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1 / 2)

  “小生领命。”

  “仓房的事暂且不用管,眼下最要紧的是做腰牌。我叫漆工调一色漆,不与别处雷同,姑且就叫它铜狮漆好了。用它在木牌上做个记号,好叫人仿制不来。再请你费心想一想,腰牌上的字,如何编排最妙。最好是叫人看到牌子,就能和本人对得上,免得有人拿了别人的牌子去做坏事,栽赃陷害。”

  “容我回去想想。”

  “你先去吧,寅宾馆才打扫过,不脏。”

  “多谢。”

  周松不困,殷若本想离开,听见他问话,又坐了回来。

  “大人,这乔四和郑保,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青云揉揉眼,慢条斯理答:“事情你都知道,怎么不动动脑筋想一想,只管问我要答案?”

  周松心痒痒,服了软,弯腰掀开地上的箱子,摸出两个石榴,一个拿给周青云,一个给殷若。

  殷若肚里有个无底洞,没跟他客气,当即就剥着吃。

  周大人没吃,留在手里把玩,垂眸盯着它笑,好脾气地说:“乔四先前不显,处置殷藩时十分积极,这是有事要办,寻个由头出门。”

  “大人为何不阻拦?”

  “这脏脏臭臭的活没人干,好容易有个乐意的,我为何要拦?再说了,腿长在他身上,谁拦得了?”

  “这倒也是,然后呢?”

  “他知道的不多,派不上用场。做了坏事,不知悔改,我手头上事太多,懒得管,由着他去找死。”

  “大人,人命关天。”

  “那件我听都没听过的绒衣,就不关人命了?”

  殷若插一句:“他也害过人吗?”

  周青云点头,说:“他身上总有一股恶臭,他不杀活人,害的是死人。他走到哪,都爱先吸一鼻子嗅嗅风声,这发冢

  盗墓

  的人,常用鼻子辨味。这鞋底的脏污也不同其他人,他爹死于塌压,因此这门生意多半是家传。”

  周松和殷若一齐惊叫:“啊?”

  殷若掩了嘴,又说:“所以他不忌讳掘墓鞭尸?”

  周青云再点头。

  殷若又问:“男人身上难免有点味,我们都不曾留意,大人的鼻子真好用。”

  “也好,也不好。”

  比如此刻,闻着女儿香,满脑子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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