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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娇有些莫名其妙:“不是你叫我少问……”

   “我叫你少问你就少问,那我叫你给我当媳妇你怎么不听?”

   “……?”这么又扯到这一茬。

   “别装哑巴,说话。”

   “……”

   沈玉也不知这男人为什么突然凶起来,但他敛起白日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意时,这般板着脸的模样的确有些骇人。

   稍定心绪,她放下那碗汤药,乌眸平静地看向他,嗓音轻缓:“首先,你要真想害我,昨夜便可直接杀了我,抛尸荒野,或是直接把我卖了。何必大费周章把我带回家,又是熬鸡汤,又是抱孩子,还费时费力熬碗毒药来害我。其次——”

   她话音稍顿,望向他的目光愈发恳切:“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顶多算是个无赖登徒子。她在心底补充。

   朦胧烛光下,谢无陵听着她那话,漆黑眸底飞快闪过一抹晦色。

   再看她重新端起汤药,两片朱唇微启,谢无陵眉心猛跳,一把伸手抢过:“别喝!”

   他动作蛮横,温热的汤药霎时洒出大半,沈玉娇的衣领也被打湿一片。

   她本就觉得他莫名其妙,现下这样一弄,顿时有些羞恼,嗓音不禁提高:“你做什么?”

   傍晚回来后就奇奇怪怪的,看来该喝药的是他才对。

   “你个蠢婆娘,老子才不是什么好人!”

   谢无陵将那剩下半碗药“哗啦”倒在了泥巴地上,才顶着一张黑如锅底的俊脸,咬牙看向沈玉娇,恶声恶气:“这是碗落胎药!”

   是她的错觉么,怎么觉着他有点怪怪的?

   -

   夕食是中午剩下的鸡汤煮面,另加一大把新鲜脆爽的菘菜。

   吃过饭后,谢无陵又钻进厨房,不知在捣鼓什么。

   直到一阵浓浓苦涩的药香飘进窗里,沈玉娇才知他在煎药。

   是他病了么?可一整天瞧着生龙活虎挺精神的。

   不然去问问?怎么说他今日也予了她两顿饱饭,还给了她一处落脚之处,让她有片瓦遮顶、被褥掩身。

   可他那样自负张狂的性子,若是自己主动关怀,他会不会误会她对他有情意——

   这事放在旁人身上不一定,可放在谢无陵身上,极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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