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受官职,金蝉异变(1 / 2)

“陈祎哥哥,你要吃红糖鸡蛋吗?”

木屋前,两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将手中的瓷碗,高高举到陈祎胸前,异口同声道。

可瓷碗里的水,红彤彤的,像是鲜血一样;血水里,泡着两颗新鲜的心脏。

“砰!砰!砰!”

心脏跳动,震得碗里的血水,溅起层层波澜。

陈祎定睛一看。

这两个小孩,仿佛没有瞳仁,眼眶里黑漆漆的。

他们胸膛处,一个狰狞的伤口,从前胸贯穿到后背;胸膛里的心脏,早已消失不见。

这是,挖心邪祟?

陈祎心底猛地一颤。

“哥哥,你要吃红糖鸡蛋吗?”两个小孩,举着瓷碗,朝陈祎慢慢走来。

“呛!”

寒刀出鞘,陈祎拔刀一斩。

刀光还未落下,远处一位妇人冲了出来,狠狠撞在陈祎肩膀上,将陈祎直接撞开。

陈祎一刀落空。

陈祎回头看去,只见邻居王三娘,伸手护住两个孩子,一脸惊恐地瞪着他。

“陈祎,你发什么疯?我煮了一碗红糖鸡蛋水,叫小城和小波给你送来。你不吃就算了,为什么要杀我的两个孩子?”

王三娘大声质问道。

陈祎眉头一挑,再次朝那两个孩子看去。

可就在这眨眼间,两个小孩恢复如初,宛如正常人一样,倚靠在王三娘怀里,放声大哭。

他们胸膛处,狰狞的伤口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陈祎不禁有些恍惚。

自己,又看错了?

随着王三娘破口大骂,不少街坊邻居推开门,走了出来;听着王三娘的叙述,所有人齐齐瞪着陈祎,指指点点。

“陈祎,三娘给你送吃的,你怎能好心当成驴肝肺,想要杀人家小孩?”

“陈祎,你太不是人了!”

面对铺天盖地的指责,陈祎内心沉甸甸的,心情无比烦躁,还有些愧疚。

他收起唐横刀,道:“抱歉!最近巡夜太累了,刚刚错将小城和小波看成邪祟,所以才拔刀出手。这次,多谢三娘。”

听到陈祎的解释,街坊邻居齐齐愣住。他们面色古怪地盯着陈祎,眼中充满惊恐。

愣了半晌,邻居刘大爷,突然开口道:“陈祎,你这是生病了!生病了,你就去治病。”

“要是以后,你将我们,都错看成邪祟。那你岂不是,要将我们这些老家伙,全部都给砍了!”

“有病,你就去治哈!”

刘大爷说着,朝街坊邻居看去;这些街坊邻居,齐齐点头。

“就是,有病那就去治,可别来祸害我们。”

陈祎缓缓低下脑袋,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

“我这是,生病了吗?”

陈祎看着王三娘怀里,那两个刚刚止住哭泣,眼泪汪汪的小孩,无奈叹了一口气。

“或许,是该去看看了!”

陈祎轻声道。

怀着郁闷的心情,在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中,陈祎缓缓朝巷道口走去。

走到巷道口,陈祎突然一愣。

不对!

王三娘家门口,距离他家门口,有两尺远;可刚才,王三娘瞬间就冲了出来,将他撞开。

王三娘,只是寻常人家的弱女子。

而他,是习武之人。

气血斩邪刀,虽然只练到小成;可陈祎的刀法,从出鞘到斩定,就在呼吸之间。

呼吸间,王三娘冲出三尺,然后撞开陈祎。

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我没生病!”

“是王三娘,她不对劲!”

“我不该,怀疑自己的!”

陈祎伸手,按在刀柄上;然后回头,朝着巷道内扫视过去。

巷道内,街坊邻居早已回家,毫无人影。

清风吹拂,炎炎烈日之下,狭窄拥长的小巷,显得阴气森森,寒气逼人。

巷道两旁,像是躲藏着无数的阴煞邪祟,诡异恐怖。

陈祎转身。

可就在这瞬间,陈祎脑袋中,突然浮现出,今早街坊邻居那诡异阴森的目光。

何必自己出手?

他是照夜人,虽然只是劳役,但也算得上半个衙门差役。城内出现邪祟,他上报巡夜司就行,何必以身犯险?

陈祎回过身,朝内城赶去。

手持通行证,陈祎穿过外城城门,经过一条七八公里的宽敞大道,这才抵达内城门口。

最后,在城门护卫的带领下来到内城巡夜司。

说是带领,其实就是看护。

内城法令规定:边城人、外城人,只有手持通行证明,才能进入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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