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5(1 / 2)

   虞斯迅速翻身下马,沉声道:“堂内的官兵撤走。”

   撤走?!郭遣看向角落里尚未调查完的宾客,一时踌躇,“这……”

   虞斯驻足,转过头看他,“这?这里若是有郭大人一早清道,我的心腹随行便可迅速与我抵达金玉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要本侯亲自策马开道。

   “本侯且问你,这些官兵不在外面清道,反而待在金玉堂内,作什么把戏?”

   他的声音不似凡俗武夫那般粗犷,咬字清晰,如涧水击岩般朗朗,却又威慑人心。

   郭遣面上有些尴尬,看了眼旁边淡然看戏的焦侃云,掩饰道:“金玉堂向来人多繁杂,万一有刺客潜伏,下使也是怕侯爷晚上睡不踏实。”

   “你觉得,本侯长居北域军帐,会在意金玉堂是否清净吗?如此大张旗鼓地搜捕,引起百姓恐慌,你担罪得起?”虞斯的长眉微一挑,神情添了几分轻蔑,“郭大人究竟是本末倒置了,还是借了本侯的名义,另行目的?”

   看来忠勇侯虽身在北境,不知隐笑祸乱樊京的内情,却实在英明,利用不得。郭遣讪讪地拱了拱手,“这就撤走。”

   恰巧风来将马车牵到了门前,焦侃云见郭遣垂头丧气地回身指挥,不禁垂眸低笑了声,招呼画彩,“我们也走吧。”

   “请留步——”

   焦侃云顿住脚步,回眸看向身侧不过一肩之隔的虞斯,眨了眨眼,“我?”她方才可一句话没招惹。

   他与她对上视线,微微一怔后,迅速别过眼,蹙起眉,眼底的疑惑转瞬即逝。

   “姑娘在堂内烧过香了。”虞斯的声音微沉,“准确的说,是书纸。”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焦侃云也忍不住露出一瞬的讶然。

   且不说画彩只是衣物沾带了些许香灰,单说烧灰的时辰,这味道飘散了这么久,他竟还能从被药熏气掩盖的香味中,嗅出近似于无的纸烬味?

   好灵敏的嗅觉,像狼一样。

   看来“体弱多病,不外见人”,只是为了掩盖真相,对外一致口径后的说辞。楼思晏神色恹恹,像是十分避讳提起此事。

   若真是寿王三女,论起来还是楼庭玉的堂妹。相交一番总是错不了的。

   焦侃云戳了一颗石榴籽送入口中,“四月本不是石榴红火之季,想必这颗石榴是由暖室悉心催育,才提前几月结果盛盘。味道也不差,你尝尝吗?”

   不着痕迹地为她解答了这不常见的果子。

   楼思晏眼底有一丝跃跃欲试的触动,却摇头无声拒绝了。

   焦侃云不在意,接着笑说:“说起暖室,我的闺院中也辟了一间,种了不少奇花异株,你若得空,不如寻个灿阳日子,上门来同我一起赏玩?”

   这回楼思晏回答得很快:“我不喜欢花。”

   焦侃云又笑道:“樊京郊的风景也是极妙的。我喜爱约着姑娘们出去走动,躺躺草地,放放纸鸢,与我同游一次,保准心旷神怡,比药石的效果好上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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