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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雨帘见到那道快步行来的清丽身影,正门前的裴瑕眼底也掠过一抹诧色。

   待她走近,白嫩双颊因疾步而泛起潮红,他浓眉轻折:“何事这般着急?”

   沈玉娇听他这样问,才惊觉自己失了闺秀端庄,面色讪讪,连着到嘴边一番告别之语也噎了回去。

   稍缓气息,她道:“只是有一样东西,忘了给郎君。”

   裴瑕垂眼:“何物?”

   见左右侍从婢子都悄然往他们这边瞧,沈玉娇后知后觉地难为情,咬了咬唇,借着衣袖遮挡,飞快将掌心之物塞到男人手中。

   不等他看,她退后一步,匆匆行了个礼:“郎君去吧,莫要误了时辰,我在家里等你归来。”

   说罢,她撑着伞,转身快步走了。

   这来去匆匆,实在不像她平日斯文端庄的做派。

   裴瑕盯着那抹身影,直至在回廊处消失不见,才低下头,看向掌心。

   晨间略显昏暗的光线里,映着他掌心那块细润的玉,白玉无暇,以红绳结成个平安扣。

   大抵被她一路攥着,玉璧还留着几分暖意。

   这块玉,并非裴家之物,而是唯一的、属于她自己的贵重之物。

   微凉指尖细细摩挲着这枚平安扣,一遍又一遍。

   一旁的长随半晌听不到动静,悄悄抬眼,竟发现自家郎君那张一向平淡无波的脸庞,好似蕴着一抹浅笑。

   他心头惊愕,以为眼花,还要再看,便见郎君长袖一挥,大步朝外:“牵马。”

   “你何处不适?”

   “……”

   沈玉娇抿了抿唇,大抵想到即将分离,也涌上一阵怅然不舍,衾被下的娇躯朝他那边凑了些:“周女医最擅调理妇人身子,助人怀嗣。”

   她凑得近,发间颊边的茉莉甜香也愈发馥郁,直往鼻尖涌来,又似丝线幽幽勾缠心尖。

   “郎君可想知道,周女医都说了些什么?”沈玉娇细声道。

   身侧那阵馥郁热意若即若离,裴瑕喉头滚动,嗓音也沉了几分:“她说了什么?”

   见他接话,玉娇凑得更近,手臂贴上男人的肩膀:“她说天地有开阖,阴阳有施化,人法阴阳随四时[1]……”

   不等她将周女医那些文绉绉的理论说完,腰间便搭上一只大掌。

   忽然的触碰,叫沈玉娇声音微颤:“郎…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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