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生死危机(1 / 2)

李寻欢于闻教师处,白天学文,早起练武,夜间练字,写诗,唱歌,

小日子真的是一个字:爽。

两个字:充实。

三个字:真的很爽。嘿嘿。

不知不觉,闻焕章能教的字,就已经学全了。文章背的很多,每天听闻教师讲解各种经典,受益匪浅。同时李寻欢又以现代人的眼光和视角去进行讨论,亦让闻焕章有所得,就这么教学互长,不亦乐乎。

某一日,石迁来访,并带来了8个师弟。全是精干瘦小的个子,相貌普通,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普通。看得再多遍,也还是记不住的普通相貌。只有那偶尔,眼中散过的精光,才能让有心人察觉,原来,这些人都是表面上普通,却是个个身怀绝技之人。

双方见过后,李寻欢大喜,但在闻教师处,实在不便大酒大肉庆祝,只好以茶代酒,相贺一回。

李寻欢安排石迁带众师弟先回周侗师傅处,先住下。约定近日,回去一聚。石迁带众师弟回去安排,不提。

闻教师查看了一下李寻欢的识字,背经典,等各种学问后,心中惊讶,不想此子居然掌握的如此之快,所背经典,听老夫讲一遍,就能独观大略,得其三昧,当真是个上上佳的读书人料子。

又想到,自己时运不济,奸臣当道,君上昏庸,不禁悲怒哀,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只觉得那胸中一口恶气难当,又想到那蔡京奸贼被罢相,而当下的国相,却又为了反对而反对,把国政民生搞的一踏糊涂,更是觉得心情烦乱。

连喝几口热茶,还是压不住胸中之恶气,气息又乱又急。

李寻欢武艺精深,一看闻教师之状,像极了武者因心绪烦乱而要走火入魔之相,于是,马上起声,扶闻焕章席地而坐,搭个单盘,在其耳边,混和内功,轻轻念道:“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忘我守一,六根大定;

戒点养气,无私无为;

上下相顾,神色相依;

蓄意玄关,降伏思虑;

内外无物,若浊冰清;

尘垢不沾,俗相不染;

虚空甯宓,浑然无物;

无有相生,难易相成;

份与物忘,同乎浑涅;

天地无涯,万物齐一;

飞花落叶,虚怀若谷;

千般烦忧,才下心头;

即展眉头,灵台清幽;

心无罣碍,意无所执;

解心释神,莫然无魂;

灵净归一,气协魄消;

水流心不惊,云在意俱迟;

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

闻焕章内心正在经历一番,信念崩踏,忧国忧民,忧怒攻心,之险恶生死斗,忽闻这道家冰心诀,顿时内心之各种烦扰如潮水般退去,所盟发的各种欲念也如雪遇高汤,但心中去因执而迷,不愿醒来。一张脸憋的胀红,渐渐发青发紫。身体亦变得极热,而内心却冷的发抖。

李寻欢一看,哇,这不就是情绪过于激动,而引发脑梗中风的节奏嘛?我靠,一个教书先生,这么激动干嘛呀?

一个月几百块钱的工资,你玩儿什么命呀?更何况,你现在都穷困潦倒到这个程度了?

唉,真不应该这个时候玩梗,但毕竟与老闻相处了这几个月,拿他如兄如父如师,人嘛,有了感情,就容易着急上火,关心则乱。

右手一闪,一根飞针出现在李寻欢手中,也来不及用火烧一下,消下毒,就用唾液一舔,拿针尖,点破闻焕章十个指尖,挤出两滴血。

再按摩牢宫穴,见略有好转。但人还是没有醒来。

当即,掐住其人中,用狮子吼,大叫一声:“闻焕章,天下百姓受苦受难,你难道要弃他们而去吗?天下百姓需要你为他们撑起一片天,快快醒来,快快醒来,快快醒来!”

梁上的灰尘,扑扑直下。方圆五百米的鸟雀惊飞。更是惊动了闻焕章的妻女……

小半盏茶的功夫,闻焕章脸色慢慢恢复血色,悠悠醒来。看到六双眼睛,四双泪眼,死死盯着自己看。

“我,我这是怎么了?”

