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9(1 / 2)

   楼思晏与她仅有一肩之隔,侧过脸看向她,四目相对,她的呼吸都能听见。

   想了一会,她也偏头道:“焦小姐,是有什么任务,让你今天非得要交我这个朋友不可吗?”

   “话也不能这么说。”好吧,焦侃云失笑,她确实习惯了逢人便笑,处处结交,这楼思晏不善言辞,却直率得可爱,“有道是人生何处……”

   还待要说几句,那厢郭遣带着官兵前来通报,“小焦大人,雅间已查探完毕,并无不妥,可以离开了。”

   画彩递来丝绢,焦侃云慢条斯理地擦过指间零星的石榴汁子后起身,走前向诸位姑娘们别过,楼思晏学不来众人的热络,只向她颔首致意了番。

   她回以笑容,转身离开,画彩附耳悄声问:“这姑娘好生奇怪,要不要让风来今晚去寿王府查探一番?”

   焦侃云回忆方才楼思晏讳莫如深的样子,“不必了。”

   在案条上签完字,郭遣亲自将她送至门口。

   马车被遣出了金玉堂的厩院,停在偃甲街上,同看热闹的人群一道将长街堵得水泄不通。

   艳阳上了三竿,照得街上人们的脑门灿灿,眼神晃晃,却没有离去的意思。仿佛都心照不宣地等待忠勇侯抵达,宣告郭遣这场声势浩大的抓捕行动,以无疾而终的方式失败。

   焦侃云垂眸掩去眼底的笑意,侧首吩咐风来去拉马,转过身与郭遣道别。

   “驾——!”咬字有力的呼语,和着众人此起彼伏的惊叹,像潮水一样推耸至耳边,让焦侃云侧眸一怔。

   一阵驰如闪电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最终化为一道长嘶袭来,惊醒了道旁被晒得神形疲惫的看客。

   街市哗然俱起,焦侃云转头,再定眼瞧去时,策马的男子已过了俯身驰骋,穿越人群的劲头,正好勒住缰绳,让马蹄扬起。

   灰尘落下帷幕,渐渐显出男子的神貌。

   宽肩窄背,颀长挺拔。墨眉却如柳叶锋,锐而长延,瞳眸又似映月水,透而清亮。除却颧骨处有一晕经历过两年霜雪的斑驳红痕,处处都生了精致的俊美相。

   以金冠束发,着织金紫缎蟒袍,气质好似天神手中握写大地琳琅山水的玉骨龙须笔。

   此刻,他微微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盯着郭遣,眉宇间尽显不悦。

   郭遣愣了片刻,才干巴巴地唤了一声,“虞…侯爷?”

   看客们嘘声一片。这是忠勇侯?不是说今晨在城门外时,凯旋队伍极其壮观么?怎的如今一个随行将士都没有?

   虞斯迅速翻身下马,沉声道:“堂内的官兵撤走。”

   撤走?!郭遣看向角落里尚未调查完的宾客,一时踌躇,“这……”

   虞斯驻足,转过头看他,“这?这里若是有郭大人一早清道,我的心腹随行便可迅速与我抵达金玉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要本侯亲自策马开道。

   “本侯且问你,这些官兵不在外面清道,反而待在金玉堂内,作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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