换来的，却只是和芙兰交流的机会而已。对他来说，这颗太阳实在是有些耀眼过头了。

“那么两年以来你都一直没有进行下一个项目？”

“这是我唯一一个有机会载入史册的项目，如你所见，到现在为止它也还没有成为完全体，我想我没有半途而废的理由。”

“即便无法完善它？”

“我以为只要再坚持下去能发现新的方向。”

“除此之外还有你感兴趣的项目吗？”

“不知道，我没有这么多的闲工夫去关注这些。”

“哈斯特邀请你参加其他项目你都拒绝了吗？”

“你怎么...”

想到哈斯特在离别前特意让自己去工程部的区域看看灯就猜过这个可能，他承认有赌的成分在里面，但是灯赌对了。

托玛的语气不再急促，显然对灯的戒心很明显的降了下来“我拒绝了。我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不属于自己的项目上。”

“哈斯特的项目在这个时候已经发表过项目了吗？”

“......”沉默已经回答了灯的问题。但此时的托玛看着灯的眼神已经多了几分恐惧。

“哈斯特都给你说了？”

“我们只是见过一次面而已，你认为他会对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好了，让我们放松一些，我换个问题。你认为完善别人的项目不能完全算是自己的成果。”

“哈...不能这么说。我只是不想为此耽误可能会有的进度而已，而且没办法提出创新性的意见的话我参加了也只能在那干瞪眼而已”

“这能不能代表你对芙兰的看法呢？”

托马愣住了，些许的怒意悄然间冲上了心头。

“这就是所谓的心理咨询吗？在我看来更像是在审犯人。这就是辛西娅平时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