“我的夫君呀,可吓死我了,呜呜呜…………”

“爹爹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哇哇…………”

“老师,刚才你突然有走火入魔之迹像。天幸,现在已经转危为安。可真让人担心呐。”

…………

闻焕章好不容易安慰好妻女,又喝了些热茶,吃了个饼,看起来确实是好了。这样两母女才回房。

房里,老闻和李寻欢对坐。大眼对小眼。却都没有说话,又像是用眼睛已经说过了千言万语。

一碗茶水喝完,李寻欢养气功夫到底差了那么一丢丢,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开口问道:“老师,你刚才走火入魔,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是不是弟子莽撞,惹老师您不开心了?”

闻焕章也不隐瞒,说道:“寻欢,你是起因。老夫自问一身才学,可惜却眼里掺不得沙子,不屑奉迎拍马,更无钱去贿赂那些权贵,所以,多年不得官位。心情有些郁结。加之,看到你,学业神速,将来于文之一道,必然超过老夫多亦。却又担心,这天下肮脏,你之才能不被重用,岂不可惜。继而又想到那: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以致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使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

端起茶碗,又吃一口茶,接着说道:“正因如此,内心又忧又急又气又愤,却无力改变。突然,心中就一口恶气出不来,后面的,你都知道了。”

李寻欢心内感动,站起拱手道:“学生这一身才学都是闻老师之功,更兼老师诚心为吾着想,以致伤了身子,欢之过也。”

闻焕章摆摆手,道;“你之文才,日后必然为天下人所知,将来成就不可限量。若走诗文一道,应不再那东坡居士之下。只是于治国,那可不是诗文一道可以解决的。对于治国之道,牧民之事,可得下些大功夫才是呀。”

“老师,你看之天下,当为如何?”

“寻欢,以你看呢?”

“老师,我觉得当下之天下,不出十年,必将大乱。老师您让我习治国之道,牧民之事,而不在诗文上用过多的精力,应该也是看到了这一点。”

“孺子可教也!”闻焕章摸摸胡子,笑着点头。

李寻欢又说:“然而,当下之朝庭,上行下效,欲治国,欲牧民,都得先取功名,有了权力,坐在那个位子上,才有可能的。但,上取才,取其诗文,而非实干。就算考取了功名,亦得低头折腰贿权贵,否则,未有实施之机会也。”

闻焕章沉默片刻,道;“你所说,正是其理。诗文虽小道,于行实政无半分用处,但却是一个很重要的敲门砖。不可弃也。老夫以前就是不通其理,只务实,不务虚,不愿在这虚头巴佬的诗文上面下功夫,呵呵呵”

“非也,非也。老师你品性高洁,为国为民,犹如那莲花,出污泥而不染,就算你诗词盖李杜,也必不会被他们接纳。”

“唉,你这也是说到了老夫的痛处了。哈哈哈。不过呢,也说到老夫心坎儿里去了。没想到,老夫年过四旬,才遇到你这么一个,知音人。当浮一大白呀。哈哈哈哈哈”

闻焕章心结尽去,笑声爽朗。

“你既然看到了老夫的问题所在,那于你,你的前程,该当如何?可有章程?”

李寻欢说道:“吾欲,先博名,再求利,广交朋友,再去考取文武之状元,贿赂重臣,谋一地,替天牧民。可否?”

闻焕章道:“你小子戏言了吧。哪个会把这贿赂重臣,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

李寻欢正色道:“非是戏言。此为必行之策也。”

“哦?”

“老师,其实以前有很多文状元,武状元,都是没有什么作为的。要么清贵,要么消沉。要么,英雄无用武之地。比如,上届的文武状元郎---许贯中。这么多人,皆是喂不饱那些奸贼呀。当然,像许状元那是根本就不屑于喂那些奸贼的。

但是,我想干点实事儿,为老百姓谋点福利,就必须,取得权势。而取权势,就必须先得找门路。

这些奸贼们,党同伐异,贪婪异常,如果喂不饱,我是万万上不了位的。

所以,为了百姓,也只好如此了。”

一番话,让闻焕章陷入沉思。

李寻欢坐那里喝茶,也不打扰闻焕章的思路。

沉思后,闻焕章说道:“老夫也不是迂腐之人。你之所说的确很有可操作性。然,你年纪轻轻,哪里有什么银钱可喂那些奸贼?据我据知,你师傅周大师,也没多少钱财呀。”

李寻欢笑道:“小子这不一天天的,除了练武习文,每天都在挖空心思的想,怎么搞钱呢。暂时略有些眉目。”

“哦?看来老夫有些小瞧了你。可有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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