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好歹毒的文字啊!91(1 / 2)

   阿离问他,“怎么说?谁去禀报?”

   章丘轻咳一声,“上次侯爷去春尾宴与人相看,被拒绝了回来,把我揍了一顿。阿离你长大了,你应该担起这个责任。”

   阿离哭丧着脸,“上次侯爷去查案,我不慎发出些响动,回来也没吃好果子啊。章大哥,你是大哥,应该体恤小弟。”

   章丘皱眉,“你与侯爷从武,挨些打算不了什么,我是文人。”

   阿离不屑地睨他,“文人,就是你们文人写的玩意儿。哎呀,左右不过是些胡乱编排的废纸,金玉堂也不会真让说书的讲完一整本吧?哪里有那么多事迹可讲啊?”

   章丘摇头,“你太小看文人,说不准。我要有侯爷这张脸、这身材、这身份,高低给自己编上八十回,从出生到入土,写多少情债都有人爱看。”

   阿离惶然,“啊?那怎么着?实在不行,不禀报了吧!侯爷英明神武,不拘小节,如今一心扑在案子上,也没工夫在意这些。”

   “不禀报不行,侯爷的风评,与我的考评息息相关,怎能不禀报?…等着,还是我去吧。”章丘深吸一口气,将纸藏到背后,视死如归地走入营帐。

   虞斯正坐于上首查看密报,修长的两指执起茶杯,还没喂到嘴里。

   “侯爷,属下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一个?”

   虞斯头也没抬,蹙眉道:“坏的。”

   章丘迅速抬手说不不,“还是先听好的吧!好消息是,侯爷你的伟岸形象,终于被写入美好的爱情话本中了,现在全樊京城的女子……都很在意你。”

   虞斯挑眉,放下奏报,“坏消息呢?”

   章丘慢吞吞地把纸拿出来,小步挪到虞斯的桌案前,小心翼翼地轻放下,“坏消息是……话本出了一点偏差,它居然,是这样写的。”

   虞斯用手指按住,挪过来,狐疑地低头看去,率先撞入视线的,就是这样一句:

   “虞斯一个箭步冲上前,对着姑娘一顿猛亲,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姑娘反手欲甩他巴掌,被他强按在头顶,而后,虞斯歹徒竟对她进行了长达一刻钟的狂吻。吻势如雨点般密集,姑娘招架不住,险些就范,还好神智清明的片刻,做了一个违背虞斯祖宗的决定——她抬脚上踢,好彩,竟然正中靶心。”

   旁边,一边皱着眉佯装同情,一边俯身细读字句的章丘,脸快笑烂了,颤抖着声音说,“天呐,侯爷,好歹毒的文字啊!”

   “小忠勇侯,承袭爵位不过两年,姓虞名斯,如今方满十八,文武双全,容貌俊美之余,身长八尺,生得那教一个宽肩窄腰,伟岸修挺,据小道消息称,某在武堂窥见,此子胸肌厚如墙,腰腹紧似壁,身强体壮,英武悍硕之处比比令人惊叹。凯旋回京至今已有月余,此月余间,侯爷可谓风光无限,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一时羡煞满朝文武,樊京的女子们也多有倾慕不已,芳心暗许者。

   “然而,这忠勇侯看似完美的外表下,果真值得托付吗?不尽然。

   “据知情人士透露,虞斯此子,十分自恋,很会撩拨。那夜的事情,是这样的——”

   日暮傍晚,楼庭柘从偌大的金玉堂走出来,有点找不着北。

   这场说书给他的震撼,不亚于焦侃云那日给他的一巴掌。

   他大袖敞敞,抬手扶着额,站在夕阳下,回头问重明,“就这个?那几个窝囊废就被这种烂俗话本搞下去了?什么强吻,什么狂扇,什么什么悍硕魁伟……?就这个?”

   重明着急忙慌地跪下认罪,“殿下,平时他不是这么讲的!他、他换风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